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我沒事就不能找你嗎?」她好委屈地瞅著他,悶悶不樂地埋怨,「我、我很想你啊,你一聲不響就走掉,連通電話都不打給我,難道是討厭我、想和我分手了?」「-怎麼會這麼想?笨湯圓!」為她的胡思亂想而皺起眉,凌東嚴正否認。他愛她都來不及了,就怕自己配不上她,拚盡一切力氣想追上她,又怎麼會要和她分手?原本他還打算化思念為動力,趁這段日子加緊趕工,將元宵理想中的庭園餐廳完成,好讓她回來時能見到他努力的成果,可沒想到工程還沒結束,她就自己跑來了。「你就這樣消失不見,我當然會誤會啊!你為什麼一個人跑來這兒,還把這裡照顧得這麼好?」低頭看見凌東微微紅腫的雙手後,她突然明白了某些事,「原來,這些傷不是打架,而是為了整理這裡才受傷的嗎?」她溫柔地握住了他粗厚的掌,心疼地問。守住這塊土地、照顧這些花草本該是她的責任,凌東卻獨自承攬,把這兒整理得如此完善,甚至親自動手修葺老舊的木屋和籬笆,不畏寒冬地在冷風中幹粗活才會傷了雙手。「不只是我,黑仔他們那群傢伙偶爾也會來幫忙,這些不過是小事,沒什麼了不起的。」凌東不自在地搔搔頭,臉上微微透著窘意。「但你為什麼要這麼賣力呢?」真的只是為了報答她養父母,完成兩位老人家的心願嗎?面對她的疑惑,凌東黯下了雙眸,握著她的雙肩懇切要求,「湯圓,-答應我,如果有一天,-不要這片土地了,那就把它讓給我吧!」「咦?為什麼?」他為什麼突然這麼說呢?「因為,我想守住-和-的夢……」他沉厚的一字一句敲進了她心底,話中卑微的冀求與深情的守護,在在令她心疼感動。「你這個傻瓜!」她忍不住投向他寬厚的胸膛,任憑激動的淚水滑落臉龐。「遇上-,我才會變傻的。」緊緊抱著懷中佳人,凌東眼底少了過往的狂妄傲氣,徒留一抹苦澀自嘲的笑。現在的元宵,已經不是過去那個需要為生活打拚的窮女孩,在她搖身一變成了袁氏千金後,過去許多不重要的事物都將被捨棄,不只是這塊土地,也許……就連他也一樣!身分背景全都是一團糟的自己,有什麼資格再去追求她、愛她?對於袁氏那樣的豪門世家,像他這種出身問題家庭又不學好的青年,是絕對無法得到人家的認同的。過去他可以不理會別人的眼光,因為他相信父母雙亡、孤身一人的元宵需要他的保護,可如今她已不再需要他,自己又怎能厚臉皮地硬纏在她身邊,讓人笑話她?「別說傻話了,凌東,你想甩掉我可沒那麼容易喔!」佯裝嗔怒地在他眼前比出三根纖白的手指,元宵開始理直氣壯數落起他的不是,「自從沒了你的愛心早餐,我根本吃不慣別人做的菜,才兩星期就瘦了快三公斤,看你接下來要怎麼賠我!」都怪這男人手藝太好,又太寵她,美食佳餚絕對少不了她的份,把她的胃口養刁了,以後的日子沒有他都不行。「湯圓,-該不會只是想來和我討吃的吧?」凝望著她,凌東說不清心底那股寂寥的滋味是失望抑或是其他?氣惱地瞪著眼前這個平日精明、此刻卻胡塗到極點的男人,元宵嘆道:「當然不只是這樣!不過,我很慶幸自己走了這一趟。」水漾眸光緩緩從他俊帥的面容上,移往一旁的牆面。直到這時,凌東才猛然想起,自己先前喝醉時,在那面牆上幹下了什麼好事!「呃,這、這個……這些不知是哪個混蛋傢伙跑來亂塗鴉,-放心,我正打算重新上漆把它蓋掉,這面牆保證又會像新的一樣……」他急急忙忙解釋,俊臉泛起可疑的紼色,還不斷以高大身體阻礙元宵的視線。「我都看過了,凌東。」曲膝端坐在地,元宵老實向他承認。「咦?看過什麼?」凌東猶在做垂死掙扎,似乎決定裝傻到底。「你真的捨得把它們漆掉?」緩緩揚起唇角,露出一個甜美至極的笑容,元宵好親切可人地問。「當然,這些東西當然要漆掉!」想他凌東堂堂男子漢,這等胡言亂語的塗鴉要是給人瞧見了多沒面子?所以他一定要堅持到底,毀屍滅跡、不留遺痕!但是,當他眼角餘光瞄到牆上竟出現不屬於自己的手筆時,他倏然呆立了會兒,才猛地回頭看向身後的元宵。「湯圓,這是……」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見的。「當然是人家的回禮嘍。」她微赧地說道。她帶著軟甜的笑容朝他頻頻點頭,凌東一臉期待又怕受傷害地緩緩轉過頭,再次望向牆面正中央那接在他的問句後,另一行娟秀的字跡。湯圓,-愛我嗎?這,是他酒醉時龍飛鳳舞的筆跡。我最愛的就是你嘍,傻瓜!而這,則是她給他的回覆。「現在,你還打算把這面牆重新漆掉嗎?」大膽地自凌東身後環住他的腰,元宵將臉兒枕在他寬厚的肩上,小小聲地問。「漆掉?開玩笑,這麼重要的『愛的宣言』當然要留著!」又驚又喜地回首,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