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輕。”
“他是你的父親,是這世界上唯一和你骨肉相連的至親之人,你們兩個身上揹負著你母親和哥哥的全部期望。他們把生存下去的機會留給了你們,你們有義務也有責任活的好好的,而且要相親相愛,親密無間。如果你們父子兩個不和睦,她們在天之靈是不會安寧的。”
承業低頭沉默,怔怔的不知在想什麼。
25 作為父親
“太子殿下!”門外的宮人輕聲恭敬喚道。
我們既刻起身離坐,伏首跪叩。
“在家裡就不必行這繁瑣禮節了。”李建成一手一個扶起我和承業,有些無奈的說。
他在上位坐下,見承業和我還站著就招呼我們兩邊坐了。
“今日夫子都教了些什麼?”他出口過問承業的功課。
“學了些列國和禮記。”承業低著頭回答。
“好好學,那些夫子皆是博學之才,滿腹經倫。”他聽了點點頭,淡淡道。
“是,兒臣知道了。”承業依然低頭。
我聽了發暈,這算哪門子父子相親的場面?難得李建成回來早了點,父子之間竟然是這麼個冰冷生硬的場面,太怪異了。
可能李建成也察覺到氣氛太沉悶僵硬了,用手搔搔下巴,轉頭看向我。
“小晉你在東宮吃飯吧。”
“不了,建成哥我還是回自己家吃算了。”我搖搖頭。
“也好,那我送你出去吧。”他起身。
“這不妥,怎麼敢煩勞建成哥你相送。”我急忙也起身,勸阻道。
他擺擺手。
“路上我們說說話。”
承業也起身,躬身敬送。
李建成看看他,暗歎口氣跨門而出。
漫步廊下,點點燈火搖曳不定。月亮還微完全透亮,昏沉沉掩映在雲層之中。這朦朧渾沌之間,我和李建成一前一後走著。他在前,我在後,他高大的身影投在地上,我漫不經心的避開,不去踩踏。
“小晉,聽說你把那衣服送給世民了?”李建成突然回頭問我。
我正聚精會神的避開他的影子,他一回頭嚇我一跳。眨巴眨巴眼睛,才回過神來。
“秦王為大唐在外征戰,這冰天雪地的,那衣服他用的著。”我垂下眼皮不鹹不淡的說。
“難得你這麼想,這樣也好,你想的開就好。元吉的傷已經大好了,已經能自己下床走動,他這幾天吵嚷著要出來見你,被我勸下了。”李建成看著我說道。
我只聽著,低頭不語。
“世民在柏壁打了勝仗,劉武周元氣大傷,估計很快能打下來。等他回師了,陛下就趁機把慶功宴和元吉的大婚一起辦了,好好熱鬧一下。”他停下腳步。
厚厚的雲層終於被風吹開了,月亮整個露了出來,姣潔的月色徐徐撒落,在李建成臉上勾勒出一個淡淡的光暈。
我抬頭看他。
“建成哥,能不能不談這個?”
他點點頭,迴轉身。
“建成哥,你不覺得你現在和承業的關係很僵硬嗎?”我小心翼翼的開口。
“嗯?”他頭微抬,手指搔搔下巴,”你說吧,我聽著。”
“承業心裡始終有心結,要解開也不是一天兩天的。建成哥你每天都忙著國事,回來都披星戴月了,和承業見面交流的機會太少了。這樣下去可不行。”
“小晉你有什麼建議?”
“建議不敢,我只是談談我的看法,說的不對建成哥你別見怪。”
“你說吧。”
“像今天建成哥你回來的比較早,其實可以和承業多待會兒。有機會也可以和他一起玩玩遊戲,連連字,聊聊天。當然現在你們的關係這麼僵,一下子想親近也不容易。要改善這種僵持的局面,建成哥你得主動做些努力。”
“怎麼努力?承業他對我很牴觸。”
“這到是的。但你們到底是父子,只要你付出關愛,他一定能感受到。”
“我對他並沒有不關愛呀,每天我都過問他的學業,也常囑咐他尊敬夫子,勤家學習。”
“關鍵就是這個。建成哥呀,承業才不過一個七八歲的孩子,是最貪玩的年紀。如今你為他安排了這麼多枯燥的學習任務,會產生厭學情緒的。學習任務已經這麼繁重,好容易不見那些老學究了,又要被你詢問功課,他怎麼可能對你產生親近感。”
“這功課建成哥你還是多問夫子,少問承業。要關心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