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有些不合適。
“可我穿的是旗袍。”秋茵尷尬地低頭看著。
誰知古逸風俯身下來,直接將秋茵的裙子提了上去,秋茵一聲驚呼,說他是不是瘋了,平素秋茵提一下裙子他都生氣,怎麼這會兒不在乎了。
“這裡沒人,快點爬。”古逸風用力地提著她的裙子,秋茵滿臉通紅,這實在過分了,她的大腿都露出來了。
爬這個秋茵的動作很敏捷,很快就站在了高塔的尖端,她放下了裙子,抬眼望去,不由得驚呼了出來,整個鳳城和郊區盡收眼底,一片片綠,一抹抹紅,好像踩在腳下一般,她的心瞬間敞亮豁達起來,她伸出手臂大聲地喊著,聲音潛入空氣,混進了田野。
“站在這裡,你才不會被煩惱小事糾纏,好似擁抱鳳城,只為保護它的美而思考。”
古逸風扶著欄杆,竟秋茵擁入懷中,輕聲地說:“我一直希望能有一個女人陪著我,站在這裡俯視鳳城,可惜能爬上這座高塔的,卻寥寥無幾,夏秋茵是最有資格站在這裡,俯視鳳城的女人,你是第一個,也會是最後一個。”
古逸風的話讓秋茵倍感慚愧,她知道自己小看了古逸風。
“我會永遠站在你的身邊,一直做這個陪你攀高俯視的女人。”秋茵靠在了古逸風的身上,感受這一刻的安慰,她不再嫉妒,心無旁騖。
古逸風的唇伏在她的耳邊,告訴了她一個許久許久之前發生的故事,洛青煙沒有嫁給他的父親古世興之前,古逸風就已經認識了這個女人了,那時的古家二少爺才回國沒幾天,還一心要成為一個優秀的大夫,救死扶傷,他乘坐火車,去南方看望一位朋友,他的朋友是戲園子老闆的兒子,不幸遇到了南方軍閥征戰,他的朋友受傷,他扶著朋友往戲園子趕,路上遇到幾個惡徒羞辱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就是洛青煙,他出手打跑了那些人,然後扶著朋友繼續跑,一路上都是受傷的人,他作為醫生,卻束手無策。
“我那時很茫然,看著滿地呻吟的傷者,卻只有兩隻手,朋友傷得很重,若我去救治那些人,他就會喪命,我只能揹著他,回了戲園子,老闆將我們推進去,要關閉戲園子的大門時,門外卻站著一個怯懦的女人,就是洛青煙,我救了她之後,她就一直尾隨著我,懇求我留下她,她已經無家可歸了,我見她可憐,就叫戲院的老闆收留了她。”
古逸風凝神遠望著,那時他站在戲園子的視窗,看著一個個倒在血泊中的人,心無比絕望。
“因為我的身份特殊,父親致電當地政府尋求保護,戲園子沒有人敢攻擊,那時,戲園子幾乎成了難民營,陸續有傷者進來,我給他們救治,洛青煙就在一邊幫忙,混戰維持了一個月才結束,之後父親讓我馬上返回東北。”
秋茵聽著古逸風的細說那時的情景,可以想象洛青煙該有多害怕,如果不是古逸風讓她進入戲園子,她的命運可想而知,也許此時早就香消玉殞了。
“我走的時候,洛青煙一直在哭,懇求我,一定要讓我帶著她回東北,就算做使喚丫頭也可以,那個時候的我,只想報效國家,施展宏圖大志,哪裡會帶什麼女人在身邊,我給她留了一些大洋,讓她留在戲園子裡,然後就隻身離開了南方,回到了東北。”
古逸風返回東北之後,思索了很久,覺得一個醫藥箱不能擋住槍林彈雨,相反,如果他拿著槍,卻可以保護了百姓免於受到傷害,他放棄了當大夫的想法,參加了東北軍,他一直對武器很有研究,於是將大量的時間耗在了兵工廠裡,那時,他早就忘記了一個叫洛青煙的女人。
“男人真粗心。”秋茵輕聲地說,古逸風救了洛青煙,又是這般的大仁大義,救護難民,洛青煙也許早就對這個俊朗的男人生了愛慕之心,只是古家的二少爺沒有覺察而已。
“我當東北軍的統官後不久,我父親娶了第五個女人回來,我趕回去參加婚禮,發現這個女人有點眼熟,卻一直沒想起來在哪裡見過,她是南方戲園子的一個戲子,我父親去南方的時候,看中了她,就將她帶回了東北,娶了做五姨太,她就是洛青煙。”
古逸風那時只覺得眼熟,並沒有在意,父親娶女人從來不會真心付出。
“我父親曾經喜歡過一個女人,卻死了,之後娶的幾位太太,包括我母親在內,都不是因為真的愛她們,不是因為容貌,家世,就是一時興起,他只想看到家裡熱熱鬧鬧的,喜歡兒女成群,喜歡讓世人看到他的權勢,娶洛青煙,就是他的一時興起而已。”
秋茵聽著古逸風的話,想著洛青煙為什麼會答應嫁給古世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