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巴不得你在我屋裡呢。”他低聲軟笑,衣服也沒披好,優美的鎖骨,強健的胸肌都露了出來,性感得一塌糊塗。他聲音低柔,軟語相求,“再陪我躺一會,就一會!”讓人不忍心再拒絕,他伸出一條胳膊,我只好枕上去,他親了親我的額,然後鬆鬆地環住了我的肩,我知道接下來,他可能要找我談話了。
然而,他只是凝神望著我,一瞬不瞬,幽黑的眸子裡除了歡喜,還有……深深的憂慮,然後,他微微張開唇,想說什麼,終究嘆了口氣,什麼話也沒說。
我伸手把玩著他的胸前的玉,剛才我趁他睡熟之際,悄然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上去,玉很快地吸收了,了無痕跡。
當時他的長睫毛微顫了顫,我想他應該沒看見。“這塊玉,你千萬莫要弄丟了,千萬千萬保管好!”我小心叮囑道。
他的大手蓋上我的,他微笑,笑容裡無以言狀的落寞,“是我們重逢的信物,對吧?阿蘿,你幾時離開?”
笑容在我的臉上凝滯住,我抬頭看他,他的眼睛幽黑似深潭,死死地盯著我看,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我決絕的去意,他什麼都知道了
老天!他不會以為我是為了過好日子,自己先逃跑的吧,但是我總不能說我是為了讓你們享受天倫之樂,夫婦之情,才決定要走的。更不能說我不能久留在此地的原因是因為你的宿命活不過二十四歲,這樣以他驕傲的性情,他是不會接受我的安排的。
“式微式微,胡不歸?”(大意是天已暮,天已晚,為何不能回家住?)想了想,我只好苦笑著用詩經上的話敷衍他。
“你的家就在這裡,你又要回哪裡?……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家宜室。”(大意是桃樹繁茂,桃花燦爛,這個女子若嫁過來,家庭生活肯定很美好!”他也輕聲用詩經裡的歌回我,大意是他很期待我們的婚禮,我猜他此時心中擔心的也是這個。
“放心,到時我會跟你行禮的。”我給了他一個無比燦爛的微笑,他看著我的笑容,似乎呆了一呆,“你安排好了所有人的結局,你安排了我最後做什麼?”
“先做個好父親,再做個好夫君!……我的夫君……你喜歡嗎?”我依在他肩窩裡,大大地打了個哈欠,人,真的有些睏倦了,他用一記親吻代替了對這一問題的回答,我聆聽著他如鼓的心跳聲,朦朧之間,我好象看到他陷入了沉思之中,不一會兒,我就安靜地睡著了。
正文 41
清晨,我慵懶地醒來,似乎昨夜做了一個很長的奇異萬分的夢,轉臉一看,卻是在陌生的房間,雪白的羅單上還有著嫣紅的血跡,我忽然明白過來那一切都不是夢,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而他,現在已不在身邊了,想著想著,抱著一個他睡過的枕頭我惘自出神,那上面有他青草般的氣息。
終於……我再看到秋月心裡不會膽怯了,我……終於過了自己這一關!
正兀自想著,把自己發燙的臉埋在枕中,心裡迷茫地歡喜地笑,去病推門輕輕進來,手裡端著一盆水,看到我的笑容他臉上滿是寵溺之色,“哦!醒了?快起來梳洗罷,今日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然後他幫我洗臉,梳頭,做著以前雁兒在的時候常做的事情,好象我似個嬰孩一般,弄得我臉紅紅的,很不習慣。
然後,我回自己屋裡以最快的速度換了衣服,義莒大人一大早就去宮裡了,明天就是中秋了,宮裡有很多事,看樣子她走的很急,她留了一個便籤給我,“恭喜姑娘了,等歸後祥敘”
我立馬明白過來她的意思,我一夜未歸,她,與我同屋,應該是猜到了發生了什麼事,我心中頓時羞慚萬分。
隨後,去病真的帶我去了城外西郊的一塊空曠之地,“赤雪”好久沒出來了,馬蹄聲跑得格外清脆格外的歡。那裡地勢開闊,一衣帶水,兩岸都種著煙柳和梨樹,春天的時候一定很美。
“你看,平民醫院可建這裡,醫校呲連,這兒清淨,可以安心做學問,貴族醫院診室可建城裡,那裡熱鬧又方便,療部和孤寡院可放這裡,這裡清幽有利養病,至於免費的小學就健在我的轄區範圍內吧,這樣可方百便小孩就近上學。”去病今日興致很高,侃侃而談,一掃平時的寡言少語。
天啊!他還真行,凡事分析的頭頭是道。天生一塊做地產的好料子。
“其實你還可在院前建些小門市,方便小商小販做生意,這樣亦可方便醫患,亦可租出高價,亦可補貼平時流水不足之處。”我善意提醒道。
“阿蘿,沙傑汗為了芭奴留下了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