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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但無論如何,他自信她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但他小看了她,也高看了自己。

這樣越來越優秀的寶貝兒給了他極大的不安全感,他不能坐以待斃,他要在寶貝兒成長之前變得更為強大。

所以他需要權利,更大的權利。

他知道希爾也對他的寶貝兒虎視眈眈,但他怎麼可能給他機會。他感謝希爾在他遇到寶貝兒之前十多年的陪伴,他們是惺惺相惜的知己,是戰場上默契無比的夥伴,更是親密無間的兄弟。

他感謝希爾,只不過寶貝兒是他一個人的。他願意幫希爾打下天下,然後用天下換取一個她。算是還了希爾的兄弟之情,之後,他再也不欠他。

只是,現在寶貝兒要離開他了,那些人的生命於他來說又有何干系?

天下又與他有何干系?

在他眼中,天下,也敵不過她那雙漆黑如墨的雙眼。

時間在僵持中一分一秒的流逝,不遠處那些廝殺的背景襯托著這裡愈發詭異安靜的壞境。

肯尼幾人仍是直挺挺的跪著,眼裡卻是有了絕望。

罪人和託尼只能一會看看李妍,又看看他們曾經的隊長。兩人之間流淌著的,是他們無法插入其中的無法言明的氛圍。

扎克一直對這樣的狀況摸不著頭腦,但至少他知道一件事:尼爾要走,德爾在留。

唯獨亞隱,全神貫注的盯著德爾,不放過他身上每一絲變化。

終於,他對李妍說道:“我們走吧。”

李妍有些僵硬的扭過脖子看向亞隱,眼裡是疑惑。

“他現在阻擋不了你,我們走。”

他們不知道,他之前開的那一槍,是帶有重型麻醉的子彈。尋常人撐不過一刻鐘的時間便會倒地不起,陷入深度睡眠。

而這個男人,他卻已經支撐到現在,甚至還可以紋絲不動。

亞隱都要懷疑是他的子彈出了問題,但經他仔細的觀察之後,他只能嘆道:好驚人的毅力!

若不是他身形呈現詭異的安靜,他甚至都要被騙過去。

李妍有些不解亞隱的話,試探著將手腕放下,卻見德爾並沒有絲毫的反應。

亞隱再度朝眾人解釋道:“他中了重型麻醉藥。”

託尼和罪人長撥出一口氣,他們已經快要撐不住了。

德爾的身體每一處都是麻痺的,但他的手臂仍然緊緊禁錮在李妍腰間。李妍甚至掰不開那隻手臂,而是罪人和託尼合力才將德爾的手臂掰開,將李妍解放出來。

德爾的面部肌肉已然失去控制,他甚至不能說出一句話。

然而在李妍離開他的身體的時候,他的眼眶暴突,額頭上的青筋暴起,他勉強而又費力的從喉嚨裡吐出幾個字,“不要······走!”

李妍被德爾手臂勒過的腰間還隱隱作痛,揉了好幾下那種被強烈禁錮的感覺依然還在。

罪人和託尼,亞隱,還有扎克早就收拾好了東西,各自背上了自己的揹包在等待著李妍。

肯尼,金利幾人也從地上起身,準備將他們的隊長帶回去。

德爾的一直緊緊盯著李妍,他的眼睛裡甚至沒有了一貫的強勢和偏執,而是帶上了幾許祈求。

他在無聲的祈求李妍不要走,不要離開他的身邊。

李妍抬起痠軟手臂揉捏著德爾已經麻痺到毫無知覺的手臂,而後是雙腿。德爾左肩上的血已經不怎麼流了,傷口甚至開始結痂,但這是另一輪的痛苦,因為子彈還深深嵌在他的骨肉中。

李妍最後雙手滑到德爾的臉上,輕輕的幫他搓揉著麻木的肌肉。

德爾低頭看著李妍,眼裡仍然有強勢,有命令,有祈求。

麻醉早讓他的神經末梢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然而有一個地方卻無端端的疼起來。

疼之入骨。

緩緩搓揉著德爾身上的肌肉,李妍最後踮腳在德爾唇上輕輕留下一吻。

最後她說,“德爾,再見。”

------題外話------

我一直記得有姑娘留言說不喜歡德爾,更喜歡希爾

我有心解釋,但覺得語言無比蒼白,我一直覺得文章比我的解釋會更有說服力

直到現在,我恐怕才為德爾正了名

沒辦法,我就是喜歡這樣的德爾

單純只想愛卻傻傻不懂愛

這是附子的處女作,剛開始寫文的時候附子只是想把這樣的男主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