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酒道:“你兒子身上出了嚴重的事,我現在打算把他送回家,你最好也馬上回來一趟。”女人道:“可是我下面還有個會要開,能不能……”陸清酒冷冷道:“不能。”按理說,第一次和陌生人交談,態度應該好一點,但陸清酒卻沒打算給樂樂媽媽好態度了。“你最好馬上回來,不然我不能保證樂樂會出什麼事。”陸清酒直接下了最後通牒。女人被陸清酒的語氣嚇了一大跳,還想再問點什麼,陸清酒卻直接掛了電話。“走吧,咱們回家了。”陸清酒摸摸樂樂的小腦袋,“和小驕說再見。”“小驕,再見,我明天再來看你。”樂樂又湊過去,親了親小驕鼓鼓的臉蛋。小驕耳朵又泛起了紅色,但還是衝著樂樂擺擺手,做出了再見的手勢。他知道,樂樂還是要回歸人類社會的,他可以幫樂樂解決掉一時的麻煩,卻沒辦法從根本上改變什麼,由陸清酒出面引導,其實是最好的結果。況且萬一有一天……樂樂看不見他的時候該怎麼辦呢。陸清酒把樂樂抱起來,在驕蟲的注視下和白月狐一起離開了公園,將樂樂帶回了附近的家中。看得出樂樂的家境很不錯,家裡住的是花園式的大平層,只是照顧樂樂的阿姨看見陸清酒抱著樂樂回來時,有些驚訝。陸清酒只是說自己是幼兒園的員工,幼兒園出了一些事,所以特意將樂樂帶回來,還有些問題要和家長對接一下。阿姨看了看陸清酒和白月狐,雖然有所懷疑,但還是同意兩人進了屋子。三人在客廳裡等著樂樂母親的時候,陸清酒也在觀察著整個屋子,他發現這個家裡一點小孩子生活的痕跡都沒有,至少在客廳裡看不到任何小孩的玩具,空空蕩蕩的屋子,透出一股冷冰冰的味道,也難怪樂樂喜歡往外跑。樂樂的母親大概是害怕陸清酒對樂樂做什麼,推掉了會議後,匆匆忙忙的開車回家了。她到家後看到坐在客廳裡的陸清酒,很不客氣的發問:“您哪位啊?”看得出她在事業上應該很成功,質問人的時候氣勢逼人。但陸清酒卻完全不吃這一套,他對著樂樂母親招了招手,道:“你過來。”樂樂母親皺起眉頭,遲疑片刻,還是緩緩的走到了陸清酒的面前。陸清酒深吸一口氣道:“你看好了。”他說完,伸手掀起了樂樂的衣角,露出樂樂的後背。樂樂母親見到陸清酒的動作正欲發火,卻注意到了樂樂後背上那些並不明顯的痕跡,她看著這些小點,馬上明白髮生了什麼,表情大變,聲音也因為震怒變得扭曲:“誰做的?!樂樂,有人用針扎你?”大約是她的神情太過猙獰,樂樂被嚇的往陸清酒懷裡一撲,用害怕的眼神看著自己的母親。樂樂媽媽被樂樂的眼神看的心中一痛,顫聲道:“樂樂,別怕媽媽,媽媽是愛你的……”陸清酒抱著樂樂,輕輕的拍著樂樂的後背安撫著小孩的情緒,他道:“你冷靜一點,別嚇到孩子了。樂樂是被幼兒園的老師扎的,不過那兩個老師現在都在醫院裡……”樂樂媽媽聽完陸清酒的話後氣極了,但又害怕自己反應太大嚇到孩子,於是硬生生的嚥下了胸中澎湃的火氣,對著陸清酒扯出一個十分勉強的笑容:“你好,我叫杜清虹……是莊樂的母親,請問您是?”“我叫陸清酒。”陸清酒道,“是今天路過公園的時候看見你兒子在公園裡哭,詢問之下得知了這個情況,想要告訴家長,讓家長注意點。”杜清虹道:“謝謝您了,樂樂,來,告訴媽媽到底發生了什麼?”樂樂卻待在陸清酒的懷裡沒動,眼睛小心翼翼的觀察著自己的母親,杜清虹被樂樂逡巡的目光弄的眼淚差點沒掉出來。陸清酒道:“具體情況我都已經問清楚了,我和你說吧。”他直接把樂樂和他說的事情告訴了杜清虹,當然,重點還是在那個偷偷進入幼兒園扎樂樂針的貴婦身上,他總覺得這個人是整個事情的關鍵。果不其然,他把這些事情說出來,杜清虹的臉色就越來越難看,最後甚至要不是顧忌著孩子還在場,她恐怕會破口大罵,可即便如此,她也有些壓抑不住自己內心的憤怒了:“我就說……誰敢對我家樂樂動手,原來是她,我放她一馬,她居然這麼對我的兒子,真是個賤人!”最後那一句賤人,簡直是她從牙縫裡硬生生的擠出來的,看杜清虹那恨毒了的表情,如果那人就在她面前,她簡直就想食其骨肉了。“她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居然能對這麼小的孩子下手?”陸清酒實在是想不明白,是怎樣的私仇能讓那人對一個五歲的小孩動這樣的手腳。杜清虹看了眼樂樂,長嘆一聲:“我們去外面說吧。”她站起來從冰箱裡拿了一些甜點,道,“樂樂,你在這裡乖乖的坐著,我和叔叔出去聊聊天。”看來她是不想讓樂樂知道太多這些骯髒的事。樂樂懵懵懂懂的點點頭,乖乖的坐在原地沒動。看著孩子乖巧的樣子,杜清虹的眼淚終是沒忍住,她死死的咬著下唇,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才從椅子上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