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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不吃就不吃。”

高靜陽跟著回到家裡頭,男人去燒水準備褪兔子毛,高靜陽見他三大爺拿了一把刀出來,趕緊跑過去蹲在一旁看著,問:“這是要殺兔子麼?”

“是啊,今晚上給你做兔子肉吃。”

高靜陽覺得聽不是滋味,心想要不是他讓著要去逮兔子,說不準這隻兔子正兒孫繞膝,夫妻恩愛呢。那兔子的眼睛溼漉漉的,好像知道自己馬上要被吃了一樣,高靜陽越看越覺得於心不忍,於是開口說:“這兔子真可憐。”

“要不不殺了?”男人從廚房探出頭來問:“給你養著?”

高靜陽就猶豫了,雖然說出來可能有些卑鄙無恥,但他真的還是很想常常兔子肉是什麼味兒的。最後他的個人私慾還是戰勝了他的道德心,在胃跟心的鬥爭中,還是胃佔了上風。那隻兔子還是被殺掉了,他不忍心看下去,躲到了屋裡頭看電視,心裡覺得愧疚極了。

可是這一點點愧疚心很快就被兔子肉的美味給掩蓋住了,鮮美的兔子肉,再加上他老奶奶的好廚藝,吃在嘴裡簡直美味極了。一個野兔子他一個人吃掉了大半,最後默默最站了起來,口裡還回味無窮,男人噙著笑看著他,說:“佛口蛇心”

070 野兔肉(下)

高靜陽也覺得自己是佛口蛇心,吃飽喝足之後他就又愧疚起來了。洗刷完之後他去睡覺,越想越覺得這個人不怎麼樣,有點對不起那隻野兔子。

沒想到這種愧疚感在他心底裡更深重,半夜的時候他竟然醒過來了。高鎮寬模模糊糊聽見有人在抽噎,睜開眼睛一看,原來是高靜陽,躺在被窩裡頭正抹淚呢。他趕忙坐了起來,以為他是白天裡那一摔摔倒了哪裡,急忙問:“這是怎麼了,哪兒疼?”

結果高靜陽看見她醒過來還怪不好意思的,抹了一把臉說:“你怎麼醒了?”

“我問你呢,哭什麼呢?”

高靜陽支支吾吾不想回答,可是耐不住俺男人一直關切地問,他最後就說了出來,說出來的時候,男人果真就驚訝地笑了起來,他尷尬的很生氣地說:“我就知道不能告訴你。”

“你怎麼還想呢,都吃到肚子裡頭去了,再說了,又不止你一個人吃了,我也吃了。”男人笑著看著他,說:“男孩子一個,心思還那麼柔軟。”

高靜陽心裡頭還是不舒服,關了床頭燈,翻過身就又躺了下去。躺了好一會,他又小聲說:“我不是佛口蛇心。”

男人沒有聽清楚,靠在枕頭湊過來問:“你說什麼?”

“我不是佛口蛇心,我也是真傷心的。”他翻身過來,看著男人黑夜中的臉:“你不要覺得我佛口蛇心。”

男人愣了一下,靜靜地看著他在夜色中泛著水光的眼睛。

原來是這樣子。

高鎮寬覺得自己滿心都被一種柔軟的愛意充斥著,他伸出手來,摸上了少年的臉龐,手指觸到了一片濡溼的淚水,沉聲說:“我知道。”

高靜陽又恨又委屈,說:“我傷心死了,你那麼說我。”

“你不是也說我了麼?”

“那不一樣,我不是真心的。”

“我也不是真心的。”

“可是我都看不出來。”

高鎮寬就笑了出來,說:“所以說你從小就笨呢。”

高靜陽一聽立即就撲過來咬,男人伸手一擋,他就咬住了他的手腕。男人挾制住他的頭,笑著問:“這下解恨了?”

“不解恨。我要咬死你。”高靜陽說著就又往男人的胸膛去咬,男人抱著他滾成了一團,最後把他壓倒了身子下面。他用力掙扎了好幾下都沒能掙扎出來,反而被男人越抱越緊了。他覺得有些窘迫。房間裡他老奶奶剛給他們放了個爐子,比昨天的時候暖和了好多。他不一會兒身上就出汗了,男人突然往他脖子裡頭聞了一把,說:“你身上真好聞。”

有一種隱秘的情緒正在慢慢地滋養出來,高靜陽推著男人的頭說:“我什麼香水都沒用,有香也是沐浴露的味道,你也有。”

“不一樣。”男人說著就埋到了他的脖頸裡頭去聞,這一回特別的霸道熱情,他甚至能聽見男人的用力吸氣聲,他扭動個不停,男人突然貼上了他的額頭,輕聲喘息說:“高靜陽……”

他用額頭蹭著他的臉龐,他的額頭和鼻樑,那麼親暱的,火熱的,壓抑的。高靜陽慌成了一團,緊接著便感覺到了一個火熱的嘴唇貼上了自己的嘴。

這一回不同那次雨夜那樣只是單純的貼在一起了,男人噙著他的嘴唇,開始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