的機靈和迅速,掙脫他的手,身子往下一矮,從他抵在牆壁的手臂下鑽了出去……
見她逃進電梯,程景淵眸色微微一變,高大的身軀終究只是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電梯/門合上,他才掏出手機接聽電話。
“楚楚,你這是要去哪裡?”
走出電梯,正好碰上回來的程景怡,楚歡心跳還沒有完全恢復平靜,慌亂的說了一句:
“我還有事,先走了。”
留下程景怡怔愣地站在那裡,她像後面有鬼追似的逃出了公寓大樓。
程景怡疑惑地皺了皺眉,又抬手撓撓頭皮,在電梯即將合上時趕緊踏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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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歡沒有回醫院,沒有去公司, 沒有回墨宅,更不在墨晉修郊區的別墅,她在孃家躲了一天,唯一做的正事就是和顏通了電話。
吃過午飯便一覺睡到深夜十二點,餓醒的她下樓找東西吃時,把任雨霞嚇了一跳。
“楚楚,你怎麼在家裡?”
任雨霞是聽見聲響起來的。
楚歡正對著一碗雞蛋麵吃得香,聽見她媽媽的聲音,她抬起小臉,討好的笑著說:
“媽媽,我餓了,下樓找點吃的,吵醒你了嗎,你要不要也吃點?”
任雨霞皺了皺眉,下樓,走到沙發前在她旁邊的位置坐下,目光掃過她身上的睡衣,和微顯凌亂的青絲,伸手端了她面前的碗,重複剛才的問題:
“楚楚,你不是在醫院的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楚歡嘿嘿一笑,衝她撒嬌的噘噘嘴,伸手把麵條搶過來,敷衍地說:
“醫院悶得慌,我今天中午回來的, 媽媽,我身體很健康,不用住在醫院那種地方,今晚好好睡一覺,明天我就去上班。”
“晉修知道嗎?”
提起那個名字,楚歡小臉頓時變色,聲音僵硬而不悅:
“我憑什麼要聽他的。”
任雨霞微微蹙眉,又不放心地問她是不是真的已經好了,在楚歡再三保證自己很健康很健康後,她才叮囑她早點休息,然後自己先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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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歡壓根沒想到那個該在D國出差的男人清晨會出現在她家!
早上,楚歡一邊穿外套,一邊哼著小調下樓,眉梢眼角全是睡飽覺後的清爽和愉悅,心裡得意於某個可惡的男人就算在D國抓狂也拿她沒有辦法時,卻感覺到來自一樓沙發方向的某道銳利眼神,她側目看去——
下一秒,她表情僵住!
沙發裡坐著的男人豁然是她此刻正想起的某人。
那英俊立體,稜角分明的五官清晰得讓她連是幻覺的想法都不敢有,他深幽如潭的黑眸直勾勾地盯著她,嘴角勾起的弧度似譏似諷。
楚歡只覺一股強大的冷冽氣息撲面而來,她心下一窒,腳下突然踩空,‘啊’的一聲低呼,右手急忙扶住樓梯扶手,才險於摔下樓梯。
把她的狼狽驚慌看在眼裡,墨晉修眸色深了深,交疊的雙腿放下,優雅地從沙發裡站起來,高階定製西服包裹下的身軀挺拔精壯,雙腿筆直修長,他這一站,比剛才強了十倍的氣場以排山倒海之勢朝她逼近……
她還知道驚慌?
他兩道濃眉彎出鋒利的弧度,若細看,便可看出他眉宇間隱約的倦意,從昨天她掛他電話到現在,他連眼都沒合一下,結束了原本還要幾天的行程,連夜從D國飛回來。
下了飛機,便直接來這裡逮她。
楚歡從他沉鬱的氣息裡感知到了危險,她小心臟又是一顫,總站在樓梯上也不是回事,那個人雖然可怕,但這是她家,他斷然不敢當著她媽媽的面把她生吃了吧!
她給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設,告訴自己不要跟他一般見識,更不能在媽媽面前和他爭吵,那麼,唯一的一條路,便是自己大人大量的原諒他?
在那人幽暗深沉的目光下,楚歡牽強地擠出一抹笑來,說出的話連她自己都覺得虛偽而狗腿:
“墨晉修,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給我打電話,我好去機場接你啊!”
墨晉修眉峰微動,一抹微光自深暗的眸底掠過,嘴角的弧度深了一分,但絕對不是愉悅的笑容,而是更濃的嘲諷。
楚歡暗示自己冷靜,維持著臉上虛偽的笑,一步步走下樓梯,朝沙發走去。
清弘水眸不太敢直視他深銳的眼睛,盯著他眼睛以下的部位打量,離他還有五步之距時,她腳下沉重得抬不動步子,那人至始自終都俊顏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