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親如兄弟,何必客氣。明日一早我便讓人將詳細賬目給南宮兄送去,南宮兄儘快去就是了!”
“是、是,我明日一早便去!”
兩人說定,又要了酒來,一直喝到日落西山才依依不捨的出了酒樓,各自散去。
次日,連著陰沉了幾日的天總算開始放晴,街上行人漸多,初曦站在城門正對著的酒樓內,手臂支著窗子,一手托腮,看著南宮柷的馬車一路出了城門往官道上行去,微微勾了勾唇角。
身後一隻手臂伸過來,初曦身子一輕便被身後之人攔腰抱起放在腿上。
初曦也不掙扎,順勢縮在他懷裡,倚著他胸口半眯著眼睛假寐,這幾日確實是沒休息好,白日裡各處奔跑,夜裡某人又不老實,讓她無法安眠,此刻窩在他懷裡,暖熱舒服,頓時便有些昏昏欲睡。
宮玄將她整個人納入懷中,握住她的手只覺冰涼,眉頭微微蹙起,卻並未多言,只將少女的手放在胸口暖著,一手攬著她的腰身,一手把玩著她的長髮,目光淡淡的看著窗外,越過整齊錯落的屋頂,看向更遠處。
“宮玄,我心裡有些不安!”初曦閉著眼睛,突然低低開口。
“嗯?”
“你沒看到那些人窮苦到什麼地步,只差易子而食了。我給了他們希望,卻只是個泡影,如今就要戳破了!”
宮玄一怔,俊美的長眸半垂,良久才淡聲道,“你可是在怪我?”
“沒有!”初曦睜開眼睛立刻坐起,看著他道,“跟你、跟我都沒關係,即便沒有我們,該怎樣的還是怎樣!”
宮玄撫上少女瓷白的臉頰,輕笑道,“我不是聖人,顧不了那麼多,何況他們也不是我大夏的百姓!”
他向來不是悲天憫人的人,他是大夏太子,有他所需要肩負的重任,不允許他任何時候心軟!
“嗯!”初曦點頭,又躺回去,淡聲道,“我知道!”
“咚咚!”突然傳來幾下敲門聲,同時小廝的聲音跟著一起傳進來,“客觀,您要的早點到了!”
“進來!”
話音剛落,咯吱一聲門響,初曦今日起的早沒有戴面具,此刻來不及起身,乾脆微微翻身,臉埋進男人懷中,只露出半面廁顏在外。
兩個小廝手中端著托盤前後進了房內,只見一雍容貴氣的錦衣男子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懷中抱著一少年,那少年看不清面貌,只看的到腦後墨髮高高束起,髮尾如鍛,掩住一抹玉白的臉頰。
只掃了一眼,小廝忙低下頭去,一些達官貴人多有某種特殊的喜歡,見的多了,也就不再大驚小怪。
“客官,您要的梅花酪和點心,這壺青梅酒是我們掌櫃送的,甘冽順滑,最適宜早晨飲用,兩位慢用。”
小廝垂頭說完,躬身退下,輕輕將門闔上。
宮玄手掌撫在初曦的腰間輕輕一按,笑道,“不是要吃梅花酪,還不起來?”
初曦身子顫了顫,睜開一隻眼,輕輕一瞥,又轉過頭去,有些賭氣的道,“不想吃了!”
被人當做孌童,真丟人!
宮玄輕笑一聲,似知她心事一般,俯在她細白的耳邊低聲道,“初曦若在意,我去找那兩個小廝解釋如何?”
“別!”初曦猛然起身,小聲嘀咕道,“那成什麼樣子?”
轉頭便見男人眼中滑過一絲戲謔的目光,頓時黑了臉,掙扎著就要下去!
宮玄忙緊了緊手臂,只見懷中少女眼波流轉,雙頰因惱怒染了一抹淡紅,少了平日的張揚,多了幾分小女兒的嬌嗔,不禁心神微微一蕩,目光落在她瀲灩的粉唇上,眸子一暗,低下頭含住那兩片如花的唇瓣。
初曦掙扎了一下便軟了下來,閉上眼睛,淺淺回應。
宮玄也不急,溫柔的纏著她一點點漸漸深入,如品酒一般的輕嘗她唇齒深處的柔軟嬌嫩,引誘她墜入他的深淵,再無法全身而退。
溼熱的吻滑過初曦的唇邊,耳畔,緩緩下移。。。。。。呼吸漸漸急促,感覺到身下男人身體的變化,初曦面上徹底紅透,抓著男人的手猛然一緊。
宮玄頓時停下來,黑眸濃郁如夜,頭埋在初曦頸間,半晌,才聲音低沉的道,“初曦,你總是有辦法折磨我!”
初曦臉紅的像煮透的蝦子,一動不敢動,越過男人的肩膀,目光落自桌子上的青瓷酒壺上,懶懶的喃聲道,“青梅酒,味道怎樣?”
宮玄直起身,殷紅的薄唇一勾,“嚐嚐便知。”
說罷執起酒壺倒了一杯,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