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就算改變了外表也改變不了內在的脾性。什麼師奶殺手?那些婆婆媽媽一見到你頑劣的模樣,怕不心臟病發才怪。」元宵嘟囔著。就某方面來說,這男人也的確稱得上是「殺手級」人物了。特別是令人頭疼的那種!「什麼啊?連湯圓-都這樣說。」氣悶地撇過頭,凌東的臉色可難看了。費盡一番心力,換來的卻是這樣無情的結果,要他心情怎麼好得起來?為了討湯圓歡心,他還背叛了自己的愛車霹靂火,把它獨自一車孤孤單單地留在車庫耶!一想到這兒,他懊惱地踢了腳那輛中看不中用的腳踏車,為自己飽受歧視的不平等待遇嘔氣起來。「可惡,要討那些婆婆媽媽開心有什麼難的?裝摸作樣誰不會?只要我不當我自己,大家不就喜歡了、滿意了?」悶聲哼了哼,凌東垂頭喪氣地推著腳踏車,緩緩朝來時方向走去。「凌東,你要上哪兒?」看他一副士氣低落的可憐樣,元宵有些心疼了。「回去換衣服啊,嘖,這種礙手礙腳的毛衣長褲真是夠了,貴得要死又不實穿,光只是好看而已,哪裡比得上工作服來得方便舒適。」他嫌棄地扯了扯披在肩頭的米色毛衣。「那,今天的約會要取消了?」瞧他俊臉漾著不悅的神色,她刻意湊到他身旁問著。「那老太婆不都說了,要-離我遠一點,-還是乖乖聽她的話好了,反正我天生就是個『亂七八糟』的人嘛!」一聽就知道是在賭氣的氣話,令元宵悄悄在心底笑了。「真糟糕,可我就是喜歡你原本的樣子耶!」扯了扯他的衣-,元宵大起膽子趁其不備襲上他的唇,雖然只是蜻蜓點水般的輕吻,卻立刻讓原本士氣低迷的男人重振旗鼓,俊顏染上喜色。唔,原來這樣的滋味還滿不錯的呢,怪不得凌東這傢伙老愛偷襲自己的唇。帶著些羞怯與甜蜜,元宵悄悄在心底想著,滴溜溜的美眸還不住流轉在凌東身上,那隱隱閃動、勾人神魂的眸光,引發他體內一陣不安的躁動與熱潮,害他差點把持不住朝眼前的佳人飛撲而去。「湯、湯圓?」瞧,凌東興奮得都快要結巴了呢。「是嗎?-是說真的?」他揚起濃眉急切地問,彷佛是在尋求什麼保證。「當然!比起這身刻意的裝扮,我覺得以前的樣子比較適合你,也帥氣多了。」接過他手中的毛衣抱在懷裡,感受那屬於他的氣味與溫度,元宵微微赧紅了俏顏,這些都是她的真心話。看凌東為了她,刻意去迎合別人的喜好,心底不自覺流過一陣暖意,更多的卻是對他的不捨。凌東的個性從以前就是直來直往,不懂得逢迎諂媚這套,他也不屑為之,這樣的硬脾氣雖然常被人誤認為問題人物,但他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傷害他人的事。不瞭解凌東的人,往往從一開始就被那張狂恣肆的外表給矇蔽了眼睛,看不透他的內心,也看不到他善良的一面,這點是元宵最為他抱不平的地方,可面對外人的偏見,他卻總是一副老神在在滿不在乎的模樣,教她就算想幫他改變形象也沒轍了。「嗟,那是當然了!想我當年可是橫掃縱貫線最火最紅的人物,跨上『霹靂火』的英姿不知迷倒多少女人,那些婆婆媽媽一把年紀了才不懂欣賞我的好,果然本大爺的天生魅力是屬於少女殺手型的,湯圓-也在我的守備範圍內,自然逃不過我所向披靡的男性費洛蒙啊……噢嗚!湯圓-幹麼又捏我?」凌東得意過頭滔滔不絕的自戀宣言,最後終結在元宵痛下殺手的二指神功上。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極痛處!他眼眶閃著可疑的水光,又是無辜又是可憐地睞向身旁的元宵。「夠了吧你,再廢話下去天都要黑了啦!」這男人,果真是給他三分顏色他就開起染坊來了,瞧他一副洋洋得意的神情,哪像是剛才受過打擊的模樣?無力地搖搖頭,她收回剛剛不小心冒出的一咪咪同情心,很肯定眼前的男人需要的是多一些磨練與挫折,才能稍稍平衡他過度自戀的狂妄性格。「可是我還沒說完……」當年的豐功偉業,就算讓他說上個三天三夜都不嫌長,可看著元宵愈來愈沒耐心的烏溜溜眼瞳,他也只能依依不捨地閉上嘴巴。「我還得趕在老夫人回來前到家,不然少不了又要接受一頓精神訓話,你要約會就快走,不然我就回去嘍。」她作勢要走進袁家大宅。「慢慢慢,我們這就出發、這就出發。」眼明手快一把拉回轉身欲走的元宵,他揚著討好的笑容,卻仍忍不住抱怨,「嘖,我瞧那個老太婆身體好得很啊!這麼有精神念人,一點也不像是身患重病的樣子,再活個一百歲都不嫌多-是我的女人,又不是賣進袁家了,管得這麼多還妨礙人家談情說愛,有沒有搞錯啊?」他這番碎碎念傳進元宵耳中,活像個鬧彆扭的孩子,令她失笑。「喂,凌東,你該不會是在和老人家吃醋吧?」她故意取笑他,嬌俏的臉蛋上漾著甜甜的笑。微-起眸瞪著眼前的小女人,凌東原本生悶氣的俊顏,突然露出一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