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他疑惑的看我一眼,拿到鼻子下聞了聞,然後用牙咬了咬。
“甜的,是石蜜?”
“我叫它糖。”我說。
“這幹嘛?”他又問。
“給你吃的。你打起仗來不挺喜歡一追兩三天不吃不喝,不卸甲不卸鞍。這些糖你帶著,身體頂不住的時候就吃糖,可以立刻解乏提神。”我說。
“帶乾糧不也一樣。”他擺弄手裡那塊糖,不以為然的說。
“苯蛋!吃乾糧你還要等肚子消化,吃糖可以直接吸收,消化的時間就省了。而且糖只要吃幾口就頂的上吃一頓乾糧的勁。你願意帶沉重的乾糧還是這麼一袋糖呢?更何況乾糧還容易壞,糖可以放的時間就長多了。總之,你帶著吧。”我眼看著自己的心血被他說的一錢不值,就忍不住上火教訓起來。
“既然這麼好,怎麼不給我的將士們都帶上這麼一袋。”他又挑三撿四起來。
“有!我帶了幾麻袋來。你的玄甲兵每人都能分上一些,就是沒你多而已。”我有些得意的說。
“你這麼替我著想,不會又有什麼事相求了吧?”他還是嫌東嫌西。
我沉默,說不出自己心頭是什麼感覺。有對他的關心之意,但也有算計之意。關心是感激他在長安對我的照顧,算計則是為了以後的利益。對他我總是搖擺反覆,算計糾結,很是複雜的情緒纏結在心頭。
洛陽一役,勝負就在眼前,往後的日子就是風波迭起,暗潮洶湧的一段了。歷史擺在眼前,我不能不有所圖謀,有所算計。
“我就知道,你對我的好,總是有條件的。”見我沉默不語,眼神閃爍,李世民撇著嘴酸溜溜的說。
“沒,你別多想了。我沒事求你。”我有些心虛的乾笑,低頭用手指搔耳朵。
他輕甩馬鞭,輕輕打我搔耳朵的手。
“又拿手搔耳朵,心虛啊!”他打完還用馬鞭指指我。
“那個,秦王該出發了,快去吧快去吧,馬到成功,勝利回來。”我顧左而言它。
他哼哼幾聲,瞥我一眼掉轉馬頭,才要走又回頭。
“我把特勤驃送給你吧,省的受你這點小恩小惠將來被你要挾。”
“哎!啥?我要特勤驃幹嘛呀!”我瞪著眼叫起來。
他卻不理會我,迴轉頭一甩鞭,飛馳而去,留給我一屁股煙塵。
38 早做打算
胡人牽來特勤驃,我小心翼翼走近。它打個噴涕,嚇的我急忙後退一步。它看著我踢踢蹄子,甩甩頭,嘴巴一咧了咧,好像在笑我。
竟然笑我!我一時意氣,大步上前,一把握住它的韁繩用力一拉。特勤驃才不服氣,頭一仰,一躍,扯的我衝跌一步。胡人見狀急忙幫我拉韁,穩住它。
好傢伙,脾氣還真夠大的。我拍拍胸脯,眯著眼看它。
它朝我噴氣,耍威風。
“你威風吧。秦王已經不要你了,給我了,以後我就是你的主人了,你就該聽我的。要不然,哼哼,我就讓你嚐嚐武則天的三件套了。”我低語著罵,手拉著韁和它僵持。
雖然話是這麼罵,但我才不敢也不願意拿那三件套對付馬,一則它到底是秦王的馬,不可怠慢了。二則,馬是種可愛而漂亮的動物,怎麼能因欲而虐之。
胡人替我牽牢馬,我踩著蹬躍躍欲試,但特勤驃防我很緊,左閃右閃不肯讓我騎上去。
來硬的是不行的,那不如來軟的吧。我轉轉眼珠,計上心頭。從隨身的繡包裡掏出一小塊糖,小心翼翼湊到特勤驃嘴邊。
結果它卻一撅,把我的手推開,不受我的賄賂。
還真夠大牌的。我不氣反笑,又把手遞了過去,它還是不吃。
“哎呀,你就行行好,受我的賄賂吧。”我央求著再遞。
它好似聽的懂,用鼻子聞了聞,伸出舌頭舔了舔。
“怎麼和秦王一個脾氣!”我看它那德性好氣又好笑。
舔過了嚐了嚐味道滿意了,它才用舌頭把我手上的糖塊捲走,咔咔的咬。
它舔的我手心一陣癢,我笑了笑,伸手去摸它,這次沒給我什麼臉色,專心致志吃它的糖。
我拉著韁,想趁它吃糖的空擋騎上去,結果還是被它察覺,一個撅子將我撂下。
“怎麼這麼烈!”我氣的要甩鞭,但舉起又放下。訓馬靠的不是打。
“縣主已經不錯了。平時是沒人近的了特勤驃,縣主這樣已經算很好了。”胡人安慰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