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蘇琳和景淵的事,姐和姐夫興許早就知道了嗎?”
蔣擎成聲音有些沒,原本他也不覺得,但今天得知了蘇琳和景淵的關係,他再把這些天陸芝茗的態度回想一遍,瞬間發現,他們可能早就知道了。
若不然,陸芝茗也不會整天往醫院跑,每次對蘇琳都親切溫和地,看她的眼神,滿滿的全是喜歡。
陸芝蘭聽他這麼一說,臉上流露出驚愕,皺眉想了想,才問:
“你的意思是,我姐這些天,天天往醫院跑,不是來看你,也不是來幫著我照顧你。而是為了蘇琳,她一早就知道蘇琳和景淵的關係,幫著他們欺騙我們?”
蔣擎成點頭,但還是糾正她的話說:
“算不上欺騙,咱姐是怕你衝動,其實,撇開當年蘇秉謙的所做所為不談,蘇琳是個不錯的女孩子,她秉性溫和,對長輩禮貌,做為醫護人員,她還有一顆善良的心。”
“你別把她說得那麼好,那些全是她用來迷惑人的,景淵被她迷惑,我姐被她迷惑,現在你也被她迷惑。你沒聽蔓雪說嗎,蘇琳回來A市之前勾。引她朋友的男朋友來著。”
“謝蔓雪說什麼你就信什麼?”
蔣擎成責備地問,語氣有些沉鬱,但還是壓著心裡的情緒,不想再和她爭吵:
“就說那晚撞了我的人,我們就不能只聽謝蔓雪一人說的。她朋友叫什麼名字,告訴你了嗎?”
“告訴我了,好像姓馮,叫什麼來著,我忘了。我現在打電話問她,要個電話,再打過去問一下。”
陸芝蘭見自己不相信,又掙扎著要抽出被她抓著的手。
蔣擎成斜她一眼,“她朋友不是S市靜安醫院的人嗎?既然如此,不如我們問問墨醫生。芝蘭,我一直覺得,你對蘇琳的態度有些偏激。要說受害,當年蘇秉謙想害的人,是墨家,咱爸媽,不過是剛好成了受害者。”
“咱姐也說,蘇琳的妹妹和父親多次想害楚歡,你想想,這樣的情況下,墨晉修和楚歡為什麼還把她當成朋友。”
“為什麼?”
陸芝蘭傻傻地問,她不是想不明白,只是,不願意接受。潛意識裡,早就把蘇琳歸類於害死了自己父母的仇人之女。
“因為蘇琳和她父親妹妹不同啊,她天性善良,不喜爭奪。我之前不是告訴過你,蘇秉謙一直冷落於她,著重培養蘇媛的嗎?你拋下咱爸媽的事,真覺得蘇琳是那種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我……”
陸芝蘭說不出來,她無法否認,自己對蘇琳的討厭,歸根結底來自於她父親。
“我們把墨醫生請來問一下,你看如何。剛才蘇琳說了,她和景淵兩情相悅。景淵這些年不交女朋友,咱們都著急,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喜歡的女孩子,要是因為上一輩的恩怨而丟了幸福。就算他不恨你,你能忍心看著他鬱鬱寡歡嗎?”
對於蔣擎成的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陸芝蘭不是不動容,可是,想著剛才對蘇琳都說得那麼絕決了,要她現在低頭,哪裡放得下面子。
“這樣吧,你下樓去給我買點宵夜,我問問墨醫生。”
“好吧!”
陸芝蘭猶豫了片刻,終於答應。她雖然討厭蘇琳,相信謝蔓雪的話,但也怕萬一,真讓景淵怨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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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景淵剛結束飯局,走出酒店,手機鈴聲就響起。
他掏出手機,看到螢幕上一串陌生數字時,眉峰輕蹙了一下,身旁,客戶和他道了別離開,他轉身,邊朝自己停車位走,邊按下接聽鍵,淡淡地喂了一聲。
“景淵,你現在哪裡?”
謝蔓雪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聽著很焦急,像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程景淵眸底閃過一絲詫異,她居然用陌生號碼打給他,走近自己的車,敷衍地問:
“什麼事?”
“我剛才遇到了打劫的,包包被搶了,腳受了傷……”
謝蔓雪對程景淵說了一個地址,說她和客戶談完生意,因為喝了酒頭不舒服,就想著去藥店買點藥吃,哪知買了藥出來,就遇到了打劫的。
她手機也在包包裡,一起被搶了,現在用的,是借別人的手機。
程景淵開啟車門,彎腰坐進去,聽著謝蔓雪在電話裡痛得發出噝的悶哼聲,他心裡卻是無動於衷。
不是他冷漠,而是謝蔓雪不僅不是他在意的人,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