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旭陽:“……”胡恕道:“這要是壞罐子,我覺得報警的就是你鄰居不是你了。”陳旭陽竟是無話可說。龐子琪則把目光放到了客廳裡面的邪神圖案上仔細的觀察了起來,只是他越看錶情越奇怪,惹得胡恕忍不住問道:“龐子琪,你看出什麼來了?”龐子琪扭頭瞅了眼陳旭陽:“你是六月生日啊?”陳旭陽緊張道:“對……這和生辰八字還有關係?”龐子琪說:“二十六歲生日?”陳旭陽忙點頭:“龐警官,你問這個做什麼?難道是我的生辰有什麼特殊之處,被選來做祭品了嗎?”龐子琪:“……少看點恐怖片。”陳旭陽:“那是怎麼回事兒啊?”龐子琪指了指那所謂的邪神圖案,示意陳旭陽自己去看。陳旭陽本來怕得不得了,在龐子琪強硬目光的驅使下,才戰戰兢兢的朝著邪神圖案看了過去,只是看了大概十幾秒後,陳旭陽的表情就變得和龐子琪一樣了:“這……這……這怎麼?”胡恕長嘆一聲,拍拍陳旭陽的肩膀:“我就說你家的是個好罐子了……”只見那所謂的邪神圖案根本就不是什麼圖騰,而是用肉和骨頭拼成的幾個字——陳旭陽,二十六歲生日快樂。雖然拼的很粗糙,畫面也很血腥,但的的確確就是這麼幾個字,而且看起來這幾個字完成的相當不容易,看的胡恕都流下了一滴感動的淚水:“看,人家是在給你過生日呢。”陳旭陽看著這字型,胸口一震悶痛,再次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龐子琪走到圖案中間,撿起了幾塊碎肉和骨頭,簡單的檢查後確定不是人類的骨頭,應該是禽類或者其他動物的,因為這些骨頭非常的纖細,完全不存在於人類的骨骼構架。“所以也沒啥事兒。”胡恕安慰陳旭陽,“人家估計辛辛苦苦的擺了好久了呢。”陳旭陽:“……”他的意識有點模糊。胡恕道:“不然這樣,你再堅持兩天看看,要是真的不行,我就再叫人過來幫幫忙,把罐子處理掉算了。”陳旭陽小聲道:“怎麼處理啊?”胡恕說:“砸了唄,還能咋辦?”陳旭陽聽到要砸罐子,表情又複雜了起來,砸罐子這事兒他自己就能做,可問題是要砸他早就砸了,這不是捨不得才拖到了現在嗎。而且看來這東西似乎還真的對他沒什麼惡意,就這麼砸了,好像有點不通人情。“好,我再看看吧。”陳旭陽只能如此說了。龐子琪道:“這東西通人性,你可以嘗試和他好好交流一下,萬一教會了呢。”陳旭陽:“……行吧。”出警結束,胡恕和龐子琪走了,留下陳旭陽一個人在家裡夯吃夯吃的打掃衛生,看著罐子露出複雜的神情。還好這屋子是他買下來一個人住的,不然房東或者同居室友看到這一屋子的血手印,怕不是得被嚇得直接搬出去啊。陳旭陽打掃完衛生,又摸了摸罐子光滑的表面,決定和罐子好好說道說道一下,雖然他也不知道罐子能不能聽懂……陸清酒並不知道胡恕這邊發生了什麼事,那天他吃了一頓羊肉串之後就對這攤子的味道念念不忘,也嘗試過自己調配作料,但怎麼都感覺差了幾味香料。於是便想著再去嚐嚐看。對於陸清酒的提議,白月狐和尹尋都是舉雙手贊成,不過還沒等他們定下時間,胡恕就又給陸清酒打了個電話,說是有人想請他們吃飯。“有人請我們吃飯?”陸清酒好奇,“誰啊?”胡恕含含糊糊的說你們來了就知道了。陸清酒眼睛一轉,馬上明白了:“是不是又有什麼事兒解決不了?”胡恕道:“唔……算吧?”陸清酒一語中的:“該不會是那天那個罐子還沒有解決掉吧?”胡恕唉聲嘆氣,說也不是沒有解決,就是解決方法有點微妙,導致報案人那邊總是經常報警,這一次兩次還好,次數多了,他們這邊警力有點吃緊。“經常報警?都解決了為什麼還經常報警?”陸清酒沒明白。胡恕格外無奈:“這不是雖然沒有出人命,可每次一開門就能看到一地的碎骨頭碎肉嘛,正常人看了都會覺得害怕吧。”陸清酒訝異道:“那他為啥不把罐子扔了啊?”按理說就算是傳家寶,都弄出這樣的事情來了,還把罐子放在家裡的人心是得有多大啊。胡恕苦著臉:“問題就出現在這兒啊。”陸清酒:“什麼意思?”胡恕說:“那些碎骨頭碎肉,都拼的是漢字,什麼今天辛苦了啊,什麼注意休息啊,什麼記得早睡啊……”陸清酒本來在喝水,聽到這話差點沒一口噴出來,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咳嗽著說:“我沒聽錯吧,它在用碎肉碎骨頭拼這些字?”胡恕無奈道:“沒聽錯,最刺激的是有天報案人回家,看見自家天花板上被血手印印了一個大大的桃心……”陸清酒捂住了臉,想笑吧,又覺得自己有點幸災樂禍,但說實話,這真的是太好笑了。“然後我們就發現我們沒法和罐子交流。”胡恕說,“雖然它能感覺到我們的情緒吧,但也就是情緒,好像是沒辦法理解到字面上的含義的。”他語氣裡帶了點無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