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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為了贖罪,我必須要在這裡等一個人,幫他看命。

“神經病啊!”

隨著“啪”得一聲,這已經是今天早上我挨的第四下耳光了,同時也是第23個來找我算命的。

不過他們每個人都命都是那麼的稀疏平常,雖然個別幾個一生之中大起大落,但到底是普通人,連個將軍帝皇命都不是,一點都不像老頭說的能贖清我罪過的人。

難道我一輩子都只能坐這兒等那個人來了麼?我甚至都能想象到七老八十的我依舊坐在這天橋上給來來往往的人算命,一副仙風道骨老神在在的樣子。

就在我意淫將來的苦逼人生時,一個聲音打斷了我的想象。

“請問是周半仙麼?”

我抬起頭,頂著刺眼的陽光,眼睛眯成了條縫打量他。

這男的個子不算高,一米七四左右,面容倒是生得老實敦厚,四四方方的國字臉,看上去也就四十出頭點吧。

“算命的?”我習慣性問了句。

誰知道他臉色突然開始犯難,然後二話不說從隨身的挎包裡掏出一個砸碎了的鍋底,把我搞得一愣一愣的。

可定睛一看那個黑乎乎有些圓又有些亮的玩意兒好像又不是鍋底,說不上來是什麼玩意兒。

我小心翼翼地接過那玩意兒,狐疑地看著他。只見他臉上的表情有些緊張又有些擔憂,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講,不過我也管不了他了。因為在我剛接觸到這塊大黑片的時候,一個個畫面衝擊進了我的腦海裡。

那是一條公交車粗細的長蛇,通體黑色,遊曳在山林裡。經過一番簡單的跋涉之後它來到了山下的河邊,一頭紮了進去。

到了水裡的它更是如魚得水,一個甩尾就不知道游到哪裡去了。等畫面再次變得清晰時已經到了長江上,江底的泥湯被它攪得不斷翻湧,周圍還不時地傳出一聲聲哭喊,可是在漆黑的江面上除了被它攪起來的泥腥味和淡淡的血腥味,什麼都看不見。

四周被一種無形的恐懼所籠罩著,饒是我這個旁邊者,都差點被這股恐懼壓得喘不過氣。

突然一道銀蛇劃過夜空,伴隨著轟隆隆地巨響在江面上迴盪著。藉著閃電瞬間的光亮,我看到江面上密密麻麻飄滿了人,有大人有小孩,他們都在拼命地哭喊著求救著,可巨蛇一個翻騰,巨大的浪花聲就把人聲就蓋了過去,偶爾露出水面的蛇頭上就像點著兩盞綠色的大燈籠一樣,掃視著江面。

我徹底被這個場面給震住了,這是我們的世界麼?這真的不是末日麼?如果有天道,你罰我為什麼不去罰那隻大蛇?!

忽然,一對窗戶大的綠色眼珠子佔滿了我的視野,眸子中間的細長的瞳孔就像一把利劍一樣劈在我的心上,那一瞬,我已經忘記了呼吸,如果我還有心跳的話,肯定也會被嚇得停止的吧。

“大師?你怎麼了大師?”

肩頭的一記重拍瞬間把我從畫面裡打了出來。原來是那個男的看我抓著那黑片之後不動了,臉上越來越白,還出了不少虛汗,怕我出事就不停地拍我。

雖然他下手有點重,但我此時恨不得抱著他親一口。剛剛的那個畫面絕對不是“命”,我也不知道那是怎麼回事,尤其是最後瞪著我的那對眼睛,我相信,如果再晚一步,我恐怕就永遠也醒不來了。

我心有餘悸地把那塊圓片抓在了手上,用攤子上的銅鈴敲了敲它,聽到的卻是一陣金屬互相撞擊的聲音。乾脆抓著那玩意就往身後的護欄猛地一砸,這一砸,我的虎口被割出了血不說,護欄上更是直接被砸出了一道縫。

我滴乖乖,我的心裡不禁打了個寒顫,腦子裡全是那條巨蛇在江裡打翻船隻吞噬活人的場景。立馬抓住那男的胳膊就問,“這東西哪來的!”

那男的看我這麼緊張立馬就知道出事了,心裡最後的防線也崩潰了,直接跪在了我的面前,抱著我的雙腿,讓我救救他們村。

我心裡正煩,被他這麼一跪我更是煩躁不堪,一把揪住他領子就把他拽了起來,狠狠地瞪著他,“少tm廢話!這玩意兒哪來的!”

他竭力抑制著自己的淚水,抽泣著說道,“俺弟…嗚…是俺弟在林子裡…撿的…嗚嗚”

“那你弟弟呢!”

然而,我的話就像一個炸彈,把他剛剛閉合的淚腺又炸開了。

他哭得比剛才更慘了,“死了!都死了!我全家都死了!”

我怔怔地看著他,農村裡一個家庭人口少說都是雙位數的,這一句全死了也許在城裡人印象裡不過是死了三口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