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抬起,想讓膠囊順利的被吞下。哪知道李妍突然反射性的嘔了一下,將口中的藥吐了出來。
之前被德爾強逼著進食,讓李妍對所有喂到嘴中的東西都反射性的排斥。
這是她對腹中的孩子形成的一種自然的保護。
“這,這該,該怎麼辦?”託尼打著結巴的問道。
別看亞隱現在面上沉穩,實則他的心裡也亂成一團。
然而他現在還稍有一絲清醒,他知道李妍還在生病,一切謎團要等他,不,現在應該說她,要等她清醒了之後才能解開。
“用注射。”亞隱乾脆利落的換了一個方法。
罪人這時伸出一根手指指著李妍抖啊抖的,他也結巴的說道:“醒了,他他,她醒,尼爾醒了!”
“你——”
亞隱剛想說些什麼,卻被李妍打斷。
“我不吃藥。”
聲音氣若游絲,但隱含著堅持。
“別逞強了,你不知道你身體的狀況麼?這麼弱,你還敢不吃藥,嫌命太長了麼?”
罪人一如既往發揮著自己毒舌的特長,只是聲音裡罕見的帶了絲溫柔。
“我不吃藥。”
李妍像個執拗的孩子。
面對著在罪人三個看來明顯是不聽話的李妍,罪人本想像以前那樣像對待兄弟一樣單手勒著李妍的脖子來個強灌,但是手剛伸出卻像觸電一樣又縮了回去。
“聽,聽話。”亞隱像突然意識到自己還在半抱著李妍,有些難以自持,他在勉力維持著鎮定。
“我比你們更懂我的身體,忘了麼,我可是算半個醫生。現在只要讓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休息一會。”
說著,李妍便又迷迷糊糊的睡去。
或許,這是該向他們坦白自己身份的時候了,畢竟他們選擇了與她共患難。況且,就是她的肚子也是瞞不過多久的。
這樣想著,李妍便酣然的入睡,獨留三個心裡充斥著波濤駭浪的男人。
扎克和小亞的姐姐還在狀況外,懵然的問道:“不是說尼爾已經醒了嗎?現在怎麼樣了?”
李妍的聲音低,所以他們並沒有聽見李妍剛才拒絕吃藥的話。
“已經沒事了,她現在需要休息。”
等李妍又睡過去之後,罪人和託尼才意識到他們知道了一個天大的秘密,這時候他們已經蒙了,完全失去了語言的能力。
一向寡言的亞隱反倒機靈了起來,不動聲色的趕人。
逃走的訊息是亞隱他們帶給扎克這些人的,所以對於亞隱他們的身份,扎克和小亞的姐姐是非常清楚的,也知道尼爾在認識他們之前便認識了這三個人,他們還是共同的戰友。
所以,亞隱他們與尼爾共處一室他們自然是放心的,即使心有不甘,但對方強大的氣場讓他們也說不出拒絕的話。
撇了撇嘴,扎克將試圖留下來照顧李妍的小亞的姐姐也帶走了,順便帶走了一直木愣愣站著的小亞。
外人出去後,室內的氣氛更加怪異。
罪人仍然不敢置信,他問道:“我看到的是真的嗎?不會是我看花眼了吧?!”
託尼神情中既有興奮也有絲剋制,“我也看到了,亞隱肯定也看到了。我們三人都看到了,說明肯定不是你看錯了。”
說的有些多餘,有些廢話。
亞隱在前,他看得最為清楚。
“她的胸前纏上了厚厚的棉布。”
“那也不能說尼爾他就是,就是個女人啊!”託尼還是有些將信將疑。
畢竟在他的認知裡,女人都是一種很柔弱需要保護的生物,反觀尼爾,哪次訓練中他不是泥裡來土裡去的,手中的匕首耍得那叫一個熟練,就連重型機槍她都是玩得一手好。
這樣的尼爾,實在跟他認知裡的女人瓜掛不上鉤。雖然在美貌哪方面,尼爾確實不熟任何一個人。
再者說,他實在不明白尼爾為什麼要女扮男裝。
罪人提議道:“要不然我們再看看?”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臉已經隱隱帶上了興奮的紅暈了。
託尼一聽罪人的提議,臉登時紅得跟煮熟的螃蟹似的,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放了。
亞隱瞥了興奮的罪人和託尼一眼,眼裡是不贊同。
“如果尼爾真是一個女人,我們這樣貿然檢查就太過莽撞了。”
亞隱的話雖說有道理,但託尼和罪人還是不免有些失望。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