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雖然從見面開始起,孔老爺子似乎與張勁和劉老爺子談笑甚歡,氣氛似乎始終輕鬆歡快,但事實上張勁與劉老爺子還是隱隱的感覺有點彆扭,總是覺著不能暢快隨心所欲,有些束手束腳的淡淡壓抑。
如今,因為孔老爺子這麼突然‘頑皮’了一下,他始終若有若無的壓在張勁與劉老爺子身上的威嚴陡然一輕。桌上原有隱晦的淡淡隔閡也瞬間煙消雲散,氣氛真正的融洽起來。
因為在桌上聊天聊得長久,當一餐飯了的時候,時間已經很晚。
雖然考慮到天色已晚,張勁不欲這爺倆兒走夜路而極力挽留,但是因為孔小黑在田家崗住過近一年的家中還有他那位曾經是‘玉女’偶像的佳人等候,孔老爺子的夫人也有兩位隨之前來同在田家崗等候。
所以,即使天色已晚,這一老一少兩個做丈夫的男人還是執意要回,起身告辭。
因此,作為主人,張勁自然也要將他們送出門去,順便把賴著不想走的劉老爺子也趕回家去。
當張勁將何清淺交給何媽媽‘看守’後,走出小樓的時候,遙遙的見到孔老爺子和劉老爺子倆老頭兒根本沒等自己,肩並肩已經快要走到後門口處。只有孔小黑獨自站在小樓門口處等著自己,於是張勁連忙走過去,與孔小黑一起向兩個老爺子追了過去。
當張勁、孔小黑快步走出院門後,又快步追了兩分鐘,距離兩個老爺子還有十多米的時候,倆人終於慢下了腳步。就這麼遙遙的綴在兩個老頭兒身後,不追近,也不拉遠。與兩個老頭保持著基本一致的速度。
腳步剛剛慢下來,張勁就忍不住用胳膊肘拐了拐與自己並行的孔小黑臉,一臉神秘的問:
“我說孔小黑,今天我在京市過的年,本來還想找你一起玩兒的,但是打你電話你又關機。後來,我聽胖子說你年前剛回去就被你老爹臭揍了一頓,然後還給關起來了,是真的假的?”
對於張勁的八卦,孔文謙絲毫不以為意,也不掩飾的直接點頭承認道:
“嗯,真的!畢竟之前我是逃婚出來的,而且一逃就是一年。雖然說沒傷害到什麼家族的利益,而且我跟荷月解除婚約,也不僅僅是我的緣故。但之前這到底是違抗的家族的意志,回去後一些懲戒還是必不可少的。”
孔文謙表情肅然的表示自己‘罪有應得’後,緊接著又神情一鬆,笑著說:
“沒事兒,都過去了。而且我和莉莉的關係,經此一事也算是得到了家族的承認。雖然莉莉做不了我的正室嫡夫人,但也算是入了我孔家的門。如今也算是苦盡甘來吧!”
孔文謙口中的莉莉,就是那位從前名為‘玉女’,實為多次利用潛規則,利用肉體武器最終走紅的偶像派明星。就是那位讓孔文謙為了她不惜逃婚,並與之在田家崗生活近年的女人。
聽出孔文謙口中的慶幸與毫不掩飾的幸福,張勁在為這個小子祝福的同時,又忍不住好奇的問:
“之前我可是聽胖子說了,你至少一年之內別想從你家宗祠走出來。怎麼這才三個多月的功夫,你就刑滿釋放了?到底是胖子道聽途說的不靠譜,還是因為你表現良好減刑了?”
之前北宮朔月可是說了,儒門傳承的孔家家法,恐怕是華夏幾大家族中最嚴厲的一家!雖然孔文謙沒有實質上傷害到家族的利益,但是受的處罰還是頗為不輕。
就北宮朔月的小道訊息所知,孔文謙的處罰結果是四十法杖,加上宗祠十八個月的禁閉。
杖杖見肉的四個大板,把孔文謙打的屁股開花,至少三月別想坐著。十八月小屋中不見天曰的禁閉生活,更是足以讓一個意志不夠堅定的人一心尋死。
要知道,孔傢俬刑可不像華夏刑法!
華夏刑法通常來說,只要你有錢有勢,門路走通了。不但你能在號子裡過的舒坦,而且在裡面呆的時間也大有商榷的餘地。
死緩改無期,無期改有期。有期之後再花點錢來個‘立功表現’,就會飛快的縮短刑期。
然後等到刑期縮無可縮的時候,再來個‘保外就醫’。死緩犯人幾年之內就出來逍遙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但是孔家可沒有這種潛規則,沒有這種貓膩。
就是因為北宮朔月一再強調過孔家家法的嚴厲,執行力度的不遺餘力,基本上沒有什麼能夠縮短‘刑期’的法子,判一年就是一年,絕不會是三百六十四天。說四十大板就四十大板,絕對是闆闆見肉、闆闆有力,絕不會浮皮潦草的敷衍了事。
有鑑於此,張勁才對孔小黑臉僅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