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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的鐵騎兵,以及蔡福手中散發著幽幽寒光的劍刃,皆告訴,只要情況稍有異常,他們便會化成驍勇善戰的戰神鐵騎兵,隨時準備與試圖藐視戰神鐵騎營威嚴的人作戰,其中自然包括。

突然,從北面傳來夜鶯的鳴叫,三聲空靈的長嘆後,是兩聲短促的脆鳴。十名鐵騎兵即刻拔刀指向三十名圍著投石機坐著的投石工匠,壓低嗓音威脅道:“全部起來,準備投石!”

三十名投石工匠嚇得慌慌張張地從地上爬起來,連屁股上的塵土都來不及拍乾淨,便分別圍住各自負責的投石機待命。少時,其中三人分別燃三架投石機裝備的燃燒桶的引火管,且嚴肅地通報各隊的投石工匠,道:“黃管燃燒桶已燃,須儘快投射!”他們的話剛完,燃燒桶已被投向半空,沿精密計算過的拋物線飛向軍營。

暴風雨前的寧靜被接二連三的爆炸聲擊碎。

瞬間,火光燃起,戰馬嘶鳴。

剎那,殺氣沸騰,戰鼓敲響。

的身後傳來陣震耳欲聾的馬蹄聲,千百五十名身披盔甲,手執長戈的鐵騎兵策馬繞過投石機所處的地盤,宛如浪潮湧向北面的軍營。接著,又是數聲爆破的劇烈聲響。此時,百五十丈遠的軍營上空已經出現微弱的火光。

戰事已起,殺氣騰騰。

薄霧瀰漫的暗夜叢林,吹起陣淡淡的腥風,夾雜著濃濃的火藥味,令產生種迷離若失、恍如隔世的錯覺。

依然沒有變,什麼都沒變!

閉目垂頭,手緊握成拳,豎耳傾聽爆炸的聲響,急切呼吸火藥的氣息,伸舌舔舐濃烈的血腥,再次抬起頭,睜開雙眼,享受起混亂而美妙的朦朧夜色。

不要困惑,的幼蛇!

不要膽怯,的幼蛇!

不要退縮,的幼蛇!

不要等待,的幼蛇!

默默地注視著前方,黑暗的叢林瀰漫著死亡的腐朽氣息,盤根錯結的蔓藤交織成張慾望之網,而則迷失沉淪於張巨型的欲網中。

黑暗湧動,血腥漫延。

教官聲聲的呼喚,抬腳欲朝那處走去,直至把利刃擋住。是把散發幽幽寒光的絕世兵刃,聽聞與無義的紅石劍同出人之手。思及此,嘴角噙笑,轉頭盯著他,悄聲問:“如今,是讓離開,還是要的命?”問完,趁其猶豫之際,手執鐵鏈纏住劍刃,拉近二人的距離後,狷狂邪魅地笑,低聲於他耳邊:“無義命不傷毫毛,自是照辦,可是那十九名鐵騎兵不乏想以命易命者,就不怕誤無義交與的……”話未完,蔡福已大聲打斷:“休得狂言,亂心志!”

如今,他已分清意圖,對生出幾分敵意,而要的正是他的仇視與憤怒。只見他猛地把劍從鐵鏈的空隙中抽出,且怒目瞪視著,高聲喊道:“今日倒要看看哪值得戰神將軍刮目相看,到底是張虛有其表的無恥嘴臉——”到此,他目光輕浮地掃過的面龐,沿著頸項路往下,然後嘴角勾起抹嘲弄之色,繼續:“還是具包藏禍心的淫亂身軀?”

他的話惹來二十來名圍觀的鐵騎兵鬨堂大笑,而亦早猜到些喜好圍觀他人決鬥的鐵騎兵會站在邊袖手旁觀。畢竟們個是屢次欲謀害戰神卻殺不得的寵;個則是力量不足,以機智獲得戰神賞識的無名小輩,哪個都讓些自視甚高的勇士心生不滿。如今的形勢看來,若不是他們絕對忠於無義,亦絕對服從無義,恐怕……

遠處廝殺聲此起彼落,近處亦有人拔劍相向。

蔡福手持幽蘭劍,立於三尺之外,他的目光銳利,眼神掃往日的溫和,散發出濃烈的敵意。此人絕非善類,平素似溫馴乖巧的家犬,戰時似忠心為主的獵犬,現在則是頭瘋狂的犬狼。無疑令想到希臘神話裡擁有三個頭顱的地獄看門犬——刻耳柏洛斯,傳它狗頭虎尾,全身的皮毛皆是毒蛇,嗜血且冷酷,是真正意義上的惡魔。它不是來自地獄而是比地獄更可怕的世界,它的外型已經被空間扭曲。它沒有眼睛,卻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周圍的異樣,並忠心於自己的主人。些均與眼前執劍相向的蔡福有幾分相似,三張不同的面目,忠誠而敏銳……

火光在風中搖曳顫抖,空氣中充斥著火藥味。

蔡福的雙目泛著血絲,喘息時鼻翼輕微地張縮。他擺出副隨時便會揚劍襲來的架勢,手中不停晃動的幽蘭劍,彷彿就是他鋒利的犬齒,散發出股吞噬人心的寒意。

“啊!”

他嗓音洪亮地吼叫聲,高舉手中的利劍,左腳往前踏出步,劍勢兇猛地朝揮來。迅速避開,匆匆竄至其身後,眼角的餘光穿過左面的鐵騎兵,瞄向拴在樹幹上的戰馬,然後有意識地朝那邊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