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名代表醫院去支援災區。同事們都很吃驚,但他卻很認真,總要做點什麼拯救世界的事情吧,復旦也不是白唸的,總能靠雙手挖出幾個病人來。結果,到了那個叫茶坪的鄉下,聽見大地滾滾的聲音,他有所觸動。白天,他是給群眾看病的乖醫生,到了晚上,他潛入鄉村的廢墟中,救出那些在黑暗中昏迷的人類。誰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是被鄉親送到醫生那裡看病時,覺得這個周醫生好親切。後面幾天,無人可救,他又挖出那些農民們珍惜的財物,他甚至拯救了一隻埋在土裡三天的豬和一臺大彩電。村子裡都說奇怪奇怪,但大家很快就高興地接起電線看起電視來了。那一天,在帳篷外面,文靜打來電話,問他在災區怎麼樣,他能說什麼呢?他的喜悅無法說出口:“還好,一切就是老樣子。”他很平靜,文靜也沒有怪他,知道他一向不會表現自己的。順便又告訴他一件事情:“徐家彙綠地旁邊,修了一個好漂亮的餐廳,上次爸爸帶我去吃了,我喜歡他們家的大理石,堅固,花紋也很漂亮。你說,我們把家裡的小院子也改成大理石的玻璃房好不好?”改改改,改吧。文明總是要淘汰一些東西的。“還有就是,我懷孕了。”文靜的聲音很害羞,越來越小,“你快點回來吧。”那一刻,周逸的眼中又閃出了希望,是兒子該有多好啊!不是他傳統,是“傳子不傳女”啊。文明淘汰掉一些什麼,也會留下一些的吧,就像那句歌詞,“這是你給我,安慰的淘汰。”☆、逃離亦陷落他,仔仔細細地抖出一件花旦的戲裝,上面的珠飾嘩地一下罩住了我,一股迷人的薰香撲面而來,象一股巨大的氣流,使我不由得踉蹌地向後退去……逃離亦陷落藍魚不知為什麼,我就是躲不過那雙眼睛。四年前,愛上一種夜的感覺。每晚和宋剛出去銷魂,夜夜不醉不歸。聖誕節那天,卻怎麼打他的電話也打不通。平安夜的鐘聲敲到心碎,用他給的鑰匙開啟他家門,卻發現他陪著一個妖媚的女子纏綿……收拾起所有心事,我又換到西北的一個城市。這已是我16歲以來第三次遭遇背叛後逃離了。我投身到的城市有種古老的明媚,連明亮的陽光也似憂傷。換城市容易,驟然換工作卻是個傷神的事情。找了一個多月,始終一事無成。一個百無聊賴的下午,我在租來的小房間裡申請了寬頻上網,剛上去,開啟第一個網頁,就是這個城市有名的招聘網站。搜尋我所能做的職業:文秘。卻只有一個公司,大鵬藥業有限公司。只有唯一的一個職位,列出的條件居然是會演京劇《粱祝》。我從來是聽見戲都頭疼要死的人,不知為什麼卻去了那家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