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語氣,“高小姐,你不要再打電話過來了,我們夏總真的很忙,而且我也很忙。”
“對不起。”高玥淡淡地說了一句。這些日子她確實改變了很多,脾氣變了,耐力也變了,做事越發不去強求了。
她做了一個最壞的結局,那就是死。也許死了,一切或是所有的東西她都不會在乎。哪怕是高氏的存亡或是高鳴笙的生死。
“陸經理,我做了一個最壞的打算。只要是曹均儼先生能幫到高氏,哪怕是他無能幫助高氏,只要他能幫我把父親欠下的債都還了,我就跟了他。”
“你不能這樣犧牲自己。”陸經理說。
“就算是做曹均儼的女人又怎麼樣,我現在就是迫切地想要把自己賣出去。”她冷笑起來。也許,這只是她絕望時候說出來的一句很衝動的話。
這是一個艱難的抉擇,也是人生最絕望的時候從嘴裡言不由衷的措辭。
她還沒來得及開始,曹均儼竟然派人到高氏公司接高玥過去吃飯。
曹均儼突然來的一個舉措讓高玥覺得可笑,然而曹均儼的司機卻理所當然地說:“高小姐,曹總賞識你,你還不準備一下。”
他們已經看準了她現在是羝羊觸藩無路可逃。
“我這就準備。”高玥有氣無力地回道。她讓袁敏把司機帶到會客室裡等著,她把桌上的檔案都整理好放進櫃子裡,然後將窗簾拉得開開的讓陽光照進來。
對著鏡子理了理頭髮,高玥拿著手提包朝會客室走去,門口正好聽到袁敏和司機在談話:
袁敏說:“你家曹總還真是好興致。”
司機笑笑言道,“也就是對高小姐好興致,袁秘書,你倒是可以好好勸勸高小姐跟了我們曹總,就高氏這麼一丁點小事,曹總一句話就擺平了。”
“這倒真是個好提議,我想我們高小姐可以考慮。”
“還考慮什麼呀,曹總那麼有錢,重要的是他是真的非常喜歡高小姐。”
“就只是怕曹總說話不算數啊,怕就怕只是嘴上咧咧,實際上卻前怕狼後怕虎,出資也是畏首畏尾的。”袁敏嘆氣。
“怎麼會,曹總向來是說話算數的人,一言九鼎呢。”司機拍馬屁的時候嘴巴也跟放屁一樣。
“那外界不都是傳朝源集團向來是曹均源先生說了算的。”袁敏的一句話把司機的慷慨陳詞堵在了嗓子眼,可能是憋得臉都紅了。
高玥聳聳肩又是一陣苦笑,她推開門:“司機先生,我們走吧。”
司機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溜溜地跟著高玥屁股後面,還笑嘻嘻地說:“高小姐,你叫我小朱好了,我叫朱為亮。”朱為亮笑起來一嘴黃牙。
“高小姐,我陪你一起去。”袁敏跟了出來。
“不……”高玥還沒開口,朱為亮一個不字就擋了回去,他插上話:“袁秘書就別跟過來了,曹總只願意請高小姐一個人。”朱為亮又擠了擠眉說:“要是袁秘書不介意,我倒可以請你吃一頓,怎麼樣?”朱為亮說話的語氣調侃意味十足,高玥瞪了他一眼,他才摸摸腦袋笑了起來。
“袁敏,你在公司等我。”說完她就走進了電梯,朱為亮緊跟其後。
高玥站在電梯裡將手裡紅色的大衣套在身上,朱為亮有一眼沒一眼地看過來,笑笑說:“高小姐穿得衣服還真多。”
“怎麼,難道該像你一樣穿著花襯衣?”高玥瞥了一眼朱為亮皮夾克下的花襯衣,跟曹均儼居然是一個貨色。
朱為亮的車子開得很快,轉眼就到了曹均儼訂餐的酒店。這家酒店是吃住為一體的,是朝源集團的股份,但管理人並不是曹均儼。
高玥一下車就有些後悔。
“進去吧,高小姐。”朱為亮催促道。
高玥的步子變得很沉重,一步步都覺得自己是在往陷阱裡走。可是一想,她向來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難道還怕一個曹均儼,她想要是曹均儼真對她動手腳,她一下子就把他的頭打爆了,然後拿著他的錢就跑。高玥這麼一想,倒是覺得有趣,於是跟隨著朱為亮進了酒店。
航洙酒店的氣氛和雲山酒店的氣氛是截然不同的,雲山酒店優雅高貴,航洙酒店奢侈繁華,這裡真是京海市上流人物的銷金窩,服務員也是禮貌熱情地接待來賓。
“高小姐,曹總就在上面。”朱為亮按了電梯,一邊說還一邊笑。
電梯到了一層,走出來三個人,高玥覺得在哪裡見過,就是想不起來。
“曹總……曹總好。”朱為亮點頭哈腰,臉紅得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