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了,一直想問她為什麼要參加比武,憑她的武功與菩薩心,必輸無疑。
快到南北城界河,上官飛再次意興闌珊,妹妹是做“大事”的人,背後靠著香積之國,手裡握著鯤社,隱然能與龍軍、金鵬堡抗衡,就算必輸,也得象徵姓地參加城主比武,哪輪得到他上官飛去艹心?
上官飛越發感到自己多餘,於是繼續前行,進入北城,去找最後也是最保險的傾訴物件——孟夫人永遠都會歡迎兒子的到來,並將他的利益放在最高的位置。
孟夫人現在的住處是孟家從前的別院,前後兩進,不算太大,位置也不通暢,上官飛忍不住搖頭嘆息:這是鳥盡弓藏的前兆嗎?龍王許諾讓他繼承獨步王的稱號,現在看來似乎有點不靠譜。
重回孟夫人身邊的佟姨將九公子迎入院中,卻沒有帶他馬上去見孟夫人,“去我房裡坐會吧,孟夫人正在會客。”
上官飛很意外,“會客?誰?”
佟姨沒有回答,拉著他進到一間廂房,命人端上點心、茶水,“你也餓了吧,多吃點。”
佟姨從前就將雙胞胎當成自己的兒女,上官飛在她面前從無拘束,一邊吃一邊又問:“母親在見誰?”
“等會讓夫人給你說吧。”佟姨謹慎地保守秘密,經過幾年的摧殘,她的容貌變得蒼老,心也變得堅硬,再不會亂說話。
上官飛來了興趣,邊吃邊猜,“是石堡裡的人吧,父親什麼時候能讓母親回去?”
牽涉到獨步王,佟姨更不肯多說,只是勸十公子多吃,幫著整理衣裳打掃灰塵。
“要不就是孟家的人,他們又異想天開了?孟家的錢都歸了中原人,就算神仙也要不回來。”
上官飛猜來猜去,佟姨就是不做回應。
一名女奴進來請十公子過去,佟姨鬆了口氣,“夫人叫你去見客人,你不用再糾纏我了。”
上官飛很高興,這才是自己的母親,什麼事都不會對自己隱藏。
女奴帶著上官飛進入正房,指了指裡間,自己卻沒有進去。
客人顯然是女子,上官飛先放下一半心,有上官鴻的醜事在前,他心裡總是存著一個疙瘩。
孟夫人坐在軟榻上,笑容極為親切,“飛兒來得正好,我不用派人叫你了。”
客人背對上官飛而坐,雖然身上的斗篷沒有取下來,但可以肯定是一名年輕女子,上官飛一邊打量一邊說:“我有預感母親今天想要見我,這位是……”
客人轉過身,不太高興地說:“非得讓他參與嗎?”
“八嫂?”上官飛大吃一驚,客人居然是羅寧茶,她可是母親不共戴天的死敵。
“叫我羅夫人。”羅寧茶命令道,對上官飛的出現表現得很勉強。
“羅夫人。”上官飛還沒從驚詫中恢復過來,看著母親,希望得到解釋。
孟夫人笑道:“這事早晚得讓飛兒知道,早做準備更好。”
“什麼事?”上官飛茫然道,心裡隱隱感到不安。
羅寧茶還是有點不大情願,盯著上官飛看了一會才說:“龍王許諾讓你繼承獨步王之號和金鵬堡了?”
上官飛向母親投去詢問的目光,得到肯定的暗示之後說:“是,但不包括金鵬堡。”
羅寧茶哼了一聲,母子二人說法一致,倒是省去一番調查之功,“真不錯,龍王給我同樣的承諾,王號連同金鵬堡,都會送給我兒子。”
上官飛臉一下子紅了,與羅寧茶無關,只是想不到龍王會欺騙自己。
孟夫人嘆了口氣,“同樣的許諾,龍王不知道給了多少人。”
羅寧茶一臉怒容,“逍遙海的賤人肯定是一個,否則的話,她幹嘛帶來一群小崽子?”
“鞠王后?”上官飛再一次感到意外,隨後明白羅寧茶的懷疑是有理由的,鞠王后絕非泛泛之輩,必然會對璧玉城產生野心。
上官飛發現自己落伍了,人人都在為自己的根本利益打算,他卻浪費時間傷心痛苦,“那又能怎麼辦?鞠王后的身份擺在那,龍王這些天一直在她房中歇宿,估計已經在暗中將璧玉城分得差不多了。”
羅寧共憤怒地敲了一下桌面,差點要摔杯子,好不容易才想起來這不是自己的家,“賤人!”
上官飛向母親投去會意的一瞥,心想關於八嫂和龍王的傳言果然可信。
孟夫人笑容不改,對兒子的表現很是滿意,在羅寧茶這種人面前就該表現得軟弱無措,讓她拿主意,讓她衝在前面。
“龍王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