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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沒辦法。我們家兒子不讓碰。”

“要是這樣的話,只有等他睡著了之後再幫他取了……”

“我不睡,我痛死了……” 小孩撕心裂肺的哭,少婦不停的哄。

矮胖子說道:“我兒子是昨天差不多這時候豆子塞進耳朵裡的,昨晚上一晚沒睡過覺,今天又折騰了一天。哭得嗓子啞了,這可怎麼辦嘛?”

楊明德雙手一攤說道:“這樣子我也沒辦法,必須讓他睡著才行啊。而且,就算他睡著了,我剛才看那豆子很深,這樣的話,用鑷子伸進去夾豆子,小孩肯定會痛得很厲害的,所以就算睡著了也會從夢中醒來的,還會拼命掙扎。再說了,豆子這麼深,鑷子很夾住的。——我是沒辦法了,要不你還是找別的郎中看看吧。”

那少婦哭著對矮胖子道:“聽吧,我就說了別人肯定沒辦法的,只有韓神醫才有這本事,可偏你又捨不得錢,不願意去找他。現在,再不去找,我們孩子這耳朵可就要痛死了。”

矮胖子滿臉苦笑說:“不是我捨不得錢,是那韓神醫要價忒狠了,咱不是讓小廝問了嗎?說把豆子取出來至少要一兩銀子,這還只是他醫館的別的郎中收的診金,要是韓神醫,聽說更貴,他出診一次至少五兩,去醫館也要三兩,而且如果病情麻煩的話還得往上加呢。就耳朵眼進了個黃豆這麼點小事,居然要收三兩銀子,倒不如搶去了!”

少婦哭著說:“你就心疼銀子,那兒子怎麼辦?”

那小孩兒也應景似的跟著母親的話哇哇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叫著痛。

楊仙茅咂舌道:“診病最低價一兩銀子?韓神醫要三兩銀子?出診五兩?這也真的忒狠了點吧。”

楊明德嘆了口氣說:“韓神醫若真有這本事,你們還是去找他吧。別讓孩子受罪了,這個東西進了耳朵眼裡面,若不早點取出來,陷得更深的話,恐怕小孩這耳朵就廢了,將來聽不見的。”

一聽這話,那少婦哭得更兇,眼淚汪汪望著丈夫。

矮胖子原地轉了幾個圈,終於一跺腳道:“行,去找那個韓神醫!”

於是兩個小廝又趕緊揹著小孩,跟著他們夫妻倆匆匆出了回春堂,消失在了風雪之中。

楊仙茅眼珠轉了幾下,對父母說道:“我忘了剛才鐵蛋說讓我給他煎服藥送去,我馬上去配藥,等會給他送去。”

張氏說道:“先吃飯,吃完揀藥嘛。”

“我先把藥煎上,吃完飯就能送去了。不然天快黑了,下著雪走夜路容易摔倒。——爹孃,你們先吃,別等我。”

說罷,楊仙茅溜到了藥櫃後面開始揀藥,楊明德和張氏便繼續吃飯。

楊仙茅抓了藥之後用牛皮紙包著,從抽屜裡取了一根專門用來做瘡瘍治療的細鐵針,來到了廚房,將藥放在砂鍋中開始煎熬。這些藥當然就是神醫華佗《青囊經》記載的麻沸散。

他將鐵針用火鉗夾著送進爐灶裡,把針尖烤紅了,取出來之後,將鐵針的尖頭在石板上杵了兩下弄鈍之後,再用火鉗將鐵針的尖端彎成一個彎角小勾。又用火鉗夾著送進灶裡火中燒紅,拿了出來快速伸到清水裡,就嗤的一聲,冒出了一串青煙。

片刻,他將鐵針拿出來,用手摸了摸,形狀大小剛好滿意,於是放在了口袋裡,快步出廚房,坐回在了桌前。

楊明德隨口問:“鐵蛋怎麼了?”

“他有些著涼,所以給他揀了一副桂枝湯。”

楊明德一聽是個很常見的普通的病,也就沒再問他配方什麼的。張氏已經重新給他們酒碗斟滿了酒,楊明德端起來對楊仙茅說:“來,在乾一碗。”

楊仙茅趕緊接了過來,一口氣將一碗酒又喝乾了。

天漸漸黑了下來。

在他們兩喝酒的時候,張氏便過去將藥鋪門板都上了。楊仙茅要去幫忙,張氏卻笑著讓他陪父親喝酒,今天不用管,以後再說。

門板上好之後,屋裡也就黯淡了下來,張氏趕緊又去廚房點了一盞油燈端著出來放在桌上。

楊明德喝了酒,話就有些多了,開始回顧楊仙茅小時候的事情。

一邊說著一邊慢慢喝酒,就這樣,楊明德他們父子倆將一葫蘆白酒就喝乾了,也才剛剛有些酒意。

楊明德也不再說話,端著麥麩飯嘩啦幾下,便把一小碗麥麩飯吃光了。

他擱下飯碗快,對楊仙茅說:“天黑了,洗簌之後早點睡。以後上下門板由你來做,天黑上門板,晚上有來急診的就開小門。若是抓藥的,現在藥材錢你還不大清楚,就叫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