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所有事物的重量都增加了五百倍,就算是最輕的灰塵,此刻也有磨盤重。
骨折一般的痛,自小腿上傳來,流無情的牙再一次狠狠咬緊,他慢慢的拄劍而立,調整呼吸,讓丹田內的暖流遊走全身,環流滋潤幾個周天後,流無情已經不覺得那麼痛苦。
劍在顫抖,流無情顯然非常吃力,五根手指早已經滲出血來,但提劍的手還是沒有放下。
劍,正緩緩的抬起,直到與他的肩水平,才被吃力的放下。每完成一次舉劍的動作,都是血的代價,還有**上的折磨和摧殘。
手臂的肌肉一次次被撕裂,血水一股股的流淌下來,疼痛一次次傳遞給腦海,沒有人能形容流無情此刻的痛苦,因為這根本就是非人的痛。
幸好有金不時送來的靈藥,每次流無情塗抹在傷口上後,原本撕裂的肌肉就會很快癒合,新生的肌**有更強悍的爆發力和耐力。
這藥顯然是極其珍貴的療傷聖品。負傷和痊癒對流無情來說,就是一種脫變,每經歷一次,流無情的實力就會暴漲一分。
時光猶如白駒過隙,也不知是過了幾天還是幾十天。
蓄力依舊的手臂上肌肉再次暴起,青筋突出,劍尖自下而上劃出一道完美的弧度後,終於被穩穩的水平舉起,流無情的嘴角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終於已經可以輕易的舉起劍,接下來應該練習刺劍。”
石門在這個時候開啟,一團團灰塵在陽光的照射下,看起來有些嗆人,塵埃落地處,金不時正大踏步走來。
他笑呵呵的道:“看你的氣色想必我那膏藥用起來好不錯吧?”
流無情沒有回答,而是再一次雙手舉劍,重越萬斤的長劍緩緩舉起,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弧度後,遙指著金不時。流無情吃力道:“你還記不記得我說過,下次你來的時候我已經可以舞劍了,我沒有失言。”
金不時看著寒光閃閃的劍尖,感受著流無情澎湃的氣息,道:“你確實沒有失言,而我也已經將大鬼帶來了。”
兩名全身黑衣勁裝的武士,壓著大鬼來到了流無情面前。此刻的大鬼,帶著一副厚重的手鐐腳銬,稍微一動便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正瞪圓了眼睛惡毒的怒視著流無情,大鬼的氣色看起來竟然不錯。
金不時道:“我將他養的白白胖胖的送給你,這樣才有挑戰。”
流無情道:“不錯,這正是我所需要的。”
金不時道:“看你的氣息,相信再有兩個月便可以突破到結丹,這樣恐怖的修煉速度,若不是我親眼所見,恐怕根本不敢相信。”說罷金不時從懷中摸出一紅色瓷瓶,提給流無情道:“這個丹藥你拿著,在每天中午服下,對你的修煉有大用處。”
流無情緩緩的放下長劍,接過丹藥聞了聞,收進了口袋中,金不時這個人看起來有些陰險,可若是相處久了,就會發現他是個很體貼細心的人,他雖然殺人如麻,卻有一顆火熱的心。
但種火熱絕不是善良,它既可以變成戰鬥的殺戮之火,又可以化為溫暖人心的熱情之火,但絕對不是善良,如果誰認為金不時善良,那他一定會死的很難看。
金不時與流無情之間關係微妙,既不是朋友又不是仇敵,用相互利用來形容更加貼切。金不時賭的是流無情的潛力,而流無情要的是金不時現在的幫助。
流無情道:“陰葵派那邊可有什麼動靜?”
金不時的眼睛猛的縮緊,摸了摸小鬍子,道:“這個我自有安排,你儘管安心修煉,該知道的以後自然會知道的。”
大鬼聽見他們要對門派下手,怒罵道:“就憑你們倆個,還想滅掉神教?簡直是白日做夢!”
流無情冰冷的道:“不是我們兩個,而是我自己,他只不過是幫我的忙而已。”
大鬼看著流無情那雙野獸一般的眼睛,心底翻出一股寒意:“這氣勢分明是結丹中期,他怎麼可能精進如此之快!”但還是強自鎮定道:“就憑你?你就是個屁!”罵完後仰天哈哈嘲笑,實際心中已是心灰意冷:“難道我神教真要落敗,這小子到底是誰?”
大鬼只看流無情的氣勢還以為他是結丹中期,其實流無情此刻實則是築基巔峰,之所以氣勢上兇猛異常,都是這幾十天來重力領域修煉的緣故。
流無情很認真的道:“你錯了,我不是屁,而是人,是專門殺人的人!”
大鬼的眼睛在也不敢看流無情的臉,他從來沒有感覺到流無情竟變的如此可怕,他突然發現站在自己面前的,再也不是那個可以隨便踐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