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說不出別的話了。
東方仇一把摟過薄太妃,“這麼多年你對我的好,我都記在心裡,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東方仇走了,在薄太妃不捨的眼神裡。
某一個瞬間,薄太妃真的很想衝出去抱住東方仇,告訴他,她什麼都不想要了,大齊的江山,昊兒的未來,太妃的榮耀,皇宮的榮華……可是,這種念頭不過在腦海裡閃了一下而已,薄太妃便收回了這樣的想法。
她的猶豫糾結也被東方仇看在眼裡。
東方仇跨上馬背,策馬揚鞭而去。
東方仇帶著他浩浩蕩蕩的隊伍來到了與噶爾迪僅一山之隔的小鎮,小鎮有個聽起來就覺得很荒涼的名字,叫石山。彌勒教的教徒們便在石山駐紮下來,當地的百姓不知道為何忽然來了這麼一支隊伍,還不是朝廷的人,一時間都恐慌起來。東方仇也有些嫌這些百姓礙事,便用半天的時間把這些百姓都轟出了石山。
百姓流離失所,尤其是老弱婦孺,生活慘淡,境況糟糕。更有那癱瘓需要人服侍的老人,更是像無助的野草,被彌勒教的教徒趕出了家門,卻又沒有能力離開。
彌勒教徒們怕東方仇怪罪他們辦事不力,索性想出一個法子,把那些沒有能力離開的人通通殺了。
躲在暗處的白衣如一道白光閃現,一劍斬了那些心存惡意的彌勒教徒。
東方仇的人很快就發現了那些教徒的屍體,一時恐慌,以為是噶爾迪暗中下手了。不過東方仇整日都在忙於佈陣,教徒們對他稟報了這件事情,東方仇也沒有放在心上,只當是那些教徒私底下打架鬥毆而致死的。這種事情,在彌勒教不少見。
噶爾迪站在高山之巔,俯視山腳石山鎮的彌勒教,臉上帶著滿足的笑意。
一旁的明哥兒有些不理解噶爾迪,“噶爾迪,別說兄弟不提醒你,既然你要滅了彌勒教,為何他們都在忙著佈陣,忙著迎戰,你卻一點動靜都沒有?甚至還把大軍撤了回去,只留下一小部分駐守?”
噶爾迪神秘地對明哥兒笑了笑,拍了拍明哥兒的肩膀,“我要的不是戰爭,只是彌勒教所有教徒的性命。”
“可是……”明哥兒還是不明白,可噶爾迪已經笑著走開了,他也只有趕緊追了上去。
翌日,噶爾迪帶了一百餘人,站在高山之上,拉了強勁的大弓弩,等待暴風雨的到來。
彌勒教的教徒們在驅逐石山鎮百姓的時候嚐到了不少甜頭,尤其是這裡的人喜歡喝酒,釀出來的酒十分香醇,和這裡的荒涼形成強烈的反差。三五個彌勒教徒偷偷離開了大部隊,鑽入了河溝,因為他們聽說在河溝盡頭還住著幾位人家,那裡的人靠著捕魚為生,人很勤勞樸實,日子過得很算紅火。這樣的大魚,彌勒教徒怎麼可能放過。
走到河邊的時候,一個臉上有顆紅痣的彌勒教徒驚訝道:“走過了這條河就出了大齊的邊境了……我們……”
一旁一個臉上有三條短粗傷疤的男人狠狠推了一把紅痣男,“你不去就滾開,別礙了大爺的事。就算出了大齊的邊境又怎麼樣?別人又不知道。”
那紅痣男被傷疤男狠狠一掌推得渾身失去了平衡,踉蹌了幾下,終於摔倒在河溝裡,其他幾個人看著他哈哈大笑起來。
看著教友們都走遠了,紅痣男也感覺爬起來追了上去,自然又免不了被人一頓嘲笑。
幾個彌勒教徒嘻嘻哈哈地走過了河溝,終於看到了河溝盡頭的幾戶人家,光看他們的房子就能看出來這幾戶人家很殷實。房屋外還晾曬著一些魚乾,以及蔬菜。房簷下還擱置著一籮筐剛撿的新鮮梨子,個頭雖然不大,但彌勒教徒們前兩次吃過,這種小且醜的梨子吃起來特別脆甜。
幾個彌勒教徒看到這幾戶人家後,各自的雙眼立即放射出貪婪的光芒。
傷疤男還不忘調侃一番紅痣男,“剛才你不是說不能過來嗎?你現在可以回去了,這裡也沒你的事兒了。”
“哪兒能啊,我剛才不也是好心地提醒一下嘛,既然已經來了,又豈有回去的道理。若是在王城,這樣的人家我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可是在這荒山野嶺的,他們就是富戶,我豈能放過?更何況,我這一身衣服都溼了,現在空著手回去怕是不合適吧。若是裡面有美人等著我,那我豈不是罪孽大了。”紅痣男的雙眼也放射出光芒。
其他人都哈哈地笑了起來。
忽然,紅痣男倒在了地上,其他人都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直往後退,這才發現紅痣男的身上插著一直長長的箭,箭身很特別,上面畫著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