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閏則受了他們兩人的好意,一邊吃,一邊緩聲用龍族獨有的方式和陸清酒說話,他聊起了許多過往,說起了他和姥姥的初遇。“你姥姥不太會做飯。”熬閏說,“我搬進來之前,她就天天吃鹹菜配著白飯,整個人都瘦的不像樣子。”陸清酒聽著,事實上在他出生後,姥姥已經可以完美的掌控火候做出美味的食物了。那時的熬閏已經離開了愛人許多年,而她也被迫學會了獨自生活,只是這幾句簡單的話語中暗藏的心酸,卻已難以用言語簡單描述。“我做什麼她都喜歡。”熬閏道,“什麼都吃的很多。”他說著舊事,神情裡浮現出了陸清酒從未見過的懷念和溫柔,“只是雖然吃的多,卻一點不見胖,不知道吃到哪兒去了。”陸清酒說:“姥姥是很瘦的。”直到離開這個世界,她都是一個瘦弱的老太太,村子裡的其他老人年紀大了都有發福的傾向,但她卻還是瘦巴巴的一個,看著讓人心疼。“嗯。”熬閏道,“那時的一切都很好,直到我被汙染。”這還是熬閏 獨自的路這是陸清酒近幾年來過的最好熬的一個冬天。雖然天氣似乎是一樣的冷, 但玄玉帶走了他身體裡最寒冷的一部分,讓他不再畏懼冬天,可以穿著厚厚的羽絨服和尹尋白月狐在雪地之中奔跑玩耍, 也並不會感到寒冷。和城市裡很快會被車碾成灰色的雪不同, 這裡的雪潔白如同新棉,鬆鬆的鋪在地面上, 就像一層厚厚的毯。陸清酒彎下腰抓起一團,揉成團狀,朝著白月狐砸了過去。那雪團剛好砸在白月狐的臉頰側面,直接裂成了顆粒狀重新落迴雪地之中, 白月狐扭頭看向陸清酒,陸清酒則發出一聲大笑轉身就跑,卻被身後跟上來的人直接摟住了腰舉了起來。一百多斤的成年男性在白月狐的手裡卻變成了輕而易舉被攔腰舉起的玩具, 陸清酒開始笑著求饒,白月狐壓根不理,直接扛著陸清酒大步進了屋子, 將他摔在了床上, 擼起袖子挑著眉道:“不用求饒, 沒用的。”陸清酒眨著眼睛:“你要幹嘛?”白月狐:“你啊。”陸清酒又開始樂:“不行不行,這個梗太老了,你換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