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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的。小妹此時卻要避諱陰寒之物。”將荷包放在桌上,上下打量永璘,道:“在下斗膽,皇上身上可素有壓驚之物?”永璘哪想的到這些,待在那兒看著他發怔,倒是平姑姑道:“皇上龍頸上有塊和闐龍玉,是太皇太后在皇上小時所賜,不知是否管用。”她一說,永璘便伸手解玉,取了出來遞給在三哥,三哥喜道:“皇上身上陽氣甚重,太皇太后又福壽雙全,此物甚好。”塞入我的枕下。這時藥已煎好,劉全親自拿了進來,看看永璘,又看看三哥,一時之間不知給誰才好。三哥道:“給娘娘服下。”他才走近床邊,平姑姑道:“讓奴婢來吧,勞皇上扶著點兒娘娘。”永璘便扶起我,平姑姑拿了小匙,舀了一點,遞到我口邊,我知這是救命之物,忍著刺鼻的氣味,張口喝了,急急要嚥下,才到喉間,立時就翻將上來,忍不住張口吐出藥,平姑姑跟二哥都大驚,叫:“娘娘!”我咳嗽聲中,只聞三哥長長的嘆息聲:“天意如此,如之奈何?”

永璘一直象木偶一樣聽從三哥擺弄,此時忽道:“拿藥來!”我看著他,他臉色剛毅,接過藥,低頭喝了一口,我大驚,叫:“皇上!”他緩緩湊到我口邊,我已知他用意,含淚張口,他將藥吐入我口中,旋即用唇堵住了我的嘴,不讓我嘔出,我只好嚥下,只覺那苦味一下子彌滿全身,又是感動又是委屈,永璘盯著我的眼睛,寬大的手在我臉上撫摸,緩緩道:“朕都不怕苦,稚奴還怕苦嗎?”我道:“皇上不怕,那稚奴也不怕,稚奴只怕皇上如此做,會有傷龍體。”“娘娘不用擔心。”三哥道:“那不過是幾味安神保胎的藥,很是平常,即或嚥下少許,於龍體無礙,娘娘還是速速喝了吧。”永璘接過藥,又要喝,我忙道:“皇上,讓臣妾自己喝吧,臣妾不害怕了。”他看了看我,拂開我的手,淡淡地道:“朕瞭解稚奴,若能一時三刻改變好惡,也就不是朕的稚奴了。”低頭喝了一口藥,再次轉入我口中。我實是如他所說,並非不怕,只是不想他無謂喝藥傷了身體,但那藥實是苦極,即算在他餵食之下,也半咳半咽地回進他口中,讓他陪喝了不少,他也不以為苦,很快喝完了,他放下了我,仍守在身邊,跟我說著話,我漸漸失了神智。

22.刺駕

一夜無夢到天明,我睜開眼,三哥在窗前臺邊寫字,我靠在一個人身上,不用問也知是永璘,只是不見了二哥,我脫口叫:“二哥!”只聽門外有人朗聲回應:“娘娘勿怕,臣在此守候娘娘。”我方安下心來。

三哥永璘皆被驚動,永璘放我躺下,走下床來,在屋中活動四肢,三哥回頭,笑容盈面,道:“娘娘醒了?”我見窗外已放晴,透出光來,不由一驚,永璘沒上朝麼?永璘看出了我的心思,淡笑:“朕已叫劉全去頒旨,今日輟朝一日,太皇太后也是準了的。”我慚愧難當:“都是臣妾不好,誤了皇上。”低眼已見腹部隆然,心底也不由微微鬆了口氣,三哥道:“難得一次,倒也無妨,何況是為了龍胤,想必群臣也會體諒聖心。”永璘大約昨日一夜未睡,坐得久了,一邊活動頭頸,一邊道:“天子亦需休息嘛。朕自十一歲登基,除了例行的節假,未有一日不朝,記得小時候患了時疾,也叫人勉力抬了朕去,在朝上坐了小半個時辰。如今偶爾輟朝一次,說不定有些大臣還暗自欣喜呢,畢竟天天早起朝會也是件苦差。”我笑笑,知他是在寬慰我。

永璘活動開了四肢,問三哥:“你餓不餓?”三哥道:“尚可。”永璘道:“朕可餓了,擔心了一夜,總算放下了點兒心,叫你二哥進來,就這兒吃了,也便於照應稚奴。”三哥微笑,點頭:“好。”出去叫進二哥,二哥要行禮,永璘擺手:“罷了,你甲冑在身,可以免禮的。”三哥笑道:“二哥寬去甲冑吧,難為你穿了一夜。”二哥看了看永璘,永璘笑:“四弟的身量跟你差不多,紫雲齋有四弟的衣裳,先拿來換一換,也好坐下吃飯。”叫進平姑姑,讓人去拿衣侍候二哥更換。我看著二哥走出,笑嘻嘻地道:“皇上跟二哥三哥歡厚和美,臣妾瞧著心裡也歡喜的。”永璘睇我一眼,道:“若不是為你歡喜,朕還不耐煩做呢。”三哥笑:“就只怕我這位二哥放不開。”永璘道:“四弟卻說他一向豪爽,很放的開的,是個拿得起放的下的好男兒。”我笑:“皇上龍威重,二哥到了皇上這兒當然就不敢放的開了。”永璘笑道:“你這是拍朕的馬屁呢。朕知道,他對朕依然有些芥蒂。”三哥看看我,我有些尷尬,二哥當然不是因永璘的身份是皇帝而怕他,而是不太想親近永璘,他既與永琮交厚,又知永琮之心,對永璘就難免不願親近討好了。三哥道:“日久見人心,慢慢兒也就好了。”永璘嗯了一聲,也看看我。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