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急剎車。
“楚楚,你和景怡在車裡等著,我過去看看。”
車一停下,他就轉頭衝後排的楚歡說。
商場外,蘇琳被幾個女人圍住,楚楚不適合過去,那幾個女人不知是不是和蘇琳有仇,萬一傷到楚楚,就不好了。
楚歡明白他的擔心,點頭答應,催他趕緊去。
商場外面,蘇琳忍著痛,默默地從地上爬起來,蹲著身子撿撒了一地的物品,頭頂上,羞辱和嘲諷聲一片。
可能是惱怒於她的沉默,當她伸手去撿那包衛生巾的時候,其中一個女人上前一步,抬腳就踩了上來,那一腳,不僅是踩在衛生巾上,還踩在了她的手背上。
蘇琳不防,被尖細的高跟鞋狠狠一踩,頓時一股尖銳的疼意自手背傳遞到大腦中樞神經,她痛得發出一聲噝的悶哼,正抬頭,身後卻傳來一聲沉怒地男聲:
“你們幹什麼?”
隨著沉怒的聲音入耳,男人身影緊隨而至,下一秒,踩在她手上的女人被人推得身子一個踉蹌,腳不得已離開她的手,男人彎腰,伸手扣住她手腕。
撞入視線的,是一雙漆黑如潭的眼眸,眸底慍怒和關切交織。
不知是他眼底的關心觸動了她脆弱而敏感的心絃,還是他扣在她手腕的溫熱和拂入鼻翼的清冽氣息擾亂了心緒,對上他眼眸的那一刻,蘇琳的心,輕輕地顫了顫。
“阿琳,先起來。”
程景淵深邃的眸掃過她被踩傷的手背,壓下怒意,將她蹲著的身子扶起來,剛才她被推倒,這會兒身上還沾有塵土,他沒有立即幫她拂去塵土,而是垂眸掃過地上的那包衛生巾,看向欺負她的幾個女人時,眸色倏然凌厲。
那四個女人被他盯得心頭一寒,好似周遭溫度都驟然結冰了似的,幾人相視一眼,轉身就想離開。
“等一下!”
程景淵冷聲開口,目光嚴厲的盯著剛才用腳踩蘇琳的女人,沉聲道:
“做為一名醫護人員,還是靜安醫院的護士,你這樣對你曾經的上級,就算蘇家和墨家有恩怨,但蘇琳和墨晉修依然是朋友。我現在若是一個電話打去醫院,你覺得你還能在醫院混下去嗎?”
那女人驀地白了臉色,她不可置信的瞪著程景淵,似乎很意外他居然記得自己,心慌之下,倒忘了辯解,冷硬的問:
“你想怎樣?”
“你別想嚇唬我們,墨醫生會失憶都是蘇秉謙害的,那時候蘇琳還在靜安醫院上班,說不定,就是她給墨醫生下的藥,就因為墨醫生把她當朋友,她才能得逞。”
另外一個女人氣憤的說,伸手拉了拉那個嚇得臉色發白的女人,以示安撫。
蘇琳氣得臉色有些發白,剛才她已經解釋過了,但她解釋的結果,是被這幾個女人扔掉了東西,還把她推倒在地。
感覺到她的情緒,程景淵握著她手腕的力度微微一緊,薄唇一勾,冷笑道:
“你們說蘇琳給墨晉修下藥,那好,你們今天拿出證據來,要是拿不出證據,我就告你們一個誹謗。”
程景淵只認識其中一個女人,是靜安醫院的護士,之前他住院的時候,那女人照顧過他,就是在照顧他的期間死了親人請假的那個。
另外三人,他不認識,不知道她們是不是也同樣是靜安醫院的護士。
可能是他的氣場太冷冽強大,又字字句句嚴厲而威脅,話落,他已經掏出了手機,隨時準備撥打電話的架式讓那四個女人心生了怯意,她們一個個的不敢再像剛才那樣氣焰囂張,心裡,明顯的都慌亂了起來。
證據,她們自然是沒有的。
四人面面相覷了一眼,剛才沒有說話的其中一人大著膽子說:
“我們是沒證據,但林筱有蘇秉謙害墨醫生的證據,是蘇秉謙親口說的,要至墨醫生於死地,林筱拒絕了蘇秉謙,他自然會找他的女兒蘇琳做這種缺德事。”
程景淵眼睛犀利地眯了眯,抓著重點質問道:
“這話,是林筱告訴你們的?”
“當然,林筱現在可是墨醫生身邊的紅人,她的話,肯定也是墨醫生的想法,至於證據,早晚有一天,墨醫生會找到的。”
那女人一聽這話不僅沒有否認,還傲慢的挺了挺背脊,一副林筱得了勢,她就跟著昇天的得意模樣。
“我等著你們找到證據的那一天。”
蘇琳的聲音帶著一絲冬季的冷意,清冷的眸子裡一片明淨,她沒有做過的事,不管到什麼時候,都不會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