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你別緊張。”
顏洛橙牽著楚歡的手,她清晰的感覺到她的手很涼,很僵。
進了醫院,乘電梯到墨晉修所住的樓層。
電梯叮的一聲到達ICU樓層時,楚歡的心跳頓時加快了速度,身旁,顏洛橙牽著她的手悄然一緊。
走出電梯,遠遠的,看見出現在走廊那頭轉角處的江博和白鴿,他們兩人應該是剛從墨晉修的病房裡出來的。
白鴿說,她和江博準備到樓下大廳去等她的。
對上楚歡的目光時,江博眼神閃爍了下,笑容有些牽強:
“楚楚,墨爺爺和墨叔叔,還有一大群人在病房裡,要不,你等一會兒再進去。”
楚歡的心,微不可察的一緊。
江博和白鴿的表情,讓她最後一絲僥倖蕩然無存,手從顏洛橙手裡抽出來,攥緊,故作淡定:
“沒事,趁著爺爺他們都在,我現在進去看看他。你們要不要一起去?”
“楚楚……那個,晉修,他的情況和昨晚威爾斯教授估計的,有些出入……”
江博眼裡閃過一絲猶豫,似乎難以啟口,楚歡的心跳停頓了一秒,摒住呼吸,緊緊地盯著他。
在她緊張的眼神注視下,江博輕輕地嘆口氣,最後皺了皺眉,說:
“算了,你一會兒見到他就知道了。我們陪你一起去病房。”
顏洛橙疑惑地目光從她哥身上收回,轉而安撫地對楚歡說:
“楚楚,別緊張,沒事的。”
四人走到病房外,還沒進去,就聽見病房裡墨晉修不耐煩的趕人:
“我要休息,你們都回去吧,這裡有護士照顧我,不用你們都留在這裡。”
趙芸難過的吸著鼻子,哭過的眼睛還有些紅紅的,可是她不是難過,是高興,儘管兒子這會兒不耐煩的要趕她走,她也很高興。
因為,她的兒子沒有忘記她,也沒有忘記屋子裡這些家人。
江博剛才說的他的情況和威爾斯教授昨晚的估計有些不同,這個不同之處就是,墨大少爺忘記的,只是一段時間的記憶。
可能是丟了幾個月記憶的緣故,他大少爺的脾氣有增無減,這才多大一會兒,就煩他們,趕他們離開了。
趙芸還想說什麼,卻被一旁的墨尚術拉住,他對她使了個眼色,微笑地說:
“晉修,你好好休息,我們晚上再來看你。”
“爸媽,你們有時間就多過過二人世界,不用來看我。”
墨晉修皺著眉頭,如刀刻般完美的臉上神色淡漠,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眸裡噙著煩燥,他心裡,空蕩蕩地,說不出什麼感覺。
醒來,就被一堆的人圍住,問他認不認識他們。
他覺得可笑極了,他活了近三十年,能不認識自己的父母,爺爺,朋友以及同事嗎?
他的導師威爾斯教授以一副驚愕到不敢置信的表情望著他,不只如此,病房裡的人,還有Allan,他的師兄,他們怎麼會在這裡?
後來,在威爾斯教授一番專業詢問之下,他被告知,自己的記憶出現了一段時間的空白。
而這段空白的記憶,是因為被人下了刪除記憶的藥,損壞了顳葉……
聽到這樣的答案,他一開始是不相信,後來確定了今天是臘月二十九,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他才相信自己失了幾個月記憶的事實,腦子裡,一絲一毫的記憶都沒有。
他頓時惱怒,揚言一定要找到下藥的人,把其一刀刀地凌遲而死。
他問有沒有抓到給他下藥的人,Allan告訴他,藥是戴維的,但具體誰下的藥,他們還沒查出來。
聽見戴維兩個字,墨晉修臉色再次變了,可是,他剛一思考,就頭痛,立即皺起了眉頭,見狀,威爾斯教授讓連忙安撫他不要激動。
後來,江博說,戴維還在MIE,等他身體好一些,就讓他親自去審問,墨晉修在這個時候才發現了他身邊的白鴿,以及兩人不同尋常的關係,他詫異的問:
“阿博,你和白鴿,什麼時候關係都變了?”
白鴿被他說得小臉紅了紅,脫口問道:
“墨少,你一點都不記得了嗎,這幾個月發生的事,一點印象都沒有?那你可記得楚楚,我們這麼多人你都記得,你應該也記得楚楚對不對?”
她的話一出口,一屋子的人都目光齊齊地看向墨晉修,他好看的眉頭擰起,不知是擰眉的動作牽扯到了頭上的傷口,還是他在大腦裡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