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外出時,他的手機都是24小時為她開機的。她常常會在晚上給他打電話,聽著他的聲音睡著。
她立刻跑去找衛斯理和薩曼莎,要他們告訴自己詹姆斯去哪裡出差,讓他們立刻聯絡他。可是得到的答案,卻是含含糊糊的拒絕。
顧瑞莎看他們那一副又為難又愛莫能助的樣子,立刻警覺到詹姆斯這次所謂的“出差”一定不單純。
她不動聲色回了四樓,悄聲在詹姆斯的臥室裡尋找書房的鑰匙,她一定要找出這個家族的秘密!
可是找遍了整個四樓都找不到一把鑰匙,顧瑞莎急得在書房門口來回踱著步。
驀地,她眸光一動,便往儲藏室裡走去,一臉的志在必得。
地下城堡。
原本燈火通明的議事廳變得幽暗靜謐,只有牆壁上幾盞壁燈散發著慘淡的白光,讓人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
突然,在議事廳四周的其中一個拱門裡,傳出一聲壓抑地低吼聲,好似受困的野獸發出的嘶吼聲,份外可怖。
詹姆斯的身上此刻正拴著五條足有手腕粗的鐵鏈,分別扣在他的四肢和脖子上。
他被這五條鐵鏈控制在這間開放的地牢中間,四肢張開,幾乎無法移動。
此時,他還尚存一絲理智。可是體內對鮮血的渴望一直折磨著他,那種蝕骨的**灼燒著他的每一寸肌肉、每一根神經。
他控制不住地雙眼猩紅,原本蒼白的臉上浮現著如青筋一般的血絲,他的兩顆獠牙也從嘴角兩邊露出來。
此刻,他正咬緊牙關,奮力和自己的**對抗,可下一秒又大張著鮮紅的嘴巴,做出攻擊狀。
他一邊嘶吼著一邊痛苦地掙扎,整個地下城堡都是鐵鏈的響聲和他壓抑的嘶吼聲。
莫琳在不遠處痛苦地看著他,手裡拿著一塊溼潤的毛巾。
她等待詹姆斯這一段艱難的過程結束,好為他擦拭掉他手腕和腳踝上乾涸的血跡。
她是專門來照顧他的,她怕其他僕人照顧得不好,所以詹姆斯以往的每一次幽禁期,都是她陪他度過的。
她經歷過很多人的幽禁期,可是,唯有詹姆斯強大的意志力每次都讓她震撼。
其他人在**來襲時,基本上都會全程失去理智和人性。只有詹姆斯,可以在這樣的過程中,仍然保有片刻的清醒。
就是這樣一個經歷著煉獄般痛苦的男人,仍咬牙堅持著不讓**戰勝自己的理智,他渾身繃緊到快要爆炸的肌肉,都在告訴別人,他到底有多用力。
終於,在一段難以控制的**終於熬過去之後,詹姆斯開始安靜下來。
他赤足被困在地牢中間,脖子因劇烈掙扎割破的傷口已經極速癒合,但流出的血液早已滴落在了他的白襯衫上,看起來很駭人。
莫琳輕輕走了過去,心疼的替他擦拭著頸部的血跡。
詹姆斯正狼狽的垂著頭,他的胸口幾乎沒有起伏,剛剛的抗爭已經用盡他所有力氣,此時他顯得有一些奄奄一息。
緊閉著的雙目讓莫琳以為他一時昏迷了過去,但他卻在她走近的時候,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抿了抿唇,好似在積攢著一些力氣。
莫琳知道他有話要說,便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莎拉……有、找我嗎?”詹姆斯艱難地問道,聲音粗嘎沙啞。
莫琳拿著毛巾的手漸漸握緊,她碧藍的雙眸裡掠過一絲狠戾。
她嫉妒得發狂。為什麼,才短短十年而已,那個人類女孩就像在詹姆斯的心裡生了根一樣,讓他的心裡只有她。
不,不是十年,那個女孩幾乎是剛來的時候,就在詹姆斯的心裡輕易地佔有了一席之地。
莫琳咬緊下顎,良久,才又恢復了手上的動作。
她邊幫他擦拭身上的血跡邊回答他,冷聲道:“找過,她到衛斯理和薩曼莎那裡問不到你的位置,就一個人上樓了。”
詹姆斯聞言若有似無的點了點頭。
真希望這一個月快點過去,他已經開始想她了。
到了儲藏室的顧瑞莎,把上次被詹姆斯拿走的逃生繩又找了出來。
她就不信,這座城堡還有她進不去的房間!
她拿著逃生繩,板起小臉就走回了自己的房間,她得等衛斯理和薩曼莎不在家的時候再行動。
可是,心急的她,晚上怎麼都無法入睡,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
她總覺得他們有什麼事在瞞著她,不然哪有人出差了就連電話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