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從面如死灰的只可僧面前走過,好心的教導他。“人不可貌相!”然後就對惠安師傅抱拳一禮。“惠安大師客氣了,是我們來的比較突然,方丈有事就先去忙,我們不如找個清幽的地方喝喝茶吃吃點心,我可是為了這臥龍寺的桂花糕而來的。”
“公子還是最喜歡桂花糕啊!昨日就得到了訊息方丈將去年親自摘得的桂花都拿了出來,請了慧能親自做出來就等公子你來了好拿出來款待你。”惠安知道落瑤是想要和那些人避開,所以帶他們走的都是一些清幽的小路。“不如去我的禪房吧!方丈他們應該是在塔林那裡。”
在臥龍寺西約300米處的山腳下,有一塔林,這是建寺以來臥龍寺歷代住持僧的葬地,共250餘座。這是中天大陸最大的塔林。塔的大小不等。形狀各異,大都有雕刻和題記以及個人的貢獻。
落瑤本來也沒有打算逛塔林,自然不會介意。兩個人跟隨惠安一起向他的禪房走去。距離惠安的禪房不過百米的時候,便見三個男子一前一後地從那月亮門中出來。
前頭第一個身穿大紅紵絲長袍,外頭披著一件金線繡蟒紋披風,站在那裡就顯得貴氣逼人;後頭的兩人則是一個俊逸,一個懶散,衣著都很是不俗,後頭還有好些清客幕僚之類的文士跟著。看到這樣一行人站在身前,落瑤頓時暗自叫苦。本來就不想和這些人見面,現在倒好。
賢王喬德芳如今二十有九,正是風華正茂之年。儘管皇帝已經立了喬子墨為太子,而他只是皇上的弟弟,但由於他文武皆能,待人接物無可挑剔,風儀姿態又是上上之選,所以此前朝中大多數人都覺得他是可以與喬子墨分庭抗禮的。
北燕國的兵權並不集中,以前他並不急,籠絡文武大臣也只在暗地,可是,當此次威國公調回朝出任中軍都督府都督,他立時察覺到了危機。威國公可是喬子墨的親舅舅,雖然穆皇后死得早但是他們之間的關係一直不錯。
日前他的王妃提到臥龍寺的槐花開得好,精舍中又有一口好泉,所以今天他有意邀了威國公世子穆尚一同來這護國寺遊玩,又恰巧錦衣衛指揮周進到府裡傳話,他得知對方暫時無事,索性連這位皇帝心腹一併叫上,又把府中的清客幕僚都帶了出來。這會兒在山上塔林轉了一圈下來,穆尚固然是顧左右而言他一句實話沒有,就連周進也是惜字如金,大多數時候都沉默得很。因而,他就是再好的涵養也覺得不快。
賢王與穆尚正在說話,卻見周進竟是撇下自己徑直走出了老遠,不禁有些驚愕,隨即便壓下心頭那一絲不快,與穆尚一塊沿著臺階下來。周進見他們下來了,忙走上前拱拱手道:“殿下,世子,我剛剛想起還有事,就先走了!”
賢王原本也已經掃了興,可聽了周進一番話,他忽然覺得這傢伙的性子有些對脾胃,立時一把拉住了他:“休得拿那些糊弄別人的話來蒙我,早上你還說今天有假!就如穆賢弟所言,去精舍叨擾智永老和尚一杯清茶吧,他這寺裡泉水好,要不是有太祖皇帝的御寶鎮著,單單是來討要泉水的就足夠他頭疼了!”
智永是方丈的法號,聽了賢王的話笑道:“賢王爺這可是取笑老衲了,這兒的泉水再好,也比不上玉泉山上太祖爺親字題詞的那口玉泉。天下誰不知道,皇上對賢王爺格外優厚,就連王府中供給的玉泉水也是頭一份?”其實智永真的很不願意招待這些權貴,隨意恨不得他們現在就走。
凡人都愛聽捧,賢王自然也不例外,哈哈大笑的同時又調侃了智永幾句,害的智永苦著一張臉差點氣瘋了。隨即又拿眼睛看著周進。周進拗不過穆尚的遊說,總算是答應了,三人便在大批隨從的簇擁下施施然向外走,正與落瑤他們三人碰到。
賢王見此時臥龍寺竟然有人,心中很是不悅,但是智永卻是眼前一亮沒有管賢王十分熱絡的走向落瑤,笑的一臉的皺紋。“公子可是有兩年沒來我這臥龍寺了,公子不來我這裡的桂花開的都不如從前了呢!”
“大師說笑了,逍遙只是一個俗人所以總是被俗務纏身,倒是不敢來打擾大師清修的。這次也是實在抵擋不住臥龍寺桂花糕的誘惑,大師可要讓我吃個夠才行啊!”麻煩已經無法避開,落瑤乾脆直白的說出自己的身份,這樣也省得再遇見一個只可僧那樣的。
落瑤的自報家門,讓一邊的三個男子都有一些驚訝,但更多的是興奮。公子逍遙啊!賢王不復之前的不快,笑臉相迎。“原來這位就是大路上有名的逍遙公子,德芳有幸見到公子真是榮幸之至,既然在這臥龍寺巧遇,不如一起喝杯茶如何?”
不管怎麼樣喬德芳都是北燕國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