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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誰也沒有想到,最先說出的是婉姨,總是出人意表的婉姨。

朝歌把石函輕輕放在地上,他知道剛才還激斗的四方人,開始妥協了。

此時姐妹花和阿光早已各自放下手中掌局,婉姨也早已轉過身來,慢聲講述起殘缺記憶。

“要說家族可能不是很準確,因為無論是從祖輩那裡講,還是從現在狀況看,我們所謂的家族根本算不上是個家族。”。

婉姨的神情變得從沒有過的沉意:“因為從來都是人丁稀少,四處飄零遷徙。至於我們這一支的來歷,也從沒人能說的清楚。最多能勉強推到十幾輩兒前,就忽然終止了。”。

婉姨的神情迷茫,就像是雨湖中的無根浮萍,沒一點依靠。

朝歌表情雖冷,心裡也不免微微一沉。想不到詭異嬗變的婉姨,有這樣一段背景。朝歌又自然聯想到了也同樣家族慘淡的土守形和文物販子,這也更證明了在早的一個推測,跟牧氏墳局有著千絲萬縷糾葛的土行族和六甲旬,一定在某一代上發生了意想不到的鉅變。而這個鉅變也很有可能就發生在婉姨家族的十幾輩前。

婉姨繼續幽幽說著:“沒有頭,更不知道尾,就這樣茫無目的的奔波,茫無目的的生活……但是”。

婉姨沉了一會忽然語氣一提:“不知道為什麼,就這樣一個模糊零落家族裡,世代卻一直口口嚴傳著一件事,一件就像家族一樣沒頭沒尾的莫名其妙事。”。

婉姨的語氣起伏,牽動著在場每個人的情緒。朝歌一字不漏的仔細聽著,因為每個不經意的細節都可能是揭開迷局的關鍵。

婉姨:“說是一件事,其實就是一句話,每一輩人都不準記錯半個字的一句話……。”。

在場的每個人聚神的不敢落掉半個字。

“雷打象春頭”。

婉姨輕輕的說完這句話就不再出聲。在場的每個人都在反覆默唸著這句:雷打象春頭。

可愛的姐妹花更甚至在不覺中,不停的默動著小嘴唇。

朝歌仔細的琢磨著這句:雷打象春頭。聽音面意思似乎有兩層,一個是“雷打像春頭”,可以理解成雷打得像是初春;另一個是“雷打向春頭”,大概是初春是打雷的方向。

但如果按這麼解釋,這句話就變得普普通同了,並不是像婉姨所說的沒頭沒尾。難道是字裡有誤?

想到這,朝歌向婉姨問道:“這個字是哪個?”。

婉姨聽了,對朝歌一笑:“聰明!這沒頭沒尾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字。”。

阿光、姐妹花抬起頭,雖然沒朝歌想的多,心中疑問也大概如此。

婉姨:“這個字既不是好像的像,也不是方向的向,而是大象的象!”。

本來就迷惑著的朝歌等人,現在更迷惑了。

,本來普通的一句俚語,中間換了一個象字,可真成了頭尾不接的莫名其妙了。

一時眾人無語。

婉姨接著道:“我自小就被母親一字一字的教這五個字,我甚至連夢裡都在夢這五個字。但母親卻還是常常讓我一筆一劃的念給她聽。她跟我說,這五個字是她的命,也是我的命,丟了它,就等於把全家的命丟了。”。

婉姨雖然心機詭異,但一說到母親的時候,不免含出滿眼溫情。

朝歌自小母親便去世了,這也是導致他性格偏冷的緣故之一。母親在朝歌的記憶中只是一張相片,和一些零散的片光碎影。朝歌自小就是個心很重的孩子,他從不向牧大師和爺爺問起有關媽媽的往事,因為他知道,母親不會因回憶而再生,越多的對母親留戀就會越多的讓朝歌痛的難以忍受。現在看到婉姨對母親的滿眼留戀,不禁讓朝歌一時勾起隱痛。

婉姨繼續道:“可一直到母親去世,我也並沒知道這五個字的含義和用途。直到前不久,在一個偶然機會中,我才逐漸解開這五個字的秘密。”。

婉姨語氣平淡舒緩,故事卻勾人入魂。姐妹花和阿光聽得早忘了剛才的惡鬥,也早忘了這故事原本也跟自己有著千絲萬縷的勾連。

朝歌卻在牽動之餘仍保持著思維冷靜,一邊聽故事,一邊在想著那五個字的關聯。

婉姨:“我偶然在一次意外中,竟然發現我所居住的環境乃至於家族的遷徙路線,都受控在一個看起來極為自然的風水大局之中。”。

聽到這朝歌心中一動,一下子想到了自己的經歷。也是發現了一個自然風水大局後才逐步被引領到牧家村的。這驚人的相似,是否也意味著有更多的人在幾百年前就被像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