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緊地盯住柳義與他身下的妖蝠,而對於其它人彷彿一點都不關心,片刻之後,它貌似確定了什麼東西,眼神漸漸顯露出了怨毒之sè,充滿皺紋的臉上不時地抽搐,自言自語道:“哼!……不知死活的小子,拿了本尊的同類來做成靈寵不說,居然還自投羅網,向我們這邊跑來。本尊已經幾十年沒有殺過一個人類,看來今天晚上非得要在天脈大陸開一開殺戒不可了。”說罷,她遂不由自主地回頭望了望那株參天的桂樹。
“呵呵!紅拂子,雖然我們均修煉了功行大願秘法,發誓必須要解救眼前陷於危難之一切的同族,然而,不說我們這小小的山海界,就是大山海界,還有靈界、天界甚至於道界等等,修真者豢養靈獸的比比皆是,你總不至於凡見到只要是誰令你們蝙蝠一族認他為主的,你都要出手殺了他吧?再說了,這可是天脈大陸,你難道就不忌癉些許?”
老婦人的身邊一陣清風之後,不知何時已站立著一三尺女童。只見她雙腳也是**,穿一身鵝黃sè的錦衣,長著一張圓臉,上面配著小圓鼻和一雙烏黑水靈的大眼睛,頭上梳著兩個丫髻,顯得朱唇秀黛、如粉妝玉琢。
“花宓,你說得倒輕巧,他所奴役的又不是你們蜂類一族的,你當然不會覺得心痛。這上萬年來,由於天災**,我們蝙蝠一族尤其是那些妖蝠們可是越來越少了,你們的那一族又何曾不是如此。也正因為這樣,才催生了我們修煉功行大願秘法的宏願。”
說至此處,她的聲音稍稍沉重,眼神顯出有些悲嗆和落寞“本尊的記xìng自信還不至於太差,本尊記得:就在百餘年前,我們三人遠赴天焱大陸時,你就在那裡連續擊殺了好幾個虐待你們蜂類一族的化形期熊妖。而且過後,你花宓似乎覺得還相當地不夠解氣!”
那個被稱作“紅拂子”的老婦人看也不看身邊的花宓,雙眸依舊看著柳義這邊的方向,說到最後時,其暴戾的眼神之中透出了幾絲渴望,甚至還有些迫不急待。彷彿在嫌後者的速度太慢一般。
“咯咯咯!……紅拂子,本尊人比你小,也說不過你。你有的是力氣,你愛殺誰便殺誰,這本尊可管不了那麼多。”
花宓一邊毫不畏懼地向上瞟著顯得面目猙獰的紅拂子,一邊俏笑得花枝亂顫、衣襟抖動不已。
繼而她雙眸調皮地連轉幾轉,不怎麼服氣地說道:
“不過,你僅是對那個跑在前面的築基期小子恨之入骨,我想,這似乎對你們蝙蝠一族也不甚是很公平!”
“……噢!……怎麼個不公平?花宓,這個……本尊倒是願聞其詳了!”紅拂子一直僵硬的面sè變了變,微微側頭俯視著花宓,好奇地問道。彷彿她十分地在意花宓所提到的這個對本族不公的問題。
………【第三百三十六章:命懸一線】………
兩人多年相伴,花宓知道紅拂子最要面子,便嫣然一笑,俏聲說道:“那個築基期的小子奴役了你們妖蝠一族,按你此時的想法固然該殺。可是你想想,此時他與那個妖蝠正受身後那頭孽龍和白袍年青人的極力追殺,也就是說:因為這個原因,那小子才與妖蝠一起逃到這邊來,令你紅拂子見到,造成了功行大願秘法啟用的事實。”
罷了,她又往上瞥了瞥紅拂子,複道:
“聖人有言:‘世間一切之萬物皆因緣起而生髮’。如果沒有後面兩者的追殺,那小子指不定就不會來到此處,你老人家自然是眼不見心不煩,也就沒有了你自身功行大願秘法啟用一事。此即為‘緣起’。”
“如按這個邏輯深究下去,那頭孽龍和白袍年青人才是此次事件的真正原兇,你應該去找他們的黴頭才對!”
紅拂子聽罷,透出一絲神識,往西南方向微微掃視一下,見柳義距霧帶已不足三十里,而其身後的追兵漸近。
沉吟片刻,冷冷一笑,說道:
“你這小丫頭所說的這些,看來也有幾分道理,畢竟世間奴役我們妖蝠的修者多了去了,而只要並非眼前所見或者親耳所聞,本尊也沒有來由、沒有能力去解救那般多的。況且事有輕重緩急,依本尊看,這小子已陷入了難以脫身之危局,此時不但不應殺掉他,而應當將其保護起來,畢竟,一旦他讓後面的人殺死了,已經認主的那隻妖蝠當即便會身亡,自然就達不到解救的目的了。”
……
嗖嗖嗖……,柳義早令身下的妖蝠鉚足了勁全速飛行。
當下,海面上吹起了強勁的秋風,他只能逆風而行,耳邊呼呼的風颳過,令其隱隱作痛。
即便如此,柳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