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害怕失去媽媽,沒懂這中間有什麼分別。漸漸的停止了哭泣,抽噎著道:“媽媽你說的是真的嗎?你不會不要厚厚?”
“不會。”祁安落低低的回答道。
她雖是堅定的回答的,可小傢伙依舊是懷疑的,道:“媽媽你沒有騙厚厚吧?”
祁安落又回答了沒有,小傢伙這才放心下來。又問道:“那媽媽你什麼時候來接我?我想媽媽了。昨晚就很想很想,可秦叔叔不帶我找媽媽。”小傢伙的聲音裡充滿了委屈。
祁安落的心裡酸澀難擋,努力的讓自己微笑著,道:“再過幾天,等忙完這段我就去接厚厚好不好?”
小傢伙遲疑了一下,道:“那媽媽你別讓我等太久。還有,媽媽你每天給我打電話好不好?我想聽媽媽的聲音,想讓媽媽給我講睡前故事,媽媽好不好?”
像是怕祁安落不答應似的,小傢伙的聲音怯怯的。祁安落伸手揉了揉酸得厲害的鼻尖兒,低低的道:“好,我只要有時間就給厚厚打電話。”微微的頓了一下,她仰頭看著天花板,道:“但厚厚要聽爸爸的話,別哭好不好。厚厚可是男子漢。男子漢不能輕易哭的。”
小傢伙用力的點頭,擦了擦臉上的淚珠兒,乖乖巧巧的道:“厚厚最乖,厚厚不哭的。厚厚只有想媽媽的時候才會哭。”
這句話又說得祁安落的心裡難受極了。她擠出笑容來,說了句厚厚最乖了。說到最後聲音裡也微微的帶了些哽咽,怕小傢伙聽出什麼來,她掩飾般的咳了一聲。
電話那端的小傢伙立即就道:“媽媽,你不是感冒了?爸爸說了要是感冒就要看醫生的。媽媽你可不能感冒,你還要陪厚厚玩。”
“不是,媽媽只是嗓子有些不舒服。”祁安落解釋道。
“嗓子不舒服嗎?”小傢伙說完這句,就回頭去看寧緘硯,問道:“爸爸,嗓子不舒服是感冒嗎?”
不知道電話那端的寧緘硯說了句什麼,小傢伙又道:“那媽媽你要多喝水,你嗓子不舒服我不和你說了,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給你打電話。”
祁安落心頭的酸意蔓延著,她擠出了個笑容應了句好,電話那端的小傢伙又說了句媽媽注意身體,這才念念不捨的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祁安落的心裡並沒有好受些,反而更是難受。壓抑著的疼痛像是隨時都會爆炸開似的,她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去排解。她就那麼呆呆的在床上躺著,盯著天花板一動不動。直到有冰涼的液體從眼角滑下,她才回過神來,伸手揉了揉脹得厲害的眼睛。
厚厚那一聲聲的媽媽,以及驚恐的哭聲一遍又一遍的在腦海中迴盪著。疼痛延著四肢百骸的蔓延著,她甚至動也不敢動。
怕眼睛紅腫被大姨他們看出來擔心,待到疼痛緩解下來,祁安落就起身,去拿了毛巾用熱水敷著,邊敷就邊那麼呆呆的在床上坐著。直到手機響起來,她才回過神來。
電話是顧西東打來的,怕他聽出什麼異樣,她清了清喉嚨,才將電話接了起來,喂了一聲。
她的聲音還是微微的有些沙啞的,顧西東卻什麼都沒問,只問她東西採購好了沒有。
祁安落沒想到他特意打電話回來就是問這個,趕緊的回答說都準備好了。顧西東應了一句好,頓了一下,又問道:“明天有新電影上映,我買了票一起去看?”
☆、第一百零六章:那厚厚呢
祁安落一愣,知道他是想讓她出去散散心,抽了抽鼻子,道:“西哥,你不用這樣,我真沒事。”
顧西東在電話那端挑挑眉,道:“不用怎樣?我就想請你看一次電影而已,別想多了好不好?難道我以前那麼摳門,沒請你看過電影?”
他還真是裝瘋賣傻的好手,祁安落被噎住,老老實實的道:“看過。”
“那到底是去還是不去?給個爽快話行嗎?”顧西東的語氣中已有些不悅。
“去。”祁安落只得應道。她其實是不怎麼想出去的,但要是不去,豈不是浪費他的一片好心嗎?
“那好,我讓人去訂票了。”顧西東說完也沒有多廢話,直接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祁安落有些怔怔的,過了會兒才將手機丟到一邊。她實在是睡不著,沒多大會兒就輕手輕腳的下了樓,找了食譜在廚房裡做起了下午茶來。
顧西東下午回來得很早,不到六點就回來了。帶了一箱不知道從哪兒得來的橙子。說是他試過了,汁多又甜。說著就去洗手,然後就拿了橙子出來麻利的剝著。
他的心情好像很不錯,剝了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