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低低的“嗯”了一聲,那尾音上揚,繞進她耳蝸裡,她顫抖得更厲害。
她受不住這樣的氣氛,曖昧得心跳都快停止了,她故態復萌,要去吻他,男人早有防備,將她的臉推開,皺著眉道:“不說不準吻!”
韓美昕窘得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被他逼得無計可施,她不敢看他異常火熱的眼睛,渾身都燒了起來,她咬著唇,語意模糊地快速說了一句,中間那個字幾乎沒什麼音。
薄慕年只聽見了我你兩個字,他俊臉黑了,枯等了半天,就等來她應付的說了這麼一句,這女人能不在這個時掃興麼?
“我沒聽清,再說一遍!”
韓美昕抬頭瞪他,看見他灼灼地盯著她,俏臉一燙,連忙移開視線,心裡越來羞窘起來。她從小到大,都沒有認認真真的和誰表白過。大概是家庭養成了她這種性格,養父母都30歲才收養了她,在農村,還很守舊,養父母關心她疼愛她呵護她,可從來不會和她說喜歡和愛這些字,就連他們夫妻平日的相處。都沒有互相說過情話,那是令人羞澀的。
耳濡目染,她也形成了這樣的性格,總覺得把愛掛在嘴邊,很難為情,不想說出來。可是此刻,卻被他逼著,他非要聽。
她心裡很難為情,就像他每次在床上興致一起,就會問她舒不舒服,有沒有高朝一樣,那樣的令人羞澀,難以啟齒。
“薄慕年,可不可以不說?”韓美昕與他打著商量,真是窘迫啊,在法庭上巧言善辯的女人,勸起當事人來一套一套的女人,面對自己心愛的男人,卻連一個愛字都說不出口。
薄慕年等了半天,等來了她的商量,他不容置喙道:“沒得商量,是心甘情願的說,還是被我逼著說,你自己選一個。”
男人等得不耐煩了,帶著薄繭的大掌探入她衣內,看她被他逼得無所遁形的樣子,就知道這女人不擅長說情話,否則這麼久了,她也不會吱吱唔唔說不出口。
他倒是疑惑了,當年老三是怎麼看上她的?
思及此,他的臉色更陰沉了,他記得有一次給法學院捐贈圖書館,當時校長還不知道韓美昕是他的妻子,提及當時有個女孩子,天天追著郭玉屁股後面跑,後來聽說兩人談戀愛了,不知道有沒有結婚在一起。
那個時候他就想,韓美昕什麼時候才會追著他跑?想到這裡,他就更加堅定,非得聽到她開口說愛他不可。
韓美昕看著他的臉色幾度變化,浮浮沉沉的,她的心也像掛在了半空中,飄飄蕩蕩的,再加上他作亂的手,帶著明顯的侵略性,她逐漸繃不住了。
她撲過去,摟著他的脖子,張嘴咬他的耳朵,豁出一切道:“薄慕年,我心水你,心水好久了。”
“……”薄慕年渾身僵繃,不是因為她的情話,因為他壓根兒沒聽懂,這太含蓄了,而是因為她咬住他的耳朵,男人的耳朵天生敏感,這還是第一次被她咬,一股電流倏地竄向全身,他僵住不敢動了。
韓美昕也感覺到他身體激烈的反應,她也僵住不敢動,過了許久,才聽見男人剋制的喘了一聲,大掌落在她臀上,用力拍了一下,咬著牙壓抑地道:“沒聽懂,給我好好說話!”
韓美昕一愣,隨即大笑起來,她笑得停不下來,直到男人頂了頂她,她的笑聲才僵住。她俯在他肩膀上,反正都豁出去了,她鬆鬆的攬著他的脖子,厚著臉皮道:“薄慕年,其實…我也喜歡你,喜歡好久好久了。”
男人冷不丁聽到她告白,整個人都僵住,他偏頭去看她,女人直往他脖子裡鑽,不給他看,“你別看我,你一看我,我剛鼓起的勇氣就沒了。”
薄慕年薄唇微勾,知道他的女人有多害羞,他沒再看她,低聲問道:“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韓美昕聽見他問,還是忍不住臉紅,她剋制著心裡的羞澀,思緒逐漸飄遠,什麼時候發現自己喜歡他的?好像是林子姍出現以後,看他次次頭也不回的奔向林子姍,她心裡難過,才發現自己竟喜歡上了他。
“很早很早了。”
“第一次強吻我?”薄慕年的聲音裡透著歡喜,自己喜歡著的女人也喜歡著他,這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情。
韓美昕窘迫,伸手捶了他一下,“哪有,那次強吻你,我不是故意的,而是我喝了依諾繼母給她送來的雞湯,後來才知道那雞湯里加了料的,喝的時間長了,才會在身體裡日積月累。”
“你要沒有覬覦我,會來撲我?”薄慕年就是這麼認為的,她肯定是早就想撲他了,才會藉著雞湯的緣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