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那兩人相對而坐,竹窗上瞬間灑下了兩人姣好的五官,那二人似在凝神相望,深情繾綣,絲毫不知春光已洩,又好像是這世界,或是眼中只有他們彼此般顧不得其他,五官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動作緩慢,卻似乎又急不可耐地想要貼近彼此……
'韓娛TOP'只此一家
只這一瞬,便可知屋內人如何深情切切,**,一觸即發,內心如火。
外面的人,卻也有火。
怒火。
門外的偷窺的玉瀟然渾身不可抑制地發抖,再也不看那兩人一眼,手腳不受控制般向前衝去,對於身側青謹大驚失色地呼喊閉目塞聽,抽出腰間虹爭一劍劈開禁閉的房門,同時怒喝一聲:“住嘴!”
屋內的春光一片剎那間戛然而止,如受驚的小鹿一般惶恐的目光紛紛看向破門而入凶神惡煞的不速之客。
時間在剎那間靜止。
良久,屋內的男子才反應過來,聲音有些惶恐:“你……你是誰?來……來做什麼!”
玉瀟然目瞪口呆地看著屋內兩個陌生的面孔,手持長劍一步步上前,怒火中燒的神色未來得及褪盡,對著那開口的男子質問:“你不是苗族人嗎,怎麼這身打扮?”
那男子緊緊護著懷中的苗族女子,看著面前的凶神,鼓足勇氣道:“我……我見這幾日做客的客人中,有人這般著裝美如天神,我……我也效仿一下……不不行嗎?”
玉瀟然一窒,才上上下下打量了這一身行頭,眼中怒火漸漸熄滅,良久才道:“邯鄲學步!你以為你穿上龍袍就是太子了!”
被點到的男子十分委屈,她懷中的女子卻哆哆嗦嗦抬首:“不……不許說我阿屯,我……我喜歡就行了!”
玉瀟然一頓,知道自己是氣昏了頭了,又轉而道自己作甚如此生氣,這是在幹什麼!丟下一句:“抱歉,打擾了!”便轉身踏出房門。
她一轉身,先是看到一片苦笑之色的青謹,而後身形一頓,一一看過院中面色不善的眾人,心中一緊,乾笑道:“各位好啊,啊哈哈……好久不見,好久不見!”
笑容依舊慈善的大祭司習梧輕啟紅唇,也不揭穿:“公主殿下去而復返,是忘了什麼東西嗎?今日天色已晚,不適宜趕路,還是先行歇息吧!”說完,不待玉瀟然答話,便牽著面帶鄙夷之色的瑜羅出了門去,頭也不回。
呆若木雞的青謹,看了看四周,像是明白了什麼,不動聲色回了房去。
一時間,院中只剩下兩人。
面帶尷尬之色的玉瀟然,和神色莫明笑得得意的龍延拓。裙下江山
他笑意盈盈逼近有些慌張的女子,薄唇輕輕撞擊猶如紅帳隨風搖曳:“劈人家房門作甚?嗯?”
他笑意盈盈輕柔地發問,與以往戲謔之言有所不同,猶如屋簷滴雨般美妙,又如珠簾碰撞般旖旎,又如春風拂面般繾綣,滴滴答答鑽入她的耳間,又悉悉窣窣撕咬她的心扉。
她後退一步,眼神閃躲,給不出答案:“我……我……我以為……以為……”
“你以為那人是我?嗯?”龍延拓眼中含笑,再近一步。
“嗯……啊……不……不是……我……我……”女子更加慌亂。
他誓不罷休:“那是什麼?”
“是……是……啊,誰!”玉瀟然結結巴巴依舊找不出答案,而後面色一變,看向側邊不遠處,聲音凌厲。
龍延拓微微側首,再一回頭,已不見了佳人蹤影,眼中浮現讚賞之色,唇邊戲謔一笑,並不急著追趕,眼底光芒卻異常堅定,一副勢在必得的姿態。
玉瀟然躲在不遠處的竹林裡,靠著竹竿撫了撫胸口,卻不料耳際響起如鬼魅一般的聲音:“三更半夜,然兒這麼焦急,要去哪裡?”
驚魂未定的某人,面色立刻大變,猶如驚弓之鳥般踏上穿雲步又飛射而去,於是,南疆竹林各處開始鳥飛林亂。
屋頂強,叢林裡,溪澗邊……
氣喘吁吁的某人全身乏力,身心俱疲,抱著竹竿幾乎癱軟下去。
身後的男子卻神采奕奕目光灼灼猶如獵物的虎狼,眼明手快地一把接住下滑的女子,順勢摟進懷中,輕輕笑道:“累了吧,累了歇歇,接著再跑!我,隨時奉陪!”
“你……你……”玉瀟然一邊喘著氣一邊翻白眼,用盡力氣去推開懷抱自己的男子,卻換來更加緊湊的相依,她放棄掙扎,入眼的是一片紫色旖旎,她閉上眼睛,靜靜地感受身側的溫熱和清香的寧靜。
並非第