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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部分

,下身是波斯式的馬褲,塊與塊間的甲片,用紐扣、金屬片連綴起來,腰部垂著彩色的流蘇,並且有超過脖子的立領;而他們最精銳的重騎兵,戴著球錐形的頭盔,斯基泰式樣的魚鱗甲,馬頭與前掛檔處,都有披著亞麻布,上面綴滿了細緻的甲片,可以抵禦流矢的襲擊,肩膀上扛著粗重的長矛,但是這種長矛實際上並不可能用雙手握住來衝鋒陷陣,它們在賓士起來後,就會被重騎兵們用馬鞍上的圓環,精心地架在馬匹上,而後單手夾住,用於突擊。

這右翼的萬餘名騎兵,就是海羅德最大的賭注,他們全線朝著拉米伊山腰線上衝鋒,就如風暴下捲來的鐵甲海潮。

法奧比納斯身後的昔蘭尼人軍團,在攔馬壕後結成了堅整的陣線,他們仿造馬其頓人,伸出密密麻麻的矛尖,兩翼事先埋伏的輔助弓手,在山腰上沒命地將手裡的弓矢連續不斷地射出去,那邊則是帕提亞輕騎潑水般的射來,在這樣的天氣下,弓矢只能漫無目標地飛來錯去,“別管對方的箭,別管對方的箭,它們是毫無準頭的,給我像道城牆般,抵住重騎兵的衝鋒。”這時,昔蘭尼人軍團長橫陣(法奧比納斯是個精明的指揮官,他並沒有列成過於密集的方陣,這樣會在帕提亞的箭雨下導致重大傷亡)四面,稀稀拉拉倒下不少死傷者,但傷者還是頑強地舉著盾牌,慢慢地朝營地方向自己倒爬後退。

接著,就是猛烈地對撞,長矛折斷的啪啪聲四起,還有馬蹄跪下的悲鳴聲,當第一波帕提亞重騎兵幾乎全翻到在攔馬壕裡後,後繼的勇士們集體高呼著“阿哲瑪”(精選勇者的意思)的口號,踏著同伴人馬的屍體,突入了昔蘭尼人軍團的陣線,撕扯著,踐踏著。

這時,出乎李必達的意料,當然他在自軍的右翼,也是無法辨識情況的,就像海羅德同樣不知道他身在何處一樣,那就是原本海羅德安排在中央,充當鏈條的數百名最重甲的烤箱騎兵,居然在指揮官的“能動”下,大膽地朝羅馬人的中央衝去。

中途,只有些許輕裝步兵,射出沒有準頭的箭矢,可以堪稱是對烤箱騎兵突擊的干擾,但這些箭矢輕巧地被他們人馬一體的重甲彈開,終於他們發覺——羅馬人的“中央”是徒有其表的,掛在前擋的鈴鐺聲,咆哮的風聲,和越來越急促的馬蹄聲混雜起來,一陣歡呼聲後,烤箱騎兵們輕易地衝上劈入了山腰!

第13章軍心歡動(中)

烤箱騎兵的衝鋒下,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攔得住,這時候在整個戰場上出現了再奇特不過的情景,但這也是古代最常見的:羅馬人的右翼擊潰了帕提亞人的左翼,而反過來對方的右翼,也挫敗了李必達左翼的昔蘭尼人軍團,他們的陣線正在崩解,最後帕提亞人的烤箱騎兵鬼使神差地突入了羅馬人位於拉米伊山的中間部位。

但三個方面,由於天氣的惡劣,和通訊的障礙,大家都在不辯牛馬的暗夜和霧氣裡廝殺,除了當面之敵外,根本不知道其他方位發生了什麼。納西卡將軍在企圖重新集結自己左翼軍時,被流矢射傷,隨後又被維比奇納斯人砍傷了左腕,只能丟下自己的旗印,混入敗軍裡潰逃,李必達的精兵深深楔入了帕提亞人左翼和北面軍之間,杜松維耶看著滿地的屍體,而後請示總司令官閣下,“現在這種情況,我們已打敗了敵人的左翼,徹底把他們逐出了戰場,那麼接下來要做什麼?”

是啊,接下來該如何,是旋轉鋒線,前去擊垮海羅德所在的右翼,還是趁機在背後打敗門緹斯的北面軍?鷹標下的李必達,騎在馬上,他的四周都是呻吟爬動的將死者,看著濃濃的霧靄,稍微猶豫了下,就對薩博說,“門緹斯不足為懼,而且我估計安東尼也會帶著四、七軍團對他發起牽制攻擊,我們就轉向攻打海羅德的右翼,把他給鉗死。事先規定的聯絡訊號,是三聲軍號聲。你帶著我的衛隊去。沿著大致的方向和法奧比納斯取得聯絡。我帶著杜松維耶的騎兵。去踏海羅德的輜重營地。”

濃霧裡,薩博凱慕斯咬著牙,縱馬在最前面,他身後的軍號手,在馬鞍上不斷地稍息,取出亞麻裙甲板的綴條,擦拭著銅號,接下來再前進。整支隊伍是數百名手持標槍和弓矢的輔助步兵,急速朝拉米伊山方向推進,現在的可見度是越來越差了,薩博全憑記憶轉悠著,直到他聽到了忽來忽去的廝殺聲,隨後看到了霧裡一排排的人馬的影子在晃動,到處是波斯語、阿拉伯語的聲音,而且好像是朝著拉米伊方向而去的。薩博的背上肌肉都聳立起來了,他知道這大概是海羅德在攻擊己方的左翼,而且也已經深入進去了。現在和他平行的恰好就是帕提亞人的後繼騎兵!“不能叫這些人發現。”大霧裡的薩博一把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