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口氣,她向來不會讓自己沉浸在哀傷的情緒中太久。「-,其實只要看到這片美麗的花圃,我的精神就來了。」她揚起頭,拍拍他的臉,示意自己已經不要緊了。可環繞在她腰間的健臂還有些依依不捨,就連敏感的頸窩都傳來他曖昧的輕蹭。「喂,凌東,你想抱到什麼時候啊?」他的胡碴扎得她好癢呢。「再一下嘛……」凌東意猶未盡的咕噥傳進了她的耳朵。元宵-起美眸開始懷疑,這男人是不是趁機吃她豆腐?「什麼叫再等一下啊?」小手用力一擰,她挑起秀眉聽見他的哀哀痛叫。「哎呀呀呀--痛啊,湯圓!」吃疼地捧著自己慘遭凌虐的手臂,凌東委屈地望著她,眼波含怨控訴。「誰要你一直抱著人家不放,」她毫不客氣地回瞪著他。「我是在安慰-耶!」凌東好無辜好冤枉地高喊,打死也不敢承認自己是有那麼點偷吃嫩豆腐的不良居心。「誰、誰要你這樣安慰啊?我只要看到這片花圃,心情就好很多了。」指了指綻放的花兒,元宵微紅了臉嗔道。想起方才凌東擁著她時,自他身上傳遞而來的溫暖安全感,她的心就像經過百米賽跑後不受控制地怦怦亂眺。「是是是,我知道在-眼中,這些花花草草比我重要多了。」他一臉哀怨地說著,那怨夫似的神情惹得她失笑。「夠了喔你,別再耍寶了。」她戳戳他的手臂,才不信這男人真會為這種小事傷心難過。「-開心就好。」聳聳肩,凌東倒是很配合地收起了怨夫臉,寵溺地捏了把她軟軟嫩嫩的粉頰,引來她小小的抗議。「話說回來,這些花兒還真堅強呢!自從爸媽過世後,我每天忙著工作都沒時間回來照顧,可它們還是這麼有生命力的生長著……」支手撐著臉,元宵放柔了神情,望著五彩繽紛的花圃,「這讓我覺得冥冥之中,爸媽在天上守護著我和這片土地呢,你說是嗎,凌東?」回眸望向身旁的男人,她的笑容中泛著淚光,卻又堅強得令人心折。「是啊,元爸元媽一定會保佑-和這片土地的。」點點頭,凌東揚起唇角鼓勵著,為她加油打氣。貪戀地望著元宵逐漸恢復元氣,回覆以往朝氣蓬勃的嬌俏身影,他相信,再多的辛苦與付出都值得了。在元宵的世界,有許許多多未竟的夢想等待實現。而凌東的心底,只有一個重要的人,值得他一生守護。***鳳鳴軒獨家制作***bbs***他永遠記得兩人初相遇,是在一個蟬聲唧唧的夏日午後。悶溼燠熱的氣候,彷佛連空氣的流動都為之遲滯,令人散漫無力。放眼望去,就連地平線都因熱意而冉冉蒸動。那年,凌東十九歲,而元宵才剛升國三。在暑期輔導結束回家的路上,為了保護被不良少年戲弄的好友田蜜蜜,元宵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兒家,竟膽敢向五、六名少年宣戰開打,更令人詫異的是,她居然三兩下就把人給擺平了。那時正待在撞球館內納涼的凌東,聽見小弟們急急忙忙跑來求援,差點被這個荒唐的訊息給笑掉大牙。可當他懶洋洋隨弟兄趕往事發現場一探究竟時--「走開,你這個小流氓!」「哇啊啊啊啊!」伴隨著一聲清脆嬌斥,是小弟黑仔亂沒形象的哀嚎。「嘖,搞什麼?把男人的臉都丟光了!」皺著眉頭跨下火紅炫亮的機車,凌東遠遠就聽見了手下哼哼唧唧的呼救,俊顏微惱地啐了聲。可當他炯黑的瞳眸穿越人群,鎖定那抹嬌小的身影時,他有一瞬間的怔然。「喂,你們還有誰想上來的?」站在歪倒的人群當中,元宵揮動著看似嬌弱粉嫩的小拳頭,嗓音清亮地問著。「不不下不不--我們不跟-比了、不比了!」驚嚇過度的不良少年們活像見鬼似的,腦袋搖得飛快,生怕遲了一步又要被捉去補上一頓好打。無視於滿地哀嚎求饒的弟兄,凌東的目光,就此被元宵那雙蘊藏著怒意與堅定的耀眼星眸給吸引住了。她嬌小的個頭,還不及自己肩頭,卻無畏、勇敢得讓人激賞,讓他在人群圍繞中一眼就看見了她,也深深記住了她。「喂,你就是他們的老大嗎?」還記得,兩人之間的第一句話,是個頭小小的元宵口氣不小地向他問道。瞧她揚起秀眉、雙手-腰,一副找人理論的架式,再望望滿地亂爬的狼狽小弟,凌東有種不想承認自己認識這群人的念頭。只可惜,那群沒用的小弟一看見他,紛紛如遇救星般呼喊了起來。「東哥,救人喔!」「要死了,那女的怎麼會這麼強?」瞪著沒用的弟兄們,凌東臉色可稱不上好看。畢竟,有哪個做大哥的,看見自己的手下竟敗給一個嬌滴滴的小女生,心情能好得起來?「喂,你說話啊,你就是他們的老大吧?」穿過滿地傷兵大步來到凌東身前,見他不吭聲,元宵微仰起白嫩小臉再次詢問。忽然覺得眼前小女生滿口你呀你的,聽起來怪刺耳的,他蹙起濃眉淡淡開了金口,「凌東。」他吐出簡短扼要的兩個字。「嗄?什麼?」眨眨眼,她怔愣。「我的名字,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