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世俗間,為後人掙得一線生機。
只是讓林一擔憂的是,若是自己身份暴露,這三個太上長老,會允許另一個修仙者的存嗎?還是一個披著外門弟子身份的修仙者?
自己這樣一個來歷不明的人物,對他們的威脅要甚於任何兇險。故爾,以後的這段日子裡,當慎言慎行!
還有一個現,讓林一心有明悟。便是黑袍老人手裡的大量靈石。
天龍派從曷田國採購貨物的目的,便是尋靈石。而常人難以辨別靈石,只能掩人耳目般,每次大量採購精美玉石,回來後自有太上長老來甄別。作為修仙界必須的靈石,天龍派遊歷弟子若去大夏國,此物必不可少。
而太上長老如此年紀,修為卻是一般,怕是對靈石的需求也不會太多。如此一想,往年傳聞種種,以及心不解之處,倒也清晰明朗起來。
半年的光景短暫,讓林一有迫眉睫之感。尤其是知曉三位太上長老的存,讓他心生無形的壓力。木掌門輕功之高,便讓人咋舌,其武功應亦是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若是與這種人搏命,也不會太輕鬆。
未雨綢繆,才能臨危不亂!提高自己的修為,便是為日後做好的準備。
林一回想山上記下的‘龍行變’,腦子仔細揣摩起來。
龍行變,顧名思義,便是種步法。林一將其一步步腦推演,又仔細對比木天成的輕功身法,二者很相似,卻不相同。
可以說木天成的輕功脫胎於‘龍行變’,卻比‘龍行變’加的高明。這是為何?
林一久久沉思,心頭霍然一亮。
這石碑上所刻的‘龍行變’,供所有的內門弟子修習,其步法仔細推敲起來,簡易便學卻失*精巧,步法粗淺易入門卻失‘龍行變’的精髓。木天成所施展的才是真正的‘龍行變’,而這石碑上的,卻是簡化了的一套輕功功法。如此功法自然便於弟子修習,其步法的破綻便也多了起來。
林一凝神回想木天成的輕功身法,再仔細對照‘龍行變’的不足。每一招,每一式,每一個變化,他都一一精心推演揣摩。識海,也似有一個小人,身形翩翩,腳下飄飄,一遍遍的習練著龍行變。漸漸的,小人的身形便如木天成施展輕功時的飄逸,卻比其加的靈動和神異。
當東方的曙光升起,盤腿闔目的林一,嘴角翹起,露出了笑意。神識強大的好處很多,識海一遍遍嘗試,一遍遍的習練,勝過親身而為,事半功倍。
御風術施展起來,快若輕鴻,迅如閃電,御風翩翩若仙,非世俗輕功可比擬。而‘龍行變’,那千錘鍊的步法與身法,已達世俗間的極致。
二者結合施展,御風術多了‘龍行變’變幻莫測的詭異。而‘龍行變’也掙脫了仙凡桎梏,有了御風術的靈動之氣。
如此意外收穫,讓林一心生得意。
只是,還有那三個太上長老呢?林一面上的喜色漸漸消褪。
……
“林師弟——”熟悉的大嗓門院內響起。
林一收起陣旗,出了屋子。見蔣方地面容可掬,四下打量著馬廄。一旁還站著代遠海與許月。
代遠海微笑對林一點頭示意。
“林師兄好!”許月見林一出來,臉色一紅,卻目含笑意。
“呵呵,兩位師兄好,許師妹也好,只是此處髒亂,怠慢了諸位!”林一見到幾人,心情轉好,呵呵笑道。
蔣方地回身拍了拍林一,目含關切道:“早想來看看林師弟了,只是我三人初入習武廳,習武為重,無暇分身。後來聽人說,你去習武廳被人欺辱,我等心放心不下,便今日趕來看看。來得晚些,林師弟勿怪才好!”
聞言,林一心頭一熱。短短時日的相處,三人已然將自己當做了朋友。那天去習武廳未見三人,他心還有不解,也沒找人打聽三人的行蹤。想不到,原來三人心如此記掛著他。
朋友之間難以深交,平淡之處卻見真情。
林一笑看三人,微微點頭說道:“讓三位好友牽掛了,林一無礙的!”言罷,他眼珠一轉,走向馬廄,揚聲說道:“三位願不願一同去後山遛馬呢?”
“哈哈,好兄弟,我等自然樂意!”蔣方地眉開眼笑,哈哈大笑。
代遠海也是微笑道:“這養馬也不錯。”
“哦,那此處缺少養馬弟子,代師兄可否考慮一下呢!”林一隨口笑道。代遠海也不應聲,搖頭苦笑。
與皮執事打了聲招呼,林一與蔣方地三人,帶著十匹馬,往後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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