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下來。多少的官員臉都綠了,試問這朝堂上沒有去過教坊司那種地方的有幾人呀,這老御史實在不招人待見。
只是廢除舊制也就罷了,拔出來蘿蔔還帶出來泥呢,若是聖人因此罪責百官品性,那他們都得跟著連坐。
站出來反駁老御史大人的簡直就是站滿了半個朝堂,不是他們有多喜歡去那等地方,不是他們有多需求,誰家府上沒有沒人伺候呀。他們缺了人伺候嗎,也不是他們願意露臉。可今日實在是不得不站出來反駁。不然若是聖人追究起來,以此而論官員的品德私行,他們可都是在教坊司裡面常走動的。當真是holl不住的。
群情激昂之間,奮進的官員:“馮老御史既然熟讀史書。都能知道這官妓乃是上大夫為富國庫所設。又豈不知。文人武士,四方名流,皆有索愛。昔日的楚館可是有網路四方人才之功。”好吧,有補漏的,就有補刀的,這位肯定就是補刀的。
好吧不光文臣,武將都沒落下,算是一鍋匯了。朝堂上的官員臉都綠了,這是多沒腦子的人呀,竟然敢在這裡說這個,就是事實那也不能說的好不好。
連聖人都看了這位兩眼,這人不能用呀。沒腦子。
馮老御史一聲冷哼:“這等人才我大梁不取也罷。別忘了那齊國雖然稱霸一時,可如今何在,可見此方,不可取。舊制不可延續。我大梁朝人才濟濟,若是百官皆清廉自愛,有那等閒暇時,多用於公務之上,多用於教育子後世子孫上,多少的人才都出來了。”
這話太損了,尤其是那為了這事起了好頭的老國公。被人一巴掌,一巴掌的扇的耳朵都要聾了。還是那句話,他孫子去楚館捧場的。
邊上一位清流官員攥著手中的摺子,心說這池二找的後援夠多的呀,自己的奏本好像有點無足輕重了吧,跟著站出來:“官員是我大梁的中流砥柱,文人舉子就是我大梁的基石,品性,德操尤為重要。怎能鑽營這等小道。我大梁朝若是如此取士,三年一大考難道是擺設不成。置我等考核官員與何地置,當朝堂春闈取士是個什麼地方。”
這話沒法深想,簡直就在把取士的官員同藝妓比肩。不是一點損,是真的太損了。
好吧這是位言之有物的。一番話不算是惹人,說的還有道理,也算是受人所託擺明了立場。把這些逛青…樓的才子們給繞進來了。把官員自己也給繞進去了。
後面的官員簡直就炸營了,朝堂簡直就是菜市場一樣的亂糟糟的。
讀過史書的人多了,鑽研這等小道的官員當真是不少,引經據典都是楚館的由來與好處。就差為了這些技子歌功頌德了。偏題,嚴重的偏題呀。
弄的聖人都眉頭緊皺,小小的一件事怎麼就弄得他的大梁朝都跟著震動了呢。
華老尚書都驚呆了,沒想到這老御史還有這麼一手,太感動了有沒有,今日之事算是徹底的跟他家孫女沒有關係了。如今已經轉變為朝堂上的風向問題了。
面對著滿朝的文武官員,華老尚書筆直的站在那裡給馮老御史做陪襯,必須支援,必須扛得住呀。人家是為了自家孫女呀。就不知道這老御史什麼時候同自家孫女如此友愛的。
當然了心裡想的更多的還是,自家孫女惹禍的本事,就不知道自家兒子是真麼養出來的這等閨女,這等好本事。
那老國公是真的掉眼淚了。當著滿朝文武的面,一張老臉上一雙老眼雙淚垂,作孽呦,恨不得捶胸頓足一番,怎麼就攤上大事呢。他不過就是站出來爭一口氣嗎。今日事畢,他穆國公府算是流芳百世了呦。
聖人覺得這百官的情緒實在太激動,這老御史怎麼就能做出這等大的行動呢:“舊制也好,新制也罷,老御史這等大事,實在不是一時所能定奪的。”
老御史突然就覺得自己說了一個時辰的話,不如那丫頭幾句話好了,跪在地上:“聖人明見,這楚館也罷,技子也罷,如今竟然被官員追捧至此,只不知道眾位府上的家眷如何自處,自古以來國人是重道德禮教的國家,歷朝歷代都把道德品質、教育好人心作為一等一的大事, 大梁自聖人到民眾更是對於禮儀,孝道推重備至。男子以忠孝立世,女子以賢良淑德,貞潔以為楷模。自古貞德女子受人敬仰,我大梁禮儀之邦,何來如不貞,不潔,不自重,不重婦德之輩。自管仲上大夫集美女收夜合之資富國以來,罪臣女子,家眷,皆為賤籍,入教坊,學習六藝取樂與官員,才子。試問,如何讓罪女侍奉官員,如何以罪女狎暱與我大梁未來棟樑之才。世人都讚歎官員清廉,才子高潔,試問留戀於這等地方的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