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造好,升軍帳,關羽箭傷還未好,然為帥,亦做其中,賈詡在右,諸葛亮在左。
關羽早知他們計策,乃按賈詡之言令明日五更,張頜領兵三萬冀州兵劃小舟自南門入,顏良領兵萬餘自南門入,徐晃領兵一萬自東門入,張白騎只率三萬兵守住北門,今日各軍三更做飯,四更出兵。
眾將得令皆是大喜,尤以張頜為最,他領兵三萬自正門入,雄心頓起,欲立首功。
至次日零晨四更,天欲亮之時,賈詡令人決所屯淯水之堤,使水一衝而下,盡淹宛城,宛城城牆非土牆,乃青磚所徹,底寬三丈四尺,根基一丈二,淯水雖猛,亦未充垮,然城門為木製,被水流一衝而開,碎成數斷。
張頜等諸將各領兵士,舉盾劃木船,頂住城牆上的箭羽衝入城,一進城,諸將皆頭痛不矣,暗叫不好,城中並未如賈詡和諸葛亮所料的水淹一片。
城中一道寬廣河渠將洪水運向後城門和護城河,河渠兩邊皆是高四尺的土堤,土堤兩邊廣立箭樓,上面戰滿弓弩兵,復有黃忠、黃敘等將各領鎮南軍三千水軍乘舟而立,北方兵不善水戰,不敵這些出身水軍的南方兵,好不容易爬上岸堤的又和鎮南軍中最善肉搏的丹陽兵,頭上更有箭雨如注,
這一場巷戰,張頜打的最為吃虧,他進攻的南門正是南方水上武藝僅次於甘寧的黃忠,論武藝,他本也不遜色黃忠,在這水上卻比黃忠差了好大一截,待要後退,三萬大軍把城門堵個嚴嚴實實,心中冒火,一不留神,被黃忠一刀劈在腿上,擒個正著。
顏良也發現不對勁,進城門吃了一頓悶打後,還好未有大將相攔,砍翻幾個小將,率軍草草退回。
徐晃遇到的是王熙、唐鳴,其中更有千餘親衛營精兵,上來便被強弩射翻三千餘人,待完全退出城,一萬精兵只剩千餘人。
唯獨張白騎率兵在城外,發現不對勁,第一個撤回去,一兵未死,若以誰兵死的最少來論功,他反而得了頭功,心中也是暗自竊喜。
關羽見全軍潰敗,不顧左臂之傷,率兵五萬親自出陣,攔住唐銳、唐鳴追兵,與唐銳戰至四十餘回合漸漸覺得左臂乏力,乃抽刀而退,待王熙追來,使拖刀計,一刀斬唐銳。
唐鳴見之,心如錐刺,不顧劉協噩夢弩禁出之令,乃取噩夢弩連射關羽三箭,一箭中馬,兩箭射中關羽後背。
關羽大吼一聲,跌身墜馬,眾將急忙搶下關羽,唐鳴續追,被徐晃攔住,唐鳴只弓藝了得,刀刃相見非其長,眼見斃命徐晃刀下,幸有黃敘敢至,亦一箭傷徐晃左腿,徐晃忍痛續戰黃敘,至百回合外,見關羽已退,方撤。
賈詡見關羽背上箭瘡處膿血紫黑,知是毒箭,立刻讓軍中小卒口吸毒液,連死三人,方見黑血轉紅,再讓隨軍醫師何原察看,何原亦北方名醫,乃道:“此毒生平罕見,屬世上至強之熱毒,縱然吸至紅血,也無強效,以原所知,世上能治此毒者僅兩人!”
賈詡聽說有人可治,忙問道:“哪兩位?”
何原搖頭道:“張機和華佗,此兩人皆在襄陽,若無他二人出手,便是朝廷御醫亦無可奈何!”復又開藥單,道:“此藥只能拖延時日,使毒不入肺腑,且藥性陰寒,不可久服,若無此二人出手,關將軍難活百日!”
關羽喝道:“汝敢胡言,咒吾死乎!”
何原大驚,復向賈詡求救,賈詡乃與周邊軍士道:“何原妖言惑眾,其罪當斬,立刻拖出去斬首!”
何原大慌,還未求饒,已被軍士拖出去斬首。
待眾軍士走後,賈詡等人亦出關羽帳營,取單于諸葛亮道:“令人按單抓藥吧!”
顏良正在兩人身旁,不知其中緣故,待要問之時,諸葛亮輕輕描他一眼,復不敢言,後其暗中問諸葛亮何故,諸葛亮道:“此乃賈公穩定軍心之策,亦無可奈何所為之,公復不要再問,亦不可讓關將軍知之!”
顏良已知關羽必不久活,亦不敢直言,心中知道此次南征已敗。
後賈詡下令全軍後撤,關羽乃道:“雖失張頜,然主力未失,尚有二十萬精銳在此,何須撤退。”
諸葛亮知關羽恐愧對劉備,乃勸道:“今番之敗,士氣低迷,若不後退,夜裡必有敵襲,雖可防備,然敵在暗,將軍在明,總有被乘之時!且主力尚在,可日後再絕勝負。”
關羽傲然道:“某在此,何人敢襲某營?”
諸葛亮欲再說,賈詡示意他無須再說,兩人便退下,欲待關羽昏睡之時,再安排後撤,豈料關羽熱毒燒身,長久難免,賈詡只好小心安排防備,再讓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