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曦走過去,將她扶起來,抬手把她額上散下來的亂髮理到耳後,眼角冷冷在哈德身上一瞟,聲音淡卻堅定的對李南泠道,“別怕,這是在大夏,皇上自會給你公道!”
李南泠衣衫胡亂的穿在身上,上面滿是泥土,一張俏臉憔悴不堪,淚目盈盈的看著初曦,“曦兒,我不想死!”
一個宴會上不曾出聲的景州緩緩起身,高挺的身姿,氣勢威嚴,沉聲道,“赤拉族長欺辱我大夏女子,此罪在先,哈德勇士卻先怪罪我大夏被欺辱之人,這是何道理?”
哈德昂著頭,冷聲回道,“赤拉族長昏迷中,自然只能聽這女人一面之詞,如果是這女人勾引刺殺我們族長呢?大夏一味庇佑,難道是想包庇這女人身後指使的人?況且,一個丫鬟身上竟帶著匕首,這又該怎麼解釋?”
李南泠慌亂的搖頭,緊張的反駁道,“不、那匕首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眾人皆知李南泠是初曦的人,但初曦和赤拉沒有私仇,赤拉此言一出,指向的赫然是大夏朝廷。
突然,夏恆之輕笑一聲,鳳眸流轉,波光閃爍,“哦?我大夏若想對赤拉族長不利,會派一個不會武功的女子去暗殺,還差點被凌辱,哈德勇士在說話之前,請不要用你的智商水平來衡量我大夏的人,可否?”
夏恆之話聲一落,大殿內立刻響起一片嗤笑聲。
“你!”哈德方才本就丟了臉,此時面色漲紅,惱羞成怒道,“就算不是暗殺,我瓦固族首領看上一個賤婢又如何,她一個平民能得我們族長看中是她的福氣,她竟然反抗並傷了族長,就該凌遲處死!”
初曦目光一冷,猛然出手,長袖一甩,頓時將高壯的哈德甩飛出去,砰的一聲撞在厚重的楠木雕龍木門上,緩步上前,面上掛著冷笑,卻是吐字如刀,“哦?原來平民被貴族看中,就算遭凌辱也不能反抗,你呢?也是平民是吧,如今這殿中官員都是我大夏士族,我現在隨便指一個把你上了,你只要跪著接受不反抗,我就將她交給你處置?你覺得怎麼樣?”
哈德自門上滑下來,目中滿是震驚,他最初和赤拉一樣,對這位年紀極輕的女侍郎極為不屑,不曾想,她力氣竟這樣大,聽到她後面的話更是羞的滿臉緋紅,瞪著眼直直的看著初曦,一時竟無言以對。
而初曦身後眾官員不曾想一向穩重的侍郎大人竟說出這種糙話,更怕她隨手一指,指在自己身上,不由的老臉一紅,紛紛掩面轉身躲避。
看到自己的人被摔出去,其他幾個瓦固族隨從紛紛上前,圍在哈德身前,對初曦怒目以示。
而夏恆之和景州同時上前,和初曦並肩而站,冷冷的看著對面,似乎只要瓦固族隨從一動手,便會立刻將幾人斃命在此。
宮玄依舊坐在自己的席位上,眸沉若古井,淡淡垂眸,長睫在眼底落下淡淡的暗影,清俊的長指輕輕捏著一杯淡酒,然而細看下,那酒盞早已碎成數片,而杯中的酒卻一滴不曾漏出。
氣氛一時冷凝,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好了!”
乾元帝突然出聲,“張愛卿退下,此時等赤拉族長醒後,問清緣由,朕自有定奪。”
初曦聞聲退後一步,恭聲道,“是,微臣遵旨!”
初曦一退,景州和夏恆之兩人也逐漸退回大殿中,站在哈德身前的幾個隨從立刻鬆了口氣,扶著哈德起身,在一旁落座等著偏殿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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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入獄
將近半個時辰,百里九雲才從偏殿中出來,身上一塵不染,雙手上也沒有一絲血跡,明顯已經淨過手,和裴祝兩人站在大殿中央躬身道,“回皇上,草民已經為赤拉族長包紮好傷口,並已吩咐宮人去熬藥,雖然傷口比較多,但並不深,未傷及內臟,看樣子似是持刀之人惶急之下所為。赤拉族長如今已無性命之憂,只是失血過多人還在昏迷,需要時間慢慢調養!”
此言一出,更坐實了赤拉非禮凌辱李南泠的事實,眾人更是憤然。
哈德起身,繃著臉道,“未聽到我們族長親自開口說話之前,一切都是你們的片面之詞,至少在赤拉族長清醒之前,這個女人都有嫌疑!”
“哈德勇士想如何?”乾元帝沉聲問道。
哈德眼睛一眯,抬手指向李南泠,“這個女人我要帶走,等到赤拉族長清醒無事,再決定如何處置。否則我就要寫信回族裡,告你們大夏刺殺赤拉族長,並讓其他族的首領一同進京為我瓦固族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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