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鬥到2007年的時候,能保持廬南的穩定性就是屬於他的最大勝利…當然,在鄭項第二次同時邁入廬南時,他就知道這個願望無法實現了。
反過來說,現在的家族政治不象封建社會時的家族政治那麼可怕,因為現在的家族不是一姓的家族,真正一姓的家族政治是發展不起來的,你必須有志同道合的戰友,在政見和認識上能協調,在觀點和信仰上有共識……這樣的家族政治只是形成了一個有力量的圈子,在遇到阻力時他們更有衝擊力,遭受攻擊時他們更具防禦力,相對勢單力獨的個體來說,他們生存起來更頑強和堅韌,也就是說誰還沒幾個朋友,就看你朋友在關健時刻肯不肯為你挺身而出,肯不肯與你榮辱與共了,如此
說的更白一點,現在的家族政治就是一群志道合肯榮辱與共的朋友或兄弟的團結體,只是以其中一姓較有影響力和領導力的人物帶頭的群體,如果他能力突然萎縮,可能另一個人會出來接替他。
東南鄭家就是這樣一個團體中的領頭羊,西南項家也是,遼東蕭家亦是,也許十年二十年之後他們影響力下降被家族中的另一姓代替,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江山輩有人才出嘛,人精明不等於你兒子也精明,人家不可能跟著一個傻蛋一條路走到黑的,家族中只挑選最優秀的人才出來扛鼎。
對這些情況譚繼先這個老官場也是有了解的,他真正反感的是家族爭鬥帶來的衝擊力太大。影響地範圍較大,牽連的面較廣,波及的人較多,無疑這是一種損耗,但卻也是一種競爭,人才的競爭,如果你讓對手擊敗。說明你有破綻多過人家。缺點多過人家,頭腦不及人家精明,讓位也屬常情,處處不及人家,也許你就沒人家治理這個城市治理的好,人家比你想的多,考慮的多,你不服不行。
不可否認。家族地競爭力是強大地,譚繼先一路走到封疆大吏的位置上屁股後面也有一幫擁戴的人,那些人佩服他的魄力、智慧甚至是人格。那說明你有魅力,鬥爭無處不在,該應付你就得應付。
惠平不過廬南十一市之一,折騰任由他們。站在譚繼先的高度,要掌握的是大方針大政策大戰略。那麼省委書記的絕對話事權就不能讓出去,可想擁有絕對的話事權就要有支援你地下屬。走了三個支援的人,來了三個陌生的同僚。形勢很嚴峻,老譚也沒心思顧及惠平地局面了,先解決自已的問題吧。
前一天接到老朋友杜南江的電話,兩個人談了一些話,譚繼先就對新來的組織部長潘公有了新地認識,他曾是杜南江的臂膀,藉著這層關係,自已是可以信任這個人地,至於副書記左茂全和紀委書記王重陽則各代表一方,自已是誰也不能貼近,居中維護大局面就行了,還好有個潘公,不然……子是連陰了。
李天民現在全權主持市公安局地工作,他這個常務副局長是孟呈祥提起來的,今天孟呈祥要離開惠平,攜妻返鄉,走地甚是淒涼,昔日孟大書記前呼後擁,何等威風,今天卻是陰雨連綿,令人心悶。
打著雨傘,站在國道旁邊等候孟呈祥的車,今天送孟呈祥回鄉的車是市委辦派的,一號車已姓鄭了,自然不去派來,市委副秘書長兼辦公室主任劉恭派了一輛別克商務送孟呈祥,他親自押車。
路過惠平公園的時候,車速放慢,今天是孩子們的節日,雖然下著雨,但是許多家長還是頂風冒雨領著自已的孩子來公園享受雨中的六一兒童節,父母之愛永遠是偉大的,就是下刀子他們也不懼。
孟呈祥臉上的神情平靜,五十幾歲的人了,自我調節能力也強,本身素質又不低,仕途上的失意他也認命了,現實還是要面對的,世風日下,人情冷暖,只是今天要走,連個來送行的人也沒有,妻子不由就哭了,輕輕握著妻子的手捏了捏,以示安慰,一輩子榮辱與共的就是愛妻,不離也不棄。
車子駛出城西,開始加速,坐在助手席上的劉恭給孟呈祥遞了煙,孟呈祥心裡暖暖的,劉恭這個人自已沒看錯,是個忠義的重情的漢子,在這種情況下他也不顧別人怎麼看他,還是要送孟呈祥走。
“劉恭啊,經歷了這場事,我到最後才看清,凌市長是個寬懷大量的人,年輕是年輕,可是這個年輕人的心胸魄力是我孟呈祥有所不及的呀,你好好的幹,你是有能力的,我看凌市長不是鼠肚雞腸忌人的小人,再說我孟呈祥也卸甲歸田了,往日的恩恩怨怨也就一筆勾消了,唉,一步錯終生悔啊!”
“孟書記,你別說了,我劉恭是為黨和政府幹事的,不是為了某一個人才幹事的,只要他為老百姓謀福利我就跟他幹,潤水事件您也是被……唉,不說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