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拉是阿衍的心:唉喲,連板凳都沒有了。樓主,我告訴你,肯定不是啊。
我去上廁所回來發現又多了幾條網友的留言。
Suwandara:怕什麼?誰也管不著,樓主,我支援你雖然我不敢。
①個人旅行:雖然畢業了,但是在別人眼裡還是師生。
我又寫了一條:
我是樓主,我現在還住在我老師家裡,你們說這樣好嗎?
下面迅速地回覆著。
糰子:同居了?同學,你有勇氣。
海蘭雲雀007:你老師是禽獸啊禽獸,默唸一萬遍。
看到最後一條留言,我頓時無語。
這時,慕承和站在門口敲了敲我敞開的臥室門,“這麼熱,你一個人待著不開空調嗎?”
“啊。好。”我怕他看到我在做什麼,急忙關掉桌面的網頁。
要是他看到那“禽獸”兩個字還得了?
慕承和瞧到我慌亂的樣子,遲疑了下。
我心虛地衝他笑,而且笑得很傻。
他淡淡瞥了我電腦一眼:“你自己開吧,遙控器在桌子上。”語罷,屋子都沒進就迅速地回到客廳。
我看著他的背景,有點納悶,被我的傻笑嚇到了?或者——他是不是以為我在看黃色網站?
等他回去沒有動靜後,我又開啟那一頁。
只見又有了一個回覆。
獨自憂傷的花哥哥:kao,想那麼多做什麼,只要你老師不和你同性就成。
“噗——”我噴了。
2
月底,我去醫院看爺爺。老人家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到的時間不是飯點,正巧看護和奶奶都不在。我忍不住坐在他床邊,說了好些私話。
後來,護士來量體溫,我才恍然想起來慕承和還在樓下等我。
這幾天突然降溫,秋夏交替,醫院裡人滿為患,隨處都是患流感的人。慕承和就這麼在候診大廳等了我一個多小時。
我急急忙忙跟他道歉:“我忘記時間了。”
“不著急,反正外面正下雨。”
回到家,他就有些感冒。他的症狀和一般人都不太一樣,沒有任何預兆就直接發燒。
但是他拼死不承認自己在發燒,只是說頭有點暈。
我摸了摸他的額頭,“比我的手燙這麼多。”
“那是你手涼。”
“要吃藥,你肯定在發燒。”
“沒有,不吃。”他在這個事情上極其孩子氣。
讓他吃個藥都這麼難,拉他去診所那更是天方夜譚。早知道他是這種專吸病毒的海綿,就該早早注意。
我終於想起來,上次除夕他敢情不是不能亂吃藥,肯定是不想吃,編個理由唬我的。
以前家裡沒有溫度計,老爸就會用嘴親一親我腦門,一下子就能試探出是不是體溫超高。我突然想起了這方法,放下手裡的杯子,捧住他的頭,沒多猶豫就將嘴唇落在他的額頭上。
很燙。
“真的在發燒。”我得出結淪。
哪知他卻絲毫未再反駁,反而愣了下,臉頰轉瞬就紅了。
感冒引發了他的耳鳴,第二天早上正犯得厲害,慕承和突然接到電話讓他出差。當時,他正躺在床上,動都不敢動。
他卻對電話另一邊說:“好,沒問題。”不帶絲毫遲疑。
我站在門口看著他,淺淺嘆氣。
於是,在我迎接新生註冊的最忙時期,慕承和又要出差去,好像任務挺艱鉅的,這一次要國慶才會回來。正好,我也要陪著新生去市郊軍訓。
這樣也好,我們都離開那個地方遠一點。
“你倒沒啥,拍拍屁股就走了,反正也不在A大待。可是慕承和比較慘。還有啊,”白霖說,“我給我家師兄露了點口風,告訴你和他們那位慕教授真好上了,都還沒細說。瞧他那樣,眼珠子都瞪出來了。好像和你戀愛的不是慕承和,而是他媳婦。”
我不由失笑。
白霖陪我買了點軍訓時要用的必需品,就開車載我回單位。路過一個轉角的時候,我說:“停車停車。”
她打了半圈方向盤,將車靠邊,“怎麼了?”
“張麗麗。”我說。
不是張麗麗在那裡出現有多奇怪,而是她正和一個男的在拉扯。
“和你住一起那個?”白霖問。
“嗯。那男的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