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開他的撫慰。
男人嘆口氣,道:“我是惠美的哥哥,我叫許渭常,我喜歡你很久了,我聽說你要定親了,不想讓我喜歡的人嫁給別人,才忍不住將你搶了來,昨晚弄疼你了吧?”
蔣鳳瓔垂頭,臉蛋貼在綢緞被子上,露在外面的圓潤白皙的肩膀隨著她的哭泣在抖動,她長長的秀髮跌落在鴛鴦戲水的紅色被子上,讓許渭常想到了昨夜裡蔣鳳瓔的美妙滋味,不由得還想將她壓在床上任予任奪。
作為十六歲的單純女郎,遇到這種事已經超出了她能處理事情的極限,她只能裹在被子裡痛哭。
許渭常又說:“別哭了,瓔瓔,你不要害怕,我會對你負責任的。”
蔣鳳瓔聽到他說這句話,哭聲小了一點,心裡卻想著,所謂負責任難道他還會娶她回家嗎?
只聽許渭常又說:“你先在這個小公館裡住著,這裡的一切都是你的,還有個老嬤嬤伺候你。”
蔣鳳瓔一聽,原來是將她安置為外室!心裡嗤笑不已,顫抖的聲音卻從被子裡發出來:“我……我想回家!”
許渭常道:“你既然是我的人了,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
蔣鳳瓔:“我想回我自己的家。”
許渭常道:“說什麼傻話,這裡就是你的家了。”說完他站起身,一直守在旁邊的老嬤嬤將軍帽遞給他,他在鏡子前面整了整衣領,然後說:“你就安心養著吧,晚上我來看你。”又對老嬤嬤吩咐道:“給你們太太弄點吃的,補一補。”老嬤嬤應了一聲,許渭常邁著大步離開了這裡。
許渭常一走,僵坐在床裡的蔣鳳瓔好一會才彷彿活過來一樣,她掙扎的在床上找到她的衣裙,哆哆嗦嗦的套好,腳剛踩到地上的時候,身下的刺痛讓她頓在那裡,隨即緩了緩才挺住疼痛。
老嬤嬤見她下床,趕緊道:“太太你還是躺在床上歇著吧。”
蔣鳳瓔不理她,只管往外走,老嬤嬤趕緊上前藉著攙住她的力氣攔著她,老嬤嬤道:“老爺說讓您好好歇著呢,您還是好好歇著吧。”
蔣鳳瓔再使勁掙脫她,老嬤嬤卻說:“這守門的阿慶是老爺以前的衛兵,太太您過了我這關,也過不了他那關的。”言下之意,大家還是不要鬧得太難看。
蔣鳳瓔本來也就是試一試,見如此,只得折回去了。老嬤嬤見她折了回去,就算蔣鳳瓔後來關了房門,她也沒當回事,只是一直在注意屋裡的動靜。
中午送飯的時候,還藉著機會開導蔣鳳瓔,說:“太太,按理說我該叫您太太了,不過我知道您肯定不習慣,那我還叫您蔣小姐,別怪老奴多嘴,既然您已經跟老爺成了事實,您就應該想開一點。”
“這日子啊,怎麼都得過下去,我們女人啊是弱女子,在這世道活著不容易啊,老奴我今天四十有六,十四歲的時候嫁了個大我十歲的丈夫,可那個畜生賭錢啊,將家裡賣得精光,最後將我也賣了,好在他還有良心,將我賣給正經人家當丫鬟,沒有將我賣到那下等髒地方去。”
“我說這些就是想告訴你,人活著不容易,您這容貌,比那些大明星不差什麼了,如此美貌,老奴真是平生未見,老爺雖然有不對的地方,但您自己家裡能給您找到像老爺這樣的人嗎?老爺年輕有為不說,又身居高位,而且還是這般英俊瀟灑,您二位站在一起的時候,簡直像日曆上的畫一樣好看呢!”
蔣鳳瓔一邊喝著雞湯一邊說:“我也許找不到像他這般的人,但是我可以給人家當平頭正臉的妻子,而不是這見不得人的外室!”想裝模作樣的流點眼淚,但是早上跟許渭常用力過猛,現在流不出來了,只得垂下頭裝悲傷。
老嬤嬤道:“蔣小姐,您是學生,可能對這世道瞭解得不太多,自從前朝被推翻之後,哪裡還分什麼妻妻妾妾啊?現在全是叫做太太,還有什麼外室內室?只有得寵才是最重要的,不信您打聽打聽,那些大官們出來交際的太太們有幾個是原配妻子?原配老婆都在鄉下伺候公婆呢,出來瀟灑露臉的都是城裡娶的太太,哪裡還分什麼妻妾啊!”
老嬤嬤這番話其實說得倒也是現在的一種常見情況,確實是事實。
老嬤嬤這麼勸她,其實就是怕她想不開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自殺或者逃跑了,到時候老嬤嬤也要被許渭常連帶著怪罪,再說如果她能得寵,老嬤嬤也跟著有更多油水,大家都是利益為自己,這沒有什麼奇怪的。
蔣鳳瓔心裡有成算,既沒打算跟許渭常硬碰,也沒打算就這麼放過他,心裡只想著走一步看一步,最好能搞得許渭常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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