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朗向來不捨得令小樓為難,雖然對他主僕二人神秘兮兮的小把戲不甚贊同,卻也沒有去揭穿的念頭。
回頭讓人送些對味的粥飯過去……小樓挺看重這個丫鬟的,都想親自照看了,不能讓小傢伙擔心。
正想著呢,聽外面通傳,去服侍小樓的僕婦有事稟告。
“……公子,小公子似乎是身上帶傷……奴婢們不敢自專,請公子示下。”
來的正是晨間在榮嬌那裡當差的僕婦之一,之前她二人按照要求,將榮嬌要的東西備齊後,就按她的吩咐在屋外等著。
兩個人一核計,還是覺得不妥,於是就一個留下待喚一個來找玄朗,彙報貴客小公子的奇怪行徑。
“身上有傷?你可見著了?傷在何處?”
玄朗心裡一緊,人就站起來了,何人傷了小樓?難怪昨日就見他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不甚正常。
“小公子不要人服侍,奴婢並未親眼見到……”
僕婦回答得毫不遲疑:“屋子裡有淡淡的血腥氣,小公子讓多備些乾淨的白棉布和剪刀……”
那屋子沒住過別人,若不是小公子身上有傷,哪裡來的血氣?要乾淨的白棉布做什麼?
僕婦不明白,但,除此外,總歸沒有別的解釋。
“我過去看看!”
玄朗平靜無波的眼眸中多了分緊張,伸手從抽屜裡上拿了一紅一白兩個古樸的小瓷瓶,三步並做兩步,匆匆趕往榮嬌所居的院子。
……
就在玄朗知道綠殳是丫鬟時,榮嬌正在為自己收拾。
沒敢進浴桶泡澡,拿著毛巾上下擦了一遍,腿間沾的血跡乾涸了,擦了幾遍才幹淨,換上了新的裡衣,墊上自制的棉帶子,洗了臉,拿青鹽擦了牙,總算勉強透了口氣。
這一番忙活,小腹更覺墜痛,身上又冒了一層虛汗。
穿好中衣,披上外袍,顧不上梳髮,又急忙剪了幾塊棉布,飛針走線給自己粗縫了兩三個用來更換的備用棉墊。
剛把做好的墊子捲成小團勉強硬塞進袖袋裡,就聽得外面傳來輕而急促的腳步,玄朗熟悉的清淺嗓音中透著絲焦灼:“小樓,大哥進來了……”
不待榮嬌反應,門咯吱一聲被推開,玄朗清逸的身影如輕風般飄然而入,榮嬌呆呆地望著他,腦袋傻傻的:
她之前明明是把門插上反鎖了,大哥怎麼進來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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