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那不是聞刀嗎?
阿金眨眨眼,他覺得嗓子癢鼻子酸,想打噴嚏,就捂著口鼻,推開車廂窗,厚簾撩了一角——當著公子的面,他可不想在車廂裡打噴嚏——難得享受一回與公子同車的待遇,別給公子留個壞印象。
咳,公子以前出行都喜歡騎馬的,現在也改坐馬車啦!就因為他親愛的小樓弟弟說了句若無急事,大哥坐馬車多好呀,不用太辛苦……
得!他們這些年來不知勸了多少回,還不如小樓公子一句話好使!
不過這種鬼天氣,不急著趕路,確實坐馬車裡比騎馬要舒服——小樓公子做了件好事!
阿金捂著嘴巴連打了兩個酣暢淋漓的大噴嚏,終於舒服了,滿意地揉了揉鼻子。
目光隨意一掃,瞧見前面揹著自己這個方向與軍士揮手的背影,甚是熟悉,阿金過目不忘,一眼就認出是聞刀。
他是護誰出城呢?
因為玄朗對小樓的重視,凡是與小樓交好或有關的事情,阿金已習慣下意識地要與自己主子彙報一聲:“……公子,聞刀在前面。看樣子是護送人去哪裡,有三輛騾車拉著箱籠。”
“不是小樓吧?”
腰板挺直手中握卷看書的玄朗抬起頭,第一個念頭竟是,難道小樓要回南方過年?他應該不會不辭而別吧?
握著書冊的手指緊張而用力<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說不準,屬下去看看。”
就知道跟公子一說,他準會想到小樓公子身上,阿金哀嘆一聲,跳下了馬車。
出了城門是官道。這一路護送的只聞刀和洗錘兩人。聞刀在前頭引路,洗錘壓在隊尾,剛走了沒多遠,聞刀就聽後面伴著急促的馬蹄聲有人喊自己。
勒馬回一看,竟是玄朗公子身邊的阿金!
頓時就有些懵了!身體僵直,目光不由地往馬車上瞟了幾眼,怎麼會遇到他呀……不是說今日易出行嗎?
“聞刀小哥。一大早就出城啊?你這是要去哪裡?”
阿金笑呵呵地催馬上前。:“從後面瞅著象你,就叫了兩聲,沒想到還真是你!”
聞刀一僵。後悔不迭,剛才是不是應該裝作沒聽到若無其事往前走?
“啊,是阿金大哥呀,”
他故意提高了嗓音。臉上掛著偶遇的喜悅:“真是巧遇啊,你這是要去哪裡?是自己還是與玄朗公子一起?”
“我陪公子出城辦差。喏,公子的馬車就在後頭。”
阿金對聞刀興奮有些不理解,見到自己有必要這麼熱情嗎?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小子還是個大嗓門?
玄朗公子在後面!
聞刀的小心肝就是一陣亂跳,下意識地又掃了安靜的馬車一眼。微頓了頓,知道自己不可能得到任何指示,於是胡亂地笑了笑:“呀。阿金大哥,我要護送府裡的主子。就不去給公子請安了,就此別過。”
說著就要驅馬向前。
阿金哪可能放他走,伸手攔下馬頭:“這麼急做甚?府裡的哪位主子?說起來我家公子的弟弟與你家二少爺三少爺都是好朋友,若是池家的長輩在,按禮是要……”
“不必不必!玄公子客氣了,不是長輩……”
聞刀對阿金的熱情有點招架不住,哪個敢讓玄朗公子來請安?躲都來不及呢!
“是……”
他面帶遲疑,若是說是大小姐的車架,男女有別,阿金總不會還硬要請安吧?
“是我家大小姐,要去莊子上休養……不方便見禮,就此別過,改日再給大哥陪罪。”
聞刀急著要走。
阿金一聽是池府的大小姐,想到關於她身體的傳言以及那樁暗定的婚事,不由多看了幾眼那輛一直安靜等著的馬車。
天寒在凍臨近年關,這個時節被打發到莊子上養病,看來這池大小姐還真是不受父母待見,拉了這麼多箱籠,這是長住的架勢,估計過年都不打算接回了吧?
池家那兩位護妹如眼珠子的哥哥居然不管?是不知道還是小胳膊擰不過大腿?
“……這樣啊,”
阿金點頭:“希望大小姐早日康復……你稍等一下,我去回稟公子一聲,公子還等著呢……早就聽說池家兩位少爺與大小姐兄妹感情好……你也知道我家公子對小樓公子看護得緊,池家少爺與小樓公子又交情甚好……不會耽誤你時間的<script ty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