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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床上的人正劇烈地“運動”著,蘇小小也忘卻了自己對木床的精心破壞,那被剔薄的床腳,支撐不了這般大的力度,咔嚓的一聲斷了,而那床也塌了下來。

軒轅擎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對上蘇小小那滿是恨意與不屑的眼神,猜想這也是蘇小小為了抗拒他而設計的意外,一個微愣,竟放鬆了對蘇小小雙手的挾制。

蘇小小也處在驚嚇中,見手放鬆了,有機可乘,便迅速地抽出纖手往側邊胡亂摸索。

誰知,她竟觸到那支她用於雕刻的鐵製髮簪,也沒多想,便遵循著自己心裡的意願往軒轅擎滄的手臂刺去。

嘶——

那白色綢緞內服如期被劃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衣袖處,隨即散開一抹刺眼的血花。

軒轅擎滄突然驚醒過來,看著身下拿著髮簪反抗的女子,感覺到手臂處傳來的陣陣疼痛,竟沒有進一步地懲罰蘇小小,只是緩緩地低下頭。

那淡紫色的眼瞳裡,竟混沌了一抹不著痕跡的傷感,連嘴邊,也緩緩地勾起一抹侵蝕人心的苦笑。

他還以為,她會待他不同呢!

她是第一個讚歎他的紫眸漂亮的人,也是第一個敢親近他、挑釁他的人!每每與她在一起,他那冷漠的心也會漸漸鬆懈下來。

可,果然,還是不會有人稀罕他!

他戴上冷漠的面具,便是為了疏離那些人,疏離身邊的所有人,所有,已然拋棄了他的人。殊不知,當他疏離別人之後,他便只剩下一身讓人懼怕的冷漠了。

褪下了這冷漠的偽裝,他便什麼也沒有了。

什麼,也失去了!

軒轅擎滄看了看蘇小小那無措的臉蛋,沒再言語,也不顧手臂上仍在滴血的傷口,輕輕地直起身子,隨意披上那件單薄的白色內服,便悄然走出寢室。

蘇小小愣愣地看著軒轅擎滄那絕望的紫瞳,美眸裡盡是茫然,手中仍然握住那支仍沾著血的髮簪,心裡竟不由地糾結起來,升起了一陣罕有的無措。

她是怎麼了?她並不是要傷他啊!

他待她的好,這些日子以來,她是能體會到的,無論是她的胡鬧,還是對付二夫人白舞兒,若不是他的維護,甚至,寵溺,她是不會像現在這般安然無恙的!

雖然在婢女口中聽說過他殘酷無情的種種事件,可她並不在意,也就從不過問他的事兒。

可是,剛才看著那絕望的眼神、那落寞的背影,她的心,似乎有了一陣悸動。如今想起,才驚覺自己對自己丈夫的瞭解竟少得可憐。

她只聽初兒說過,他被拋棄了,自小母后便被賜死,父皇也早早給他封王,把他趕出皇宮。因為他的紫眸,讓他自小便受盡宮人的嘲諷。

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心從來便是那般落寞冷酷嗎?

蘇小小第一次惘然了,她看了看手中的髮簪,盯著那不斷下滴的鮮血,愣了一下,終是遵循著心裡那份莫名的情愫,扔下發簪,隨手拿起桌上的藥瓶和繃帶往外衝去。

走至房門前,蘇小小忽然停住腳步,猶豫了一陣,想著軒轅擎滄那倔強的脾性,定是不肯就這般容易回來的,便轉身取了一件外袍,再次走了出去。

迎著秋夜裡那冷厲的大風,蘇小小看著院落裡那孤寂的背影,冷寂的月光灑落在他的身上,反而增加了他身上的落寞之感。

那一瞬間,蘇小小似乎讀懂了這永遠立在巔峰上的男子,似乎明瞭了他心裡的那份極力掩飾的落寞。

心裡猛地一顫,蘇小小走上前去,沒有說話,把那黑色的外袍披在他的身上,而後,才緩緩地走到他的身側,低著頭替他包紮起那髮簪所傷的手臂來。

軒轅擎滄自然知道蘇小小的動作,由著她替他披上外袍,身上有了一陣暖意,然心裡,卻依然冰冷如斯。

見蘇小小替他處理傷口,軒轅擎滄苦笑了一番,也不看低頭的蘇小小,便直接用另一隻手推開了她那替他包紮的手。

“這是鐵製品傷的,不處理會患上破傷風的!”蘇小小執意地再次握住軒轅擎滄的手臂包紮起來,朝著軒轅擎滄第一次用心解釋道。

軒轅擎滄微微一愣,眼裡似乎有了一陣自嘲之意,依然傷感,卻仍是執著地推開蘇小小的手,淡淡而無所謂地道:“沒人會在乎的!”

蘇小小一顫,竟忘卻了言語,這一刻,她是真正讀懂他的心了,那多年冰冷的心,連他也不再在乎自己了,那誰還會在乎?

蘇小小一下衝動,緊緊地握住軒轅擎滄那冰冷的大手,對上他那憂傷的紫眸,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