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皇帝小兒秘密修建的逃跑的路喲,怎麼可能沒有出口呢?想必出口一定在城外,這通道這麼長也就不奇怪了!”
“公子,我有點冷!”配鈴怯生生道,顯然是經過相當長時間的猶豫才有勇氣說出口的。
我捉住她的左手,一道暖流自她手中流進她體內,解去配鈴身上不少寒意,配鈴心頭一暖,臉上升起一抹紅色,幸而在這黑暗中瞧不清楚,否則她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公……”
“噓……不要出聲,前頭有聲音!”
配鈴側耳仔細聽著,可哪有半絲動靜。
拉著配鈴又走了一陣,這會,配鈴終於聽到了,隱隱的好似有人在奸笑怒罵,聲音在長長的通道中傳散開來,迴音太多,嗡嗡作響,聽不大清楚。
再往前走了約有兩里路,竟敢看到了絲絲火光,奸笑怒罵聲突然停了,“嘶——”,傳來一個衣衫撕裂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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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一百二十四)初逢敵手“噓——”,我示意配鈴停下,同時將媚影放下,命她照顧,這才獨自一人輕手輕腳摸了過去。
“哈哈哈——”,一陣尖細的笑聲在通道內久久迴盪——
“想不到吧,哈哈哈,夏皇后,你想不到吧,竟然會有一天落在我手裡吧?啊?哈哈哈——”
越來越近了,我屏住呼吸,火光的照映下,這邊的通道壁上現出兩個身影,一個站著,一個坐著。
發出陣陣怪笑的,顯然是這個站著的人,他手舞足蹈,狀若瘋狂,興奮異常。
坐在地上的那位,從倒射在石壁上的影子可以看出,顯然是個女人,而且就是怪人口中的那個“夏皇后”。
“德公公,你到底想把哀家如何?”夏皇后相當冷靜,但語氣中仍帶絲絲的顫抖。
“賤人,你想不到會有今天吧,往日你還只是個太子妃的時候,可勁的巴結我,賄賂我。想不到十幾年前,你一當上了皇后以後,竟然將我堂堂一個大內總管貶作倒馬桶的小太監!可笑啊,可笑啊!服侍了太上皇一輩子的一把老骨頭,到老不但不能衣錦還鄉,反而還要受這等罪!”
“德公公,當年你是幫過我沒錯。哼,但你以為別人不知道你心裡的驚天陰謀麼?”
“我有什麼陰謀?我一個太監,從小就沒了男人的功能,還能有什麼野心!”
“哼,德公公,哦不,也許我應該叫你趙德吧,宋朝開國皇帝,趙匡的第三十三代嫡孫!”
“夏娘娘,你叫誰?這裡可沒有一個叫趙德的人呀!”德公公一反先前狂態,語氣平靜道。
“趙德,你就別再隱瞞了!先皇在臨終前早已將此事告知了太后,若非先皇看你忠心耿耿服侍了他四十年,早將你滿門抄斬了!”
“滿門抄斬?哈哈哈——”德公公狂態復萌,“滿門抄斬?哈哈,笑死人了,我趙德,宋第三十三代嫡孫,大宋朝最最正宗血統的皇家嫡孫,早在我八歲那年就已經家破人亡了。哪裡來的滿門,又哪裡有得你們去斬?”
“趙德,想當年你若非世宗皇帝看你趙家只剩你一個血脈,將你帶進皇宮,叫你免受那顛簸流離,吃了上頓沒下頓之苦,你不思感恩圖報,今日反到恩將仇報,將哀家捉來這裡,是何居心!”
“恩?好深的恩哪!”趙德冷笑道。“我大宋朝雖已滅了四百餘年,可我趙家在這三百年來隱姓埋名,隱於大市之中,與世無爭。雖然難免飢飽冷暖,但過得也是溫馨的日子,一家人團團圓圓,安居樂業!是誰?是誰派了一群黑衣人將我家殺得一乾二淨?一家十二口人,為何只剩了我一個?”
夏皇后怒道:“當日一干惡人闖入你家,若非官府及時趕到,你早已是刀下之鬼了!這難到不是救命之恩麼?”
“哼,好一個救命之恩!我趙德忍辱偷生四五十餘年,過著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為的是什麼?還不就是為了查出當年滅我滿門的兇手麼?十年前終於叫我查了出來,滅我滿門的就是你們周家,那個周世宗。當年他得知我們是宋朝後裔,明知我趙家早已是不成氣候,連飽飯都吃不上幾口,還要將我滿門殺光!雖然最後良心發現,留下我這根獨苗!哼哼,哈哈——”
“你笑什麼?”夏皇后不解道。
“良心?良心發現?哈哈,我笑的是周老狗的良心!他將我留在世上,卻叫我做了不是男人的太監!我趙家從此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