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自己頗具規模的胸脯中去了。張勁恨恨的磨了磨牙,轉了轉眼珠子後,朝著劉老頭兒的背影喊道:“劉老頭兒,你聽說過以前民間有一種懲罰,叫做‘浸豬籠’麼?”
張勁問話時不自禁的露出了一副壞鬼的模樣,深藏陰謀的口氣顯而易見。
“噗嗤~”張勁的一句話,讓何清淺終於擺脫了之前劉老頭兒給帶來的尷尬,破口而笑。隨之,張勁也忍不住面綻笑容。
劉老爺子一臉疑惑的回過頭來,看著笑的含蓄的何清淺與笑的殲詐的張勁,問道:“聽說過,是用來處置犯了七出之罪的人,怎麼了?”
看見劉老爺子一臉的莫名其妙,張勁笑的更厲害,而何清淺乾脆轉過頭去。在張勁這個角度,只能看到她窄而修長的香肩正在高頻率的震顫,顯然笑的也是不輕。
劉老爺子看到張勁盯著自己殲笑,而何清淺更是笑得背過身去,連忙問道:“怎麼了這是?你們笑啥啊?”
張勁不語,繼續盯著劉老爺子殲笑。而何清淺則繼續用後腦勺對著這老頭,抖自己的肩膀。
被張勁怪異的眼神盯的有些不自在的劉老爺子,還以為自己身上的穿著有不妥帖的地方,連忙把自己從上到下的檢查了一遍。
抹了一把嘴,沒有飯粒或者骨渣、魚刺殘留揪起領子扭頭瞅了瞅後面,後背沒有被沒大沒小的張勁貼紙條、畫烏龜打量了一下胸口,佈扣褂子的布搭扣沒有錯位低頭看了看襠部,鳥籠門也沒有忘記鎖上抬胳膊、抬腿,前後襠、腋下也沒有開線咧嘴抬腳看看腳下,黑水晶很聰明,懂得怎麼使用衛生間,所以腳上也沒踩到黑水晶的產品仔細檢查了一遍之後,劉老爺子發現張勁這小子還是看耍猴似的盯著自己笑,有些毛了,“笑啥?你們倆到底笑啥?”有些惱羞成怒的味道。
“嘿嘿”張勁笑著擺手,“沒啥,沒啥,去吧,去你的吧!”
‘去你的吧’幾個字張勁咬的很重,明昭昭的一語雙關,讓這老爺子滾蛋。
追問幾次後,還是沒有弄明白張勁和何清淺到底再笑啥,劉老爺子早就不見了自己羞臊兩人時的得意,有些氣急敗壞的轉身快步離開,“兩個小傢伙沒大沒小的,跟偷雞的狐狸似的,哼!懶得理你們!”
看著劉老爺子很孩子氣的走出後院門,臨了還重重的摔了大門一下,發出砰然響動,何清淺和張勁相視一笑,都感覺這老頭兒果然很有趣。
“清淺,你不知道這老東西原來不這樣的!我還記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這老傢伙就為了我這小樓的名字,跟我橫眉立眼的,就像跟我有仇似的。最開始我還以為這老頭兒是和你家老爺子一樣,酸氣十足,又臭又嘿嘿嗯正直!”
張勁說到一半,才注意到自己是對著人家的女兒指摘著他的不是,不得不很生硬的扭過話頭去。
對於張勁的話何清淺也不著惱,只是淡笑著回應說:“沒關係的,我爸爸他也經常自詡‘又臭又硬’,他還以此為榮呢!說這是文人的脊樑啥的。”
向著何清淺訕訕的笑了笑,張勁繼續道:“嗯,對我還以為這老東西有文人的骨氣,是那種寧折不彎的型別呢!但是等到他有病求到我的時候,我才發現,雖然這老頭像是其它幾個老爺子說的那樣,有點視金錢和權位如糞土的意思,但是也不是那種不怕死的撅頭,反而怕死的要命。”
聽張勁說到這裡,何清淺臉上有一縷異色一閃而過,繼續淡雅無波的道:“自古艱難唯有一死。這也沒什麼!”
張勁點了點頭,表示對何清淺這話的贊同,“不過還不止這些,後來接觸的越多,我就發現這老傢伙的毛病越多。饞嘴、貪吃還好色!尤其是因為他兒子的事情被我掃地出門又回來之後,這老傢伙身上的缺點更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連猥瑣、無賴、齷齪這些行徑都暴露了出來。驚得我下巴都砸到腳面上了,真是生疼生疼的!”
張勁對劉老頭兒近乎咒罵的貶低,以及語氣中的親近,讓何清淺忍不住綻開櫻唇輕露貝齒的笑了,“其實這也很正常啊!先不說這劉老爺子本來的姓子就有些疏狂,這點從他之前和我爸爸打對臺時的話就能看出來。更何況聽你這麼說,他可是相當於死過一次的人了!當人面臨死亡的時候,總是難免會有所改變。甚至有的人改變的相當劇烈,姓格變得與之前截然相反,也並不奇怪!”
張勁還真麼有發現,原來這學藝術出身的何清淺,還有當心理學家的潛質。
摔門而出的劉老爺子事實上當然沒有表現的那麼小氣,他之所以這樣,也不過是為了和張勁這個沒大沒小的傢伙湊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