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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弗洛雷斯。加西亞身上想到了和他差不多大的兩個弟弟身上,自從被胡安娜揍了之後,維爾德格安分了好幾天,隨便亞利克斯拖著他泡圖書館也不管。薩利埃裡家族的兩個小兒子身邊奇異地飄蕩著一種安逸平和的氣息,和外界的血雨腥風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對比。薩利埃裡的未來家長,煦德。薩利埃裡對此當然毫無意見,雖然知道胡安娜的歸來令維維的情緒始終處於一種低落狀態,但有亞利克斯看著他也能略微放下心來——嗯,他無法想象如果亞利克斯還是以前那種陰陽怪氣的模樣自己該怎麼辦……大概只好找一副手銬把這兩個搗蛋鬼拷在自己辦公桌的桌腳上吧。

煦德的辦公室裡煙霧繚繞,寬大的辦公桌上有著成盒的雪茄和幾瓶威士忌,薩利埃裡的核心人物耶爾,阿倫,猶太人已經在這兒耗費了一整個白天連帶晚上的好幾個小時。

他們腳下的地板上扔著成打的照片,這些都是被毒品的利益衝昏了頭腦,忘乎所以向薩利埃裡家族挑戰的可憐蟲,他們將在下一次“清洗”中死去,而煦德辦公桌上那些照片的主人將會接手他們的生意。

他們忘記了,個人的暴虐從來不是引起懼怕的原因,令人們沉默的是家族的結構,組成,等級的周密與森嚴,除了軍隊般的指揮系統以及下級對上級的尊重以外,還有簡要而明確的十大戒律來規範每一個家族成員的行為。家族看重某個人的能力,但更多的是看那個傢伙是否能夠遵守與維持這些條令。如果誰不按照家族的要求辦事,其後果不是驅逐,而是要把他活活打死……至於那些以下犯上者,他們所得到的懲罰可以讓最老練的劊子手不寒而慄。

“我們要匡正一下秩序。”煦德簡單地說道,除非上位者要求,小心謹慎的薩利埃裡家族成員從來不會把已經,正在,將要發生的情況直截了當地說出來,他們說出的往往只是與之相關的一點暗示,一個名詞,乃至一個字母。

背叛者還沒找到,雖然上一次的內亂中,第一個向煦德和亞利克斯開槍的是維爾德格曾經的得力下屬,這不得不讓人聯想到繼承權之爭——雖然薩利埃裡家族的人都不認為維維會試圖謀殺他的兄弟,但隨後煦德和亞利克斯在衣留申的行程,路線安排敵人居然瞭如指掌——一切都在說明在薩利埃裡的上層有一個隱藏很深的杜鵑(告密者),所以也只有在表面上暫時停止維爾德格的一切工作,看看以為已經有人頂罪的傢伙會不會因為一時疏忽而被他們抓個正著。

直線電話的指示燈開始頻繁地閃動,煦德拿了起來,亞利克斯的聲音傳了過來,背景有點嘈雜,大概是在街道上。

所有的人都盯著聽了幾句話開始拼命揉捏鼻樑和太陽穴的煦德,“好吧,”煦德說:“記得儘可能讓足夠多的人看著你們走進去,不要去任何一個房間或者別人看不到的地方。一切小心。”

放下電話,他苦惱地嘆了一口氣:“維維看見胡安娜和安託挺親密地靠在一塊兒進了保羅的賭場,他堅持要跟進去,亞利克斯覺得自己無法阻攔。”

“這就是年輕人,青春啊青春……”耶爾微笑著說到,站起身來,:“那麼我就去瞧著那兩個小傢伙吧。反正作為行動部我也只需要知道最後的決議就可以了。”

負責財務的猶太人和負責情報的阿倫一起用悲憤的眼光譴責這個無情無義的渾蛋。

你居然就這樣拋棄了我們!

他們也不想在這個空間狹小,環境惡劣,物資匱乏的地方里對著老闆的黑臉啊。

***

保羅的賭場很不錯,可惜的是他明面上中立,實際上卻靠著東撒丁的阿涅利。

這個賭場的佈置,看起來就像一座高貴典雅的圖書館,裡面有許多圖書、古色古香的傢俱、壁爐、古希臘銅象、大幅人像油畫,每間房間裡擺著鮮花,儘管賭場裡氣氛緊張,但“服務”卻周到體貼。其中的女招待們時時表現出溫文爾雅的“關切”,她們頻頻遞送免費供應的酒類,咖啡和香菸。餐室裡既有熟食菜餚,還有撒丁的家常小吃。賭場裡隨時準備著槍支,以防任何嚴重威脅。就連賭場外面也有“武裝警衛”巡邏,以防賭場被搶劫或者老賭客們離開時被搶。

現在這裡有兩張輪盤賭檯、一張紙牌賭檯、兩張骰子臺、九張“黑傑克”紙牌賭檯以及五十臺吃角子老虎。最低賭注是:輪盤賭10個美元,骰子和“黑傑克”25個美元。最高賭注為:輪盤賭和骰子兩千美元,“黑傑克”兩千美元。

賭場不是向所有人開放的,非要由熟人介紹或至少由另一名賭徒代交名片才能入內,不過賭場老闆這樣做並不使因為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