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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頭盔、水壺與錢袋,至於樹幹是從特格雷塞塔城郊的聖域裡砍伐下來的,現在那裡還在冒著縱火燃燒的黑煙呢。烏泰瑞斯與海布里達,兩個百夫長肩並肩,舉著手杖走在最前面,後面跟著坐著騾車的軍事護民官阿庇斯。

冬營了,終於能回到了家,即使是臨時的家。

“金槍魚是派你來監視哥的,對不對?”

“永遠低階的海布里達,你不用把自己想的如此重要,我是受命來監護第三聯隊的,它現在肩負著護送本都王室女眷的重大使命,由不得你個問題分子獨斷。”

“嘿,這不是哥奮戰後,奪來的那個靛青蠻子的劍嗎?怎麼歸你所有了。”這時,海布里達突然發現烏泰瑞斯腰上彆著的,是把華麗的凱爾特長劍,並回憶起它的身份,便喊到,“如果哥沒記錯,那晚上你一直在索菲尼的山頂上吹風納涼的吧!”

就在烏泰瑞斯準備爭吵時,這時後面的阿庇斯舉手,“先生們,我的職責就是去西里西亞的駐屯地,辦理一些交割事宜。”

“西里西亞,還要去錫諾普海港送這兩個娘們上船,然後才能去比提尼亞,多麼繁瑣的路程。金槍魚路庫拉斯,我知道他恨哥。”海布里達不斷地抱怨道,然後他回頭看了下,與阿狄安娜車駕寸步不離的那三名來自博斯普魯斯國的神秘使者,他們依然蒙著嚴實的斗篷,騎在馬上,只露出一支覆蓋在腕甲下的手,牽著韁繩,高度戒備的姿態,這讓他感到極度的惱恨,彷彿預示著這段路程不會那麼輕鬆愉快,不由得加了句,“這該死的任務。。。。。。”

隊伍慢慢地在筆直的街道上移動著,距離特格雷塞塔越來越遠,目送他們離開後,路庫拉斯便轉身撥馬離去了,旁邊的克勞狄則笑著,還在那裡杵著。

一會兒後,幾聲唿哨,道路邊的林地裡,閃出一小支人馬,打首的披頭散髮的巨漢騎著馬,揹負著一把同樣華美的劍,臉色塗著可怕的靛青染料,他對克勞狄點點頭。

克勞狄很有風度地笑著,而後向車隊與第三聯隊遠去的背影,對那巨漢輕輕做了個“請”的姿勢。

前往比提尼亞的路程裡,隊伍變得越來越不愉快,時而是烏泰瑞斯與海布里達爭吵,時而是阿狄安娜與奈薩,時而是阿狄安娜和海布里達,時而是。。。。。。這足以讓阿庇斯感到不滿和惱怒,他只想快點抵達西里西亞,快點脫離這個隊伍。

今夜,隊伍決定在一處荒原裡宿營過夜,因為四周都找不到足以容身的屋舍,但海布里達又和阿狄安娜發生了劇烈的爭執,阿狄安娜用希臘語罵所有的羅馬兵士都是蠻子,他們在路途裡隨意地用無花果樹幹挑開車駕的帷幕,肆意窺探著自己的容貌,言語充滿了猥褻下流。

“聽著,你們希臘人才是下流種子!”海布里達用拉丁土腔回敬道,“我們都知道的,你們希臘的雕像全是赤身**的,是羅馬人把這些雕像一件件披上了衣服!”

旁邊的卡拉比斯差點笑出聲來。

最後,氣憤的阿狄安娜宣佈,她的車駕在夜晚要和羅馬的聯隊宿營地保持距離。

“請原諒我侄女的粗魯,她一直就是這麼頑劣不堪的孩子。”奈薩柔媚地對阿庇斯和烏泰瑞斯解釋著,並保證她絕不離開聯隊半步,不會為任何人帶來任何麻煩。

“我們走,卡拉比斯。”

“請允許我僭越,就安全形度,我認為還是和三聯隊同宿一處比較明智。”卡拉比斯進言道。

但阿狄安娜根本不理會他,無奈的卡拉比斯只得選擇了處另外的宿營地,距離三聯隊營地兩個弗隆,是片幽深的山林,帶著清澈的泉水。

升起火後,那三名使者也跟來了,依舊一動不動,衛護著阿狄安娜的車駕,而與海布里達爭吵後的阿狄安娜,就把自己關在車駕裡,拒絕了卡拉比斯要她用晚餐的請求。

半空的淡黃色的月亮,這時從雲層裡移步而出,給大地投下了層朦朧的影子,月亮的身形位元格雷塞塔決戰時相比,“豐滿”了不少,看來又要到月中的時刻了。卡拉比斯胡亂想著些不著邊際的東西,提著陶罐,前去一處溪水前去汲水。

溪流裡的水,很清澈,還沾染著一些冰霜,在月光下清楚地反射著絲絲銀色,周圍傳來的,只是風扇動樹枝的索索聲。就在陶罐放下,掀起浪花,再提起,水面慢慢收斂時,卡拉比斯赫然看到,從水中的漸漸聚攏的倒影裡,印出那個馬爾察使者的頭領,中等個子,正站在他的身後,渾身因為斗篷遮蓋,隱沒在夜色裡,只露出銀色的猙獰面甲,盯著自己。

卡拉比斯心裡一緊,差點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